二人中午是在海邊吃的燒烤。

烤魚放在一旁的烤架上轉著,宴玦先是給人烤了幾塊肉,包在生菜裡喂她吃。

阮希吃了一口就停下了,把咬了一個印的肉肉推回去。

她要把肚子留著吃烤魚。

宴玦只以為她是不喜歡,就把剩下的塞自己嘴裡了。

人魚眨巴著眸子歪頭看他。

“不要浪費。”男人神色如常,似乎覺得這一舉動有什麼不好的。

啊,之前那麼多盤菜,也沒看見他說不要浪費。

想想之前他們都用過同一雙筷子了,阮希還是默許了他的舉動。

宴玦把烤好的小蘑菇吹涼了送過去,阮希照樣是隻吃了一口。

然後,就移開了視線,去盯烤架上的魚。

男人瞬間明白了。

他把每種食材都烤了一點,讓人嘗過一口後,剩下的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烤魚終於熟了。

在小人魚急切的目光中,宴玦替她吹涼了魚肉,剔好刺後才遞過去。

人魚小口嚼著肉,圓潤的眸子微眯,魚尾一下下在沙灘上輕掃著。

宴玦發現了,小人魚在高興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甩著魚尾。

他們的第二次相遇,人魚的尾巴也是現在這個狀態,顯然也是開心的。

這兩天也有別人掉下去過,他的小人魚可是看都沒看一眼呢。

那麼,他對於人魚來說,也是與眾不同的吧?

男人狹長的眸子晦暗不明,瞳孔中清晰倒映著人魚進食的畫面,腦海裡卻是另一幅場景。

你,一定願意被我收藏的吧。

正在啃魚肉的阮希打了個顫兒,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開吃。

肩膀上傳來重量,那是男人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其實阮希不冷,剛才就是莫名有些害怕,總感覺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

那種感覺消散的很快,彷彿是錯覺一般,阮希就沒怎麼在意。

她想把外套還給他,可是自己手上都是油汙,不好意思上手。

宴玦看出了她的意圖,“我不冷。”

在阮希心裡,宴玦身體嬌弱的很,現在風吹的這麼涼,他嘴上說不冷,襯衫下的胳膊肯定是起雞皮疙瘩了。

她挪近了一些,背對著人稍微往後一靠,西裝外套落入男人懷中。

宴玦拿起外套,從背後為她披上之後順勢摟緊了她。

“我真不冷。”說著,溫熱的手箍上人魚的手腕,熾熱的溫度燙的阮希臉都紅了。

她輕輕撞了撞身後的人,表示自己知道了,快放開吧。

午飯過後,宴玦為阮希新編了一個髮型,把手機給她拍照。

他還給人介紹了手機裡的其他功能,不過阮希不怎麼感興趣,就喜歡相機。

她還讓宴玦拿遠些,幫她拍了好多照片。

晚上,如同剛結束約會的情侶一般,宴玦將人送到了家門口,互相留下晚安吻才走。

今夜不太平靜。

起碼對遊輪上的人來說是這樣。

有人在船中做了手腳,差點使遊輪沉下去。

還好他們發現的快,及時堵上了漏洞。

蔣書帶著叛徒過去的時候,真皮座椅上的男人看都沒看一眼,只半垂著頭看向手機螢幕,“剁碎了餵魚。”

聲音淡漠到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只是讓人丟了個垃圾。

被押著跪下的叛徒立馬就說話了:“你不想知道是誰要害你嗎?!”

都不審問一下的嗎!

他只是想賺錢,但從來沒想過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確實用不著審問,與宴玦為敵的,他向來是乾脆利落的斬草除根。現在還在蹦躂著的,也就一個宴永安而已。

他的巨輪上是有刑房的,若是往常,宴玦還是有點興致“審問”一下叛徒的。

只是這幾日要陪他的小美人魚,若是沾染了太多血腥的話,他不確定人魚是否能聞得出來。

男人划向下一張照片,語氣淡淡:“扔遠點。”

那人張嘴還想說著什麼,被旁邊的人捂了嘴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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