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少年沒有回答,只是神色溫柔的給小姑娘擦著嘴。

林思思終於注意到宴玦旁邊的女人。

她沒想到,宴玦說有女朋友,是真的。

可宴玦那樣的人,除了自己,還有誰能配得上他?

他這個女朋友是突然冒出來的,他們每天都在同一個班上課,也沒有聽說過宴玦有什麼女朋友。

可宴玦對她的關心也不似作假,應該不是臨時找人冒充的。

那麼,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突然談上的。

宴玦一直藏著掖著,極有可能那人不是圈子裡的人,貿然公開可能會遭到阻力。

一個平民,接近富家公子哥,什麼成分她能不清楚?

說到底宴玦也才是個剛滿十八一次戀愛也沒談過的毛頭小子,被壞女人三言兩語哄去當了物件也正常。

說不定上次的事情,就是她挑唆宴玦的。

畢竟,宴玦雖然對女生態度惡劣了些,可從未見他如此針對過一個人的。

林思思用手指著他旁邊的人,極力掩飾語氣裡的尖酸刻薄,試圖用稍稍平靜的聲線委婉道:

“宴玦,你還年輕,有些人看不清也是正常。可她,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她不是什麼好人,接近你也別有目的。而且像你這種人,談戀愛還是要門當戶對的好。”

心愛的人被詆譭,宴玦縱然生氣,可顧忌著小姑娘,到底還是沒當場冷臉,只是聲音極其寒涼的訓斥:“滾。”

剛剛宴玦一直在投餵,阮希此時的姿勢是背對著林思思的,本來專心吃著蝦仁的小姑娘聽到有人似乎在cue她,不免好奇轉過頭去。

林思思正被兩位保鏢架著拖出包廂,望向她的眼神裡有驚訝,嫉妒,還有許多她分辨不出的情緒。

她很快轉回去,繼續等著宴玦投餵。

少年剛才神情還是淡淡的,現在卻略帶緊張的看著她,她歪頭不解道:“怎麼了?”

看著小姑娘神色乖軟,對剛才的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想起最後看到的好感度只有75,他的心中泛起一陣煩悶來。

他很好的壓抑住了心頭湧動的情緒,低沉著嗓音問她:“嬌嬌,你不生氣麼?”

“生什麼氣?”阮希思索了幾秒,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她罵我啊,一開始是有一點點點點生氣的,”

她比了一個很小的手勢,表示自己不是特別小心眼的人:“但一想到我的阿宴會替我出氣,我就一點兒也不生氣啦。”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心的人,別人欺負到她頭上她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大度原諒,只是她懶得浪費時間與人爭辯,找個機會套麻袋給她打一頓就行了。

這條解決方案憑空從她腦子裡冒出來,想到自己弱雞的體力……沒事,那不是還有月月嗎!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戀人出現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月月。

月月不在也沒事,她還有戀人,就算自己不開口,戀人也會替她報復回去的。

四人捂著胸口一副受傷模樣:不是,這也能秀起來啊?

雖然小姑娘說出的話令他心頭泛起細微甜意,可宴玦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這個女人擺明是衝著他來的,有別的女人覬覦自己,怎麼小姑娘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呢。

心底那股子氣悶加深了些,他最後還是沒問出口,只是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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