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在宴會上喝了許多酒。

起初,她只是想嘗一嘗酒的味道。

宴玦知道他的喜好,特意讓人端來了些不辣的酒,每杯只喂她喝一口。

後來宴玦和別人說話,阮希就趁他不注意,挑出她覺得味道好的,一杯接一杯的喝。

男人時不時會轉頭檢視她的情況,那些空杯子阮希都讓人端走了,還讓人又拿了幾杯,因此宴玦沒發現她偷喝的事。

這酒剛開始喝時感覺不到什麼,後面就有些上頭了。

回到別墅裡,宴玦看見面色泛紅沒什麼意識的小人魚,立刻就知道她幹什麼事了。

“你啊。”男人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額心,抱著已經開始迷糊的人魚去浴室。

宴玦放了一浴缸水,忍著衝動幫人她洗澡,可醉酒的人魚黏糊的很,總要往他身上湊。

蹲在魚缸旁邊的男人,西裝全被水打溼了。

他索性脫了衣服和人魚一起洗。

宴玦打完泡沫往人魚身上塗,塗完後,手正要離開,又被阮希拿著放在魚尾上。

她還拿了一旁的軟刷,塞進男人手裡。

宴玦每天都會幫人刷魚尾,而今天已經刷過了。

但他依舊很有耐心的,幫人一片片刷著。

洗完澡已經是很久以後了,宴玦抱著阮希為她洗臉刷牙,最後抱著她要往床邊走。

小人魚卻在路過梳妝檯時,伸著手想要拿梳子。

剛才洗澡時,宴玦就已經把她的頭髮散開了。現在都要睡覺了,還扎什麼頭髮?

宴玦將梳子放回桌上,“乖,咱們睡覺,不梳頭髮。”

人魚睜大雙眸,眼神控訴,張著唇不知在說些什麼。

阮希委屈極了:明明每天都給她梳頭髮的,怎麼今天突然就不梳了?

是不是覺得太麻煩了,不願意幫她扎頭髮?

感情淡了嚶。

小醉鬼是沒有多少思考能力的,阮希越想越傷心,見男人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小珍珠立刻就掉出來了。

宴玦剛準備把人放到床上的雙臂,立刻就抬起來了。

他甚至都顧不上撿珍珠,邊抱著阮希往梳妝檯走,邊柔下了聲線道:“好好好,給乖寶梳頭。”

小人魚這才止住哭泣。

輸好了髮型,阮希又去扒拉著箱子,挑珠寶戴上。

她有些支撐不住身子,險些栽了進去,還好宴玦及時扶著。

不過她的手指被寶石磕了一下,阮希疼的又掉眼淚了。

還沒等男人俯身,她就舉著手湊到他唇邊要親親。

親完了,又鬧著要出去玩兒。

宴玦有些後悔讓小姑娘睡午覺了。

人魚平時九點多就睡了,宴會要開很長時間,他就讓人魚中午多睡一會兒,免得晚上困。

結果小姑娘現在精神的很,到凌晨還不睡。

自己不睡覺什麼事也沒有,可小人魚作息一向穩定,要是超過凌晨兩點還不睡,以後的作息就別想穩定了。

宴玦有心想勸她睡覺,可只要小人魚一哭,他就立馬投降了。

他抱著人魚來了花房,人魚推著他的胸口,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宴玦知道她要幹什麼了。

男人嘆了聲氣,“乖寶?寶寶?小祖宗?嬌嬌寶貝?我們現在去睡覺,明天再玩好不好?”

阮希只覺得那兩個字深入靈魂般熟悉,並且從男人口中叫出來異常的好聽,果真就乖乖聽話不動了。

宴玦也認為這個名字很適合小人魚,抱著人回了臥室,在人額心留下晚安吻,“嬌嬌,晚安。”

阮希剛才也只是興奮過頭強撐著罷了,現在躺在床上就有些困,她打了個哈欠,窩在人懷裡,閉上眼睛。

男人等了幾秒,沒等來人魚的晚安吻,垂眸看去,人魚呼吸平穩,已經睡著了。

“小壞蛋。”

他聲音很小,生怕把小搗蛋鬼吵醒了。

宴玦低下頭,將額心印在阮希的唇上,片刻即逝。

“這次就算嬌嬌親過了,下次不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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