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厲爵琛黏阮希黏得特別緊,阮希一往臥室門那邊走,厲爵琛就跟個深閨怨婦一樣委屈問她要去哪裡。

瞅著怪可憐的,阮希都不忍心拋下她和譚雨藍他們玩兒了,和厲爵琛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些。

而這些天裡,樓肆除了修補世界裂縫,就是出門不知道幹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樓肆回來,系統跟只小狗一樣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男人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系統為了幫他排憂解難,主動問:“大佬,您在找什麼呀?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樓肆沉默了片刻,“我在找一個人。”

系統配合問:“誰呀?我有這個世界的所有資料,我可以很快幫您找到的。”

男人如墨般沉寂空曠的眸子陡然有了神采,他念出了一個名字。

系統沒有去找資料庫,而是試探性問:“是不是,長得特別漂亮,特別高冷,眼睛跟琉璃一樣的?”

樓肆眸中的亮色更深,他終於拿正眼看了這隻小光團,開口問道:“你認識?”

系統有點不敢回答。

“您先說,您為什麼找她?”

萬一,萬一是尋仇的呢。

聽了系統的話,男人垂下了眼瞼,眸子裡的光也一點點黯淡下去。

許久,他苦笑了聲,答道:

“報恩。”

系統鬆了口氣,“我認識,但是……”

它搓了搓手,比出一個手勢。

“這個……我還有一個快碎掉的世界……”

樓肆大致算過,全部修復好這個世界,需要五萬年的修為。

另一個世界,估計也差不多。

倘若他將全部的修為耗盡,那麼,他在這個世界,處境就會危險。

“好。”

他伸手:“契約。”

大佬不愧是大佬啊,就是爽快!

系統開開心心拿出了契約,估算著日子。

最後,它準備先和阮希解綁了,不然這樣不方便它跟著大佬。

孩子雖然傻,但孩子聽話,說啥做啥,系統也不怕她亂來,畢竟她一直都想回家。

留下劇情後,系統暫時和阮希解除繫結,跟著樓肆去修補世界裂縫。

沒了系統拱火,在如此溫順的小狗面前,阮希也找不出來多少茬,獎勵……啊不是,羞辱人的次數就少了些。

能把厲爵琛藏起來了,阮希就恢復了傭人進她房間的權利,每次有人來敲門,阮希都跟藏“姦夫”一樣,急急忙忙把人塞進“衣櫃”。

期間蘇姨來過阮希房間一回,看見阮希在玩遊戲,好奇問:“這是什麼遊戲?怎麼都不用手玩?”

阮希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混子,掛別人頭上就能躺贏,絞盡腦汁想了個理由:“因為我在輔助隊友,這是我的技能,騎在隊友頭上能給隊友加成,讓隊友發揮得更好。”

蘇姨也不懂遊戲,看她玩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平靜日子沒過多久,那個像殺人犯一樣的人就回來了。

他對阮家這邊的說辭是,他出去找親戚了,在親戚家住了幾天,發現親戚不待見他,就又回來了。

還說自己已經在找工作了,過不了多久,就從這裡搬出去。

阮父也沒什麼可說的,查了監控發現這孩子一次也沒離開過一樓,和女兒更是0接觸,他再不放心也得放心了。

阮希本來以為那個男人和系統私奔了,結果這倆人又突然回來了,她氣得晚飯只吃了一點兒,遊戲都不想玩了,趴在床上悶悶不樂的。

“怎麼了,我的大小姐?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惹我家大小姐生氣了?”

厲爵琛現在就跟個惡毒女配的狗腿子一樣,大小姐欺負誰就是誰的錯,誰惹大小姐不開心就是誰的錯,大小姐永遠是對的。

阮希把頭悶進去:“說了你也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

厲爵琛走過去,趴在她身邊。

感覺到旁邊下陷了一大塊兒,阮希把頭抬起來,看向旁邊的男人。

這些日子她天天使喚人,厲爵琛也經常給她按摩,久而久之,人就到床上了。

現在爬她的床,也挺自然的。

阮希感覺有點奇怪,但這種感覺並不壞,也就任由他去了。

系統依舊在樓肆那裡當舔狗,把阮希徹底遺忘了,要是它此時肯上樓看一眼,就一眼,肯定能發現它口中的“惡毒女配”和“男主”之間的不對勁。

然而它只顧著當舔狗,對別人都不在意。

阮希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澡了。”

因為習慣祼著出來找睡衣穿,厲爵琛來了之後,阮希洗澡時常常忘了拿睡衣。

每次,睡衣都是讓厲爵琛拿的。

今天,阮希又忘記拿睡衣了。

擦乾身子,她有些煩躁地拿了張毛巾擦腳。

擦完,才發現,好像……好像是厲爵琛的擦臉毛巾。

剛準備大聲嚷嚷讓人過來給她拿睡衣的,又變成了溫柔地讓人幫她拿睡衣過來。

小姑娘喜歡漂亮的,並且每天都要不重樣,色系也不能和上一天的一樣,厲爵琛每次選得都很用心。

這些衣服都是當季的新款,每次都是一車一車送來的,各種各樣的都有。

連那種偏x感的睡衣也有。

厲爵琛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久,腦子裡想象著小姑娘穿這件睡衣時的樣子,又想起來第一天他剛來時看到……

鼻子間忽然熱熱的,厲爵琛連忙用紙巾去擦,阮希見他遲遲不來,便開始催促,厲爵琛便隨手拿了一件睡衣過來。

而同一種風格的衣服,都離得比較近。

厲爵琛抓的那件,也是x感風格的睡衣。

阮希正想著怎麼和厲爵琛說這件事呢,畢竟……畢竟她不是誠心想羞辱厲爵琛的呀。

拿人家擦臉的毛巾擦腳,也太侮辱人了。

她一時沒注意,直接把睡衣套上了,緩緩開啟門。

看見男人鼻子裡塞著紙,擔憂道:“厲爵琛,你怎麼了?”

怎麼流鼻血了?

“上火……”

厲爵琛邊回覆邊抬頭看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剛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偏偏此時阮希還擔憂地朝他走過來,厲爵琛花了好久才把火氣平復下去。

“厲爵琛,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去洗澡了。”

男人迅速往浴室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阮希這才想起來道:“那個……我不小心用你的毛巾擦了腳,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虛掩的門後穿出男人低啞的聲音:“沒事。”

阮希發了條訊息,讓保姆送些下火的茶來。

臥室裡那麼長一條鏈子,阮希可不敢讓保姆進來,喊她放在門口就行。

等人走了,才過去端。

男人洗澡的時間有些長了,阮希等不下去了,就衝浴室道:“厲爵琛,給你端了下火的茶哦,一會兒記得喝。”

好一會兒,才傳來男人的聲音:“好。”

鐵鏈發出微弱的抖動,許久,浴室門被開啟,男人將那條毛巾扔進了換下來的衣物裡。

臥室裡沒有洗衣機,他的衣服也不能讓傭人們看見,因此,都是穿完就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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