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裡,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的進城。

他們行色匆匆,直奔悅來客棧。

宋錦帶著雙胞清雨由楚懷陪著逛街,正好看到他們進客棧。

一行十多人,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相貌俊朗,若忽略他一身的肅殺之氣的話,他的相貌其實跟方寧有六七分相似。

宋錦想,他應該就是方寧的那位刺史大哥了。

楚懷也猜到了,“宋娘子為何不自己去見?”

反正他瞧著她也不是那種拘泥於男女性別的人。

忽而想到什麼,當即瞭然。

不錯,此時坐在天字一號房與方盛見面的正是顧清禮。

據說方盛此人和他父親一樣,都嚴謹公正、盡心竭力為百姓排憂解難,而比之方老爺來,這位方大爺還更強硬三分,鐵血手腕治理有方,在他治理期間,徵稅有序,鹽鐵穩定,使得百姓生計安穩,民間滋事犯事率逐年下降,城中太平。

這樣一位能力和品性兼優之人,由顧清禮出面才能利益最大化嘛!

雖然他們不會要方傢什麼,但早早結交,於顧清禮仕途一道大有益處。

至於她,現如今什麼都不缺,那還不如舉全家之力讓顧清禮考得功名走上仕途,迴護全家。

所以,官場之人,顧清禮去結交最好不過。

人來人往的街上,一個婦人正與胭脂攤販討價還價。

便宜的胭脂水粉婦人看不上,單單看上攤子上最貴的一盒,攤販要價二十兩。

“便宜些,二兩銀賣不賣?”

在婦人看來,攤子上的東西沒檔次,根本不能跟胭脂店鋪裡的比,故而壓價很兇。

攤販苦笑著搖頭,“自然不行,二十兩是最低價,實話跟貴人講,我也只這麼一盒,還是昨日成親別人送的賀禮,若不是家裡急需用錢,我也捨不得賣掉。

畢竟是別人送給媳婦用的。”

“哼!”婦人鼻子冷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

婦人一臉不耐煩,“算你是真的吧!但這個價錢也太貴了,就二兩,不賣我就走了。”

攤販一臉為難,“虧太多,不行。”

“哼!你這小販咋這麼不識抬舉?我給你二兩銀已經是天價了,你看看其他人給你買的,都是十幾文,最貴不過三百文。你一下能得二兩銀也是你運氣好遇到我。

再說,你憑什麼胡亂定價二十兩?莫不是漫天要價?”

小販依然好脾氣道,“自然不是,這套胭脂水粉是琳琅閣所售,盒子上有印籤,在他們店裡得三十兩銀,我家若不是急需用錢,也不會捨得這麼便宜賣出。”

畢竟下次再買給娘子,就得原價了。

可他也沒法子。

“哼,就是二兩銀。”

婦人極其想要,但始終如一的不加價,因為她篤定沒人買得起。

攤販一張苦瓜臉,原本他是看著這位婦人真心想要,才與之周旋,一般情況下,喜歡一樣東西的話,女人們多是會往上加價的,今晚只要不抵得離譜,他是會思量一二售出的。

沒辦法,家中老母今晨起來摔了一跤,至今昏迷不醒,而家中銀兩也花費完,只等他換些銀兩回家繼續給母親看病。

“就是二兩”婦人不加價,卻也不鬆手,拉扯間,腳上一痛,一看,踩她的一個胖子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

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低頭看踩的如何了,順便拍拍灰,就撞上來一個小娃兒,雖然長得粉雕玉琢的,但穿的布料和顏色都是她沒見過的,想必不是啥貴重料子。

婦人的氣一下子就發作起來,拉住小娃兒大聲怒斥。

“唉!你這孩子咋這麼沒教養?踩到我鞋子你賠得起嗎?喊你家大人來。”

婦人罵罵咧咧,嗓子尖銳,很快就引得很多人往這邊看來。

宋錦也注意到那一方,突然臉色一變,快步上前扒開人群擠進去。

就見那婦人正要抬手打阿軒,宋錦衝過去便鉗住婦人的粗手腕,因為生怒,用的力道不小。

“啊!你、你是誰?”婦人企圖甩開,但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宋錦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要打她兒子的人。

“娘,我沒踩到她鞋子,是另外的一個大人踩的她。”

宋錦當下瞭然,這是遇到個碰瓷的。

還是個欺弱怕硬的慫貨。

“聽到了?”宋錦冷冷的斜倪婦人,婦人本要狡辯,但對上宋錦的冷厲的目光立馬就慫了。

“對不住!是我認錯了人。”

“這位大嬸,你該對我兒子道歉。”而不是我。

圍觀之人剛還覺得婦人不該,此時又覺得宋錦過分,人家都道歉了,還揪著不放作甚?

到底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他懂啥?大人做主揭過就是。

這些人心裡想什麼,宋錦一眼就能知曉。

當即更要說道說道。

“這位大姐,你家有孩子嗎?”

猝不及防被宋錦目光對上的女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但見宋錦笑意盈盈的鼓勵,便也鬆緩下來。

點點頭,“我有一兒一女。”

“這位姐姐好福氣,那請問,如果有人傷害了你孩子,對方是跟你道歉就完了嗎?你孩子會作何反應?”

大姐想起三天前,她孃家來人,大嫂的一兒一女也來了,都是快定親的人,但卻跟她七八歲的兒女要東西。

她女兒不同意,侄女就一個勁兒掉眼淚,大嫂心疼她自己的女兒,就上手搶她女兒的,因著大嫂力氣大,又在河邊,一個不注意就把她女兒推下河,她女兒因此差點淹死,好不容易救回來人也蔫蔫的。

她自然是心疼女兒,跟大嫂討說法,大嫂倒是跟她道歉了,但她心裡不得勁兒,差點死的是她女兒,如今她才明白不對勁兒在哪裡,明明該道歉該補償的是她女兒。

想通這點,女人猛力搖頭,“不是的,得跟我女兒道歉。不然我女兒心裡永遠有疙瘩。”

宋錦心說,她選的人果然不錯。

看向拽著的婦人,“聽到了,你得對我孩子道歉。我家孩子聰慧,很小就能跟大人無障礙交流,我們一直尊重他,今日你不分青紅皂白罵他,已經傷害到他幼小的心靈,必須道歉。”

婦人還能怎麼辦?如果說自家孩子不必道歉,那豈不是在說自家孩子不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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