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男人,不然你咋瞞著我辦事?”

顧長貴急了。

“我是男人,真男人!”

“瞞著?瞞啥?”

“這得問你自己,這幾日你跟娘總躲著講話,說,你們是有什麼見不到的勾當嗎?”

醉酒後的顧長貴雖然毫無設防,隨便套話。

但思維遲鈍。

比如現在,複雜點的問題,他有些轉不過彎來。

柳魚很有耐心,循循善誘。

“顧長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過日子了?你說啊。”

“不,我想的,媳婦你軟軟的很好睡。”

“但娘說了,以後會給我找黃花大閨女給我。”

柳魚驚得失了音。

她沒想到平日裡一臉慈和的婆婆,竟然背地裡這麼跟兒子說,既然說了,肯定也是這般籌謀。

但憑什麼?

顧長貴風評早就被他二弟帶累。

二弟名聲臭了,什麼睡了自己大嫂什麼的。

更傳大丫二丫是顧長富的種。

說顧長貴生不出孩子來,他不行!

行不行的她親身體會過,自然知道是謠言。

但好人家的姑娘不知道啊!

頂著這樣的名聲,又是個帶著拖油瓶的鰥夫,誰家眼瞎了才會把閨女嫁給他?

婆婆哪裡的底氣?

柳魚想不明白,要瘋了!

“你娘是騙你的。我才是你媳婦。”

“不,我娘從來不會騙我。她說了,明日就把柳魚賣去青樓,等拿到錢就可以給我娶為未嫁過人的小姑娘了。”

柳魚驚呆,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剛剛說什麼?你們要把柳魚賣了?”

“不是,顧長貴你騙人,柳魚是你媳婦,咋能賣掉?除非你告訴我,怎麼賣?接頭的人是誰?”

顧長貴被柳魚突然上手掐住胳膊,軟肉疼得他齜牙咧嘴,一用力就把人甩出去。

柳魚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虧她之前還覺得嫁過來也不錯,這邊表姑雖然是遠親,但到底沾親帶故,她過來必然也會照顧她。

再就是顧長貴至今只有兩個女兒,如果她過來生個兒子,地位就穩了,老來也不愁了。

三則是被父母和族人誇的,說表姑家是福窩,顧長貴雖然目前是莊稼漢,但下面的四弟是個秀才公,還是書院院長的乘龍快婿,家中有這般厲害之人,身為大房的他們必然也能被綠蔭庇佑。

可現實卻是這個表姑處處提防著她,起初還能說是不熟,得了解心性。

如今她才知道,人家打一開始就不想她當兒媳婦,而是把她當貨物買賣。

貨物買賣?

柳魚突然想到什麼,頓時驚恐的瞪大眼睛。

忽而她爬到顧長貴腳邊,可憐兮兮的挽住顧長貴的手臂。

“相公,你告訴我,接頭之人到底是誰啊?”聲音嬌媚,化身勾人的妖精,並抓起顧長貴的手往自己某些地方招呼。

顧長貴嚐到甜頭,醉酒的他腦袋不會思考,順著柳魚吐露線索,“噓!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只跟你說。你一定想不到,是蘇家老三蘇自閒。”

柳魚對蘇自閒印象深刻,雖然只見過一次。

但那個人如同出鞘的刀鋒,讓人不敢直視,實在是從頭到腳的冷酷無情。

可怎麼會?

“顧長貴,你怕是說錯了。蘇自閒可是長煙的朋友,怎麼會做起這種生意來?”

好像是嫌棄柳魚的智商,顧長貴狠狠捏了她一把,“笨!蘇自閒當然是為我家辦事的。”

柳魚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她不笨,而且見過這種事,當即就聽出一些門道來。

她之所以恐懼,是因為蘇自閒這個人。

他會些拳腳功夫,如果顧長貴明日真把她給了蘇自閒,那她根本逃不脫。

她在蘇自閒面前,就跟只無處跑任人宰割的小雞。

不對,她還有一線生機,就是現在就跑。

但大白天的,若是被人撞見告知,她照樣跑不掉。

不過,這卻是她的唯一希望。

等等,她還得問清另外一件事。

“顧長貴,你就是誆我。”

“哼!我顧長貴從不說假話。”

“我不信,除非你告訴我,蘇自閒把柳魚帶走賣去哪?”

“牡丹樓啊!”

柳魚不可思議,好一陣後才回過神來,幸好她提前知道。

這一家子真是惡魔!

一旦被推進火坑,她這輩子啥念想都沒了。

從顧長貴這裡套到了話,柳魚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仔細琢磨了好一陣。

再出來時,她平靜的去了婆婆的屋內。

半盞茶的功夫,屋後茅坑裡被塞了個人。

因著還在昏迷狀態,那人被糞水淹沒也沒掙扎。

柳魚打掃好痕跡,做出大柳氏是自己醉酒跌入糞坑裡的。

當然,這個家她也不能留了。

揣上在婆婆屋裡搜到的細軟,柳魚背上背籮關了院門離開,走之前拐了彎找到顧二丫。

“我要回孃家,你要不要跟我去外婆家?”

顧二丫並不看柳魚,這個後孃壓根不關心她,如今主動送溫暖,必定是包藏禍心。

柳魚又不是真要帶顧二丫,見此也不堅持,“那行,我走了。”

大柳氏被發現是在半夜。

顧田晚飯沒吃到飯,半夜餓得慌,起來灌水又想上茅房。

拎著風燈掛到茅房門口的掛鉤上,夜風一吹,風燈晃晃悠悠的,無意中看到敞在外面的儲糞池上飄著一個人形物,顧田本不以為意,但那人形物頭髮掛在了糞池邊沿的茴香枯根上。

當然,現在的顧田還不知道那是頭髮,只當是床上的那把馬尾掃蚊帚。

這個東西可不能丟,肯定是二郎那個調皮蛋弄的。

顧田氣得罵人,也不管臭不臭,摘下風燈湊近去確認,然後“啊!”一聲淒厲尖叫響徹整個顧家村的夜空。

縣衙趕到那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

顧家老宅的人有一個是一個都被反覆問話。

顧長貴醉酒的人如今也醒了,卻是慘白著一張臉。

衙役問得不耐煩了。

“顧長貴,你說柳氏沒有喝醉酒,那我問你,為何飯桌上有兩隻酒杯?我問過你侄兒了,他證實那是你早上喝的酒。”

顧長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實在是他也沒想到一醒來天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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