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顧清禮,宋錦也沒放他進去。

“累就睡一會兒,我給你守著。”

飯飽神虛,吃完一大碗麵,連湯也喝了,才放下碗就連打幾個呵欠。

宋錦知道,他所說的守著,是守住門,不讓其他人闖入。

想著二伯那邊有樹洞幫她盯著,的確可以小憩片刻。

“嗯,那我睡了。”宋錦直接撲在八仙桌上睡了。

顧清禮舉著抱枕,正要說幫她墊在腦袋下,就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顧清禮心疼的不行,轉而朝阿軒無聲招手,小阿軒也是個懂事的,輕手輕腳的跑過來。

“去給你娘拿床你的小薄被去。”

阿軒仰頭看見正睡得熟的孃親,當即撒腿就跑。

再回來手裡不單抱著薄被,還拿著一個大舅做的蒼蠅拍。

顧清禮要來接,被阿軒躲開了。

他才不要爹代勞,他要自己給孃親蓋上。

小傢伙輕腳輕手的,認真的模樣讓顧清禮神色複雜,不知不覺,他的小崽子變得這麼懂事了呢!

接下來,小阿軒也不假他人之手,跟個小衛士般守在娘身邊趕蒼蠅,半點不說累。

看得顧清禮都有些嫉妒了。

“如果爹爹也這般,你會這般照顧爹爹嗎?”

阿軒仰起小腦袋,送給顧清禮一個只可會意的眼神:大白天想什麼好事呢!

顧清禮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不孝子!”

“娘說,父慈子孝,只有父親先慈和了,才有兒子的孝順。”

顧清禮覺得這個小崽子太無法無天了,今天就跟他好好理論一番。

“我還不夠慈和嗎?”

“你都不管我們,哪裡慈和了?”

顧清禮明白了,小崽子是在氣那幾年他的不聞不問。

“爹不是不管你們,是爹要在外面求學,不能把你們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但你也知道,村裡有你們後奶奶。

她在盯著咱家一舉一動,要是爹爹總看顧你們,她就會對你們下手,因為那個女人有病,總想摧毀爹爹最在意的東西。”

其實對於這個答案,阿軒也不是沒想過,但心裡還是對這個爹有意見。

若不是他的不聞不問,他們也不會被那個娘賣掉,沒有賣掉,他和弟弟,還有小姑便也不會那麼悲慘死去。

雖然那是夢,但太真實了,真實到他現在篤定那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上一世,至於為何會重來,這就不是他能弄明白的事了,也或許是上一世他們全家都太慘,連老天都看不過去,這才大手一揮,給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

顧清禮見兒子嘟囔著小嘴,一副不願再說的小模樣,便知道兒子心裡還有結。

唉!孩子太聰明也是麻煩!

不過,這都是他這個爹的責任,他必定會想辦法解開。

試著伸手,揉上他的發頂,意外的,兒子的頭髮硬硬的,一點也不柔軟。

顧清禮立即縮回了手。

阿軒翻了個白眼,繼續給孃親趕蒼蠅。

宋錦沒睡多久,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醒來後腦袋還是疼的,但她很快調整好,起身去檢視二伯的情況。

又堅守了一日,二伯終於醒來,各項情況都很穩定,而且能進流食了。

二伯既然醒來,宋錦便不能再把他弄進空間無菌室。

連針水也不能打了,但可以吃藥。

“這是什麼藥?”醒來的二伯茫然了一下午,在宋錦告知他現在情況後,二伯半晌沒說話,如今第五次喂藥,他終於開了口,只是聲音跟磨砂石般難聽。

“這藥啊,是我那些年跟爺爺走南闖北得的秘方,三十多種藥材分別磨碎,經過幾道工序弄成粉末,然後搭配而來,這次虧得這神藥,才救回二伯你的命。”

宋錦信手胡謅一通,也不知二伯信了還是不信。

反正她不負責!

又養了半月,二伯的身體基本恢復,除了不能自行走路。

這期間,顧清禮帶著孩子已經先回去,大哥也按照宋錦的吩咐,回顧家村拉來了顧清禮之前用的輪椅。

這一日,二伯坐在輪椅上,被二伯母推到院子裡曬太陽,有街坊經過,恰好看到好生生的二伯,當即就把他活了的事傳遍全村。

畢竟之前只聽說沒死,但沒有見到人,大家心裡還是打鼓,當時那個情況,沒人會覺得他還能活著。

二伯能救活,二房一家是最高興的。

二伯母、二堂哥和懂事的宋青書都特別感激宋錦。

宋錦也不能長留這裡,開了接下來的藥方,便打算明日回去。

晚飯後,二伯母拉宋錦回屋說話。

“錦娘啊,這次幸虧有你,不然咱們這個家就散了。”

“二伯母,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與其說是我的功勞,不如說是二伯命不該絕。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二伯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趙臘梅是真心喜歡現在的宋錦,從前的宋錦雖然也好,但幾年見不到面,好不容易見一面也說不上話,並沒有真正相處過。

瞭解一些,也是從旁人的嘴裡。

“錦娘,得,二伯母不說了,不過……”

趙臘梅從一旁拿出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盒子,塞到宋錦手裡。

“這是?”

“大恩不言謝,錦娘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別以為二伯母不知道,這次你為了救你二伯,用了不少珍貴藥材。

你二伯母沒本事,手裡已經沒銀錢,這個是我當年的嫁妝,或許能值幾個錢,二伯母就當個厚臉皮,用它貼補你一二,等將來家裡有銀錢了,再給錦娘你補上。”

宋錦怔愣了好一陣,這才回神,連忙把盒子推了回去。

“二伯母,我怎能要你的嫁妝?這不是在打侄女的臉嗎?”

“可是?”

“沒有可是!”見二伯母一副失落的樣子,宋錦想了想想跟她提了別事。

“二伯母,二堂哥今後有什麼打算?”

提起唯一的兒子,趙臘梅難得臉上有了笑容。

“掏燕窩太危險了,你二堂哥說以後都不去了,安心在家種地。”

“就是你那個二搜,唉……”

宋錦這才想起來,似乎從二伯出事到現在,一直沒見到那位二堂嫂的身影。

難道是因為這個家的頂樑柱倒了,以為這個家不行了,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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