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葉舟山一群人已經到了爆炸的地方。

土石翻飛,還有殘留的血跡。

巨大的的坑洞足有四五十米深。

可見當時暴躁的力度有多大。

齊全旭想到公安隊長跟他說過的話,眸色深邃。

還有那天在醫院門口,他以為的幻聽。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不能算了。

看向葉舟山:“葉老弟,兄弟們說,爆炸前,他們聽到了嬰兒啼哭。”

“過於詭異,隊長才讓大家先從洞裡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葉舟山瞳孔驟緊,自家閨女那時不時讓老父親心跳驟停的能力,真的很費爹。

乾乾的笑了兩聲:“深山老林裡,夜風會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偶爾像鬼哭狼嚎,嬰兒啼哭什麼的很正常,大概是聽錯了。”

齊全旭沒有錯過葉舟山眼裡的變化,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雖然過於匪夷所思,卻並不覺得難理解和害怕,或是生出別的心思。

他沒有野心,也沒有好奇心。

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應該被保護。

“這樣啊,不管如何,謝謝你了。”

“趙大隊長說,是你領頭讓人趁夜進的山,要不然救援隊來了,他們也會因為延誤治療,出現不可預估的嚴重後果。”

葉舟山連連擺手,他可不敢隨便居功。

齊全旭沒多說什麼,兩人在四周轉了轉。

只是齊全旭是公安系統的人,對這些實在不太擅長。

幾個專業的人,其實也只屬於半調子,能看出的東西不多。

葉舟山跟著老兵學了一個月,但他天賦不錯,竟是一群人裡,懂最多的。

看了一圈之後,擰緊了眉。

“不太對勁,我不知道有沒有看錯,這裡有新痕跡。”

齊全旭不懂:“什麼意思?”

葉舟山想了想道:“這裡除了有以前遺留的東西外,好似還有人後來又放了些。”

“爆炸痕跡明顯可以看出它們的深淺不一樣,東西型號也不一樣。”

“還有,在地下埋過的,和沒埋過的,即便是同型號,威力也會不一樣。”

“你看這些爆炸範圍,和殘留痕跡,它們是不是大小形狀都不一樣。”

齊全旭嘴角抽了抽,他看不出來。

其他幾個半吊子倒是看出來了,認同了葉舟山的話。

齊全旭沉了臉:“你說這裡有人來過?”

葉舟山點頭,又搖頭:“不止,當晚我們在自己家裡,感受到的震動很明顯,可以說是很激烈。”

“說明山裡的爆炸力度很強。”

“但從這裡的痕跡看,遠遠達不到那樣的震動力度。”

“我猜,不僅有人來過,還有人在山裡沒離開,並且當時不止這一處爆炸地。”

齊全旭神情愈發凝重,有人在用這裡的爆炸,掩蓋其他地方的爆炸?

他們想做什麼?

這事必須儘快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了,山裡也不能留人,誰知道那些人都藏在哪,做什麼。

敵暗我明,容易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葉舟山和齊全旭在山上待了三天,基本情況都瞭解後,下山回家。

齊全旭帶著人直接回了縣城,山上的情況要馬上反映。

葉舟山下山後,發現到處都知在說他媳婦的光榮事蹟,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

回到家,尷尬的神情變得陰冷。

他再多的感恩心,都會被這一次次的算計磨滅乾淨。

許家人要不是鄭娟弄來的,他名字倒著寫。

藍清霜倒是心態平和,至少知道自家男人的身世後,她發現,不管鄭娟做什麼,她都能理解,並且平靜接受。

這大概就是沒期待,就沒失望。

沒感情,就不會難過。

看葉舟山渾身都是冷氣,有些心疼。

握住男人的手安慰:“沒關係,以後葉家有什麼事,你置身事外,旁人也說不出你是白眼狼的話了。”

葉舟山沒被安慰到,終究他對那個娘,還是有些許感情的。

一次次的,他沉默的承受所有欺辱,並沒有讓他那個娘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泥人也有三分性子,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總這麼被動,容易讓人覺得咱們沒脾氣,我總要討回公道才行。”

藍清霜意外的看著男人:“那可是你明面上的娘,你下得去手?”

雖然婆婆心黑,但為了男人,藍清霜覺得,也不是不能吃點虧。

可聽了葉舟山的話,感覺自己過於軟弱。

葉舟山眸色裡的冷意不減反增。

娘?

要是不說,他以為那是他的宿世仇敵,不死不休的那種。

“齊大哥說,胡海有個小弟,叫潘濤,不出意外,就是我那個好三姐的兒子,潘濤。”

藍清霜挑眉:“所以許桂枝去公社,就是幫你娘寄信或是打電話的?然後順便偷了塊肉?”

所以,胡海會來民生大隊,是被潘濤慫恿的。

或者說,是鄭娟謀劃的。

好好的肅殺氛圍,被媳婦一句偷肉給毀得一乾二淨。

葉舟山幽怨的看了眼藍清霜。

“記得在醫院裡偷福滿的那個女人嗎?”

藍清霜憤恨磨牙,死都忘不了。

可惜那個女人死了,要不然她指定要好好抽她一頓的。

葉舟山道:“齊大哥說,那個女人和葉冬梅住在同一個院子。”

“公安悄悄找那個女人的婆婆詢問過。婆子說他們出院後,葉冬梅反常的找她搭話,還熱情的幫忙送她兒媳婦去醫院,幫忙照看。”

“當時沒覺得什麼,當知道她那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兒媳婦竟然跑去偷孩子後,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懷疑是葉冬梅教唆的,害她沒了個兒媳婦,氣得要死。”

“為此,那個婆子找葉冬梅撕扯了好幾次。”

“但因為沒有證據,公安也不能憑藉幾句猜測抓人,葉冬梅並沒有受到制裁。”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葉冬梅是鄭娟手裡,最聽話的狗,以前就經常在鄭娟的授意下欺負我,心狠手黑,滿肚子心眼算計。”

“葉冬梅比我大將近十歲,兩歲前的事我不記得,但兩歲後,我幾乎每天都會挨她的打,幾次差點死她手裡。”

藍清霜聽得冷汗直冒,這是親人嗎,是仇人吧?

“你真是她撿的,不是從仇人手裡偷的?她這麼做圖什麼?”

葉舟山沉著臉搖頭。

以前鄭娟不待見他,他多番猜測得出個自己是撿來的結論。

但現在,鄭娟幾次三番要他媳婦孩子的命,這個猜測,他覺得不準確了。

“不管我是偷的,還是撿的,這麼多年,該報的恩我已經報完了。”

“以後,誰也不能動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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