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山忙抱著閨女哄:“乖寶不哭啊,爹帶你回家好不好?”

“哇……”

小聲哭變成了嚎啕大哭。

【爹壞,欺負福滿,不回。】

葉舟山齜牙,糟心閨女。

“好了好了,不回就不回,快別哭了,小臉都哭花了。”

“咱家可可愛愛的小福滿都不漂亮了。”

奶糰子哼了聲,軟乎乎的靠在葉舟山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委屈。

很快,女人也被抓了回來,公安叫葉舟山幾人一起到車站檢查室接受簡單的問話。

戴銘浩原本要告辭離開,沒想到顧歡熊強生兩人也被公安扣著。

眉頭微微擰起,只好一起跟上。

叫囂得厲害的顧歡,在看到戴銘浩時,秒變乖乖女。

“銘浩哥哥。”矯揉造作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戴銘浩神色漠然,只淡淡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顧歡半點不懂看臉色,歡歡喜喜的往戴銘浩身邊湊。

“銘浩哥哥,你是來接我的嗎?”

走了兩步,就被公安拽了回來:“老實點。”

被粗魯對待,顧歡這次沒有叫囂咒罵,只委屈的看向戴銘浩。

“銘浩哥哥,你看他們。”

戴銘浩抿緊了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憑顧歡的性子,就知道過失方是顧歡無疑。

真是一個禍頭子,到哪都能惹事。

“好好配合公安同志工作。”

“只要你沒錯,就不會有事。”

“哦,”顧歡撒嬌似的應了一聲,滿滿的委屈。

看向戴銘浩的眼神,帶著幽怨。

戴銘浩就跟一個翻臉不認人的渣男一樣,對此視而不見。

旁邊的熊強生偷偷看了眼戴銘浩,神情莫名,讓人看不懂。

貼在顧歡身邊,沒了之前瘋狂跪舔的姿態。

葉舟山紀孝廉沒想到他們認識,對看一眼,都沒出聲。

態度上,帶上了疏離。

戴銘浩卻對他們友善的笑了笑,看起來是個講道理的。

檢查室裡,知道前因後果的戴銘浩垂下眼簾,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顧歡卻委屈的向戴銘浩撒嬌:“銘浩哥哥,我真的沒看到嘛。”

“再說了,這孩子是不是他們的,還不確定呢。”

“說不定他們也是人販子呢。”

在戴銘浩看不見的地方,瞪了眼葉舟山紀孝廉一眼。

葉舟山嗤笑一聲,問公安:“公安同志,收受賄賂,替人做假證,要判多久啊?”

年長公安撇了眼雙腿發抖的安全員:“三年起步。”

噗通……

安全員直直的跪了下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位女同志給我錢,讓我說沒看到,我是真的沒看到啊。”

“當時就顧著平息混亂,身邊有什麼人,做了什麼,哪裡能注意到。”

“我沒看到這兩位同志,對他們沒印象,更沒看到孩子,我沒說謊,沒做假證。”

“公安同志,你信我。”

“我要有那樣大的膽子,也不會嚇成這樣對不對?我就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說實話還需要收別人給的錢?”公安反問。

安全員蠕動嘴,沒發出聲。

顧歡黑臉,暗罵廢物,一句話就給詐了出來。

公安看向顧歡:“你知道用錢財收買他人做假證,是違法的嗎?”

顧歡倒是膽大,半點不怕:“公安同志,我可沒讓人做假證,我只是讓人說實話而已。”

“他說了,就是沒看到孩子啊。”

公安擰眉,冷聲道:“你這是偷換概念,是鑽字眼,強詞奪理。”

“沒看到,和沒有是一回事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可能造成一個孩子流離失所,一個家庭支離破碎?”

顧歡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我就是讓他說了句實話而已。”

公安有些生氣:“讓他說實話,需要給錢?”

顧歡嗤笑道:“我樂意給就給了怎麼了?”

“我有錢,看他可憐,賞他點,不行嗎?”

葉舟山陰陽道:“喲,哪家資本小姐這麼大方,也給我點啊。”

顧歡見不得葉舟山,冷聲懟回去:“關你……”

“顧歡,”戴銘浩冷聲打斷。

顧歡委委屈屈的閉嘴:“銘浩哥哥,他們都欺負我。”

戴銘浩沒有理會她,只對公安道。

“公安同志,這事是否存在什麼誤會?”

公安道:“人販子那邊,我問過,和他們不認識。”

“之前因為混亂,帶這兩位同志離開的安全員說他們兩人,因為強佔別人的位置,雙方起過沖突。”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顧同志因為座位的事,心懷不甘,刻意報復葉同志兩人。”

“我沒有,你少胡說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兩個泥腿子一夥的,故意汙衊我。”

“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需要為兩個窮酸貨費心思。”

顧歡張嘴叫囂,聽得戴銘浩擰眉,公安黑臉,葉舟山紀孝廉無語。

這種蠢貨,也不知道怎麼活到現在的。

戴銘浩冷眼看向顧歡:“公安同志說的是不是真的?”

顧歡撅著嘴委屈道:“銘浩哥哥,我真的……”

“好好說話。”戴銘浩聲音發沉,額頭青筋隱隱跳動,忍耐即將到極限的表現。

顧歡縮了下脖子,不敢再矯揉造作。

委委屈屈的道:“銘浩哥哥,我就是生氣嘛,這兩個泥腿子一點不識好歹。”

“不過是坐了一下他們都位置,我給錢買啊,他們不樂意就算了,還把我丟進一堆泥腿子中間,害得我被那些噁心的人用髒手欺負。”

“我就是出口氣,他們又沒事,何必上綱上線。”

戴銘浩咬了咬後牙槽,要不是為了表姐,他真想撬開這個蠢貨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屎。

公安對顧歡的言論也是無語,這種人,你跟她談道理,法律,規矩,道德,人情,都是對牛談琴,沒用。

低聲跟戴銘浩道:“這位同志剛剛還用紅色資本的證件,和愛國華僑的身份,迫使我們放走人販子。”

“她說,我們要是不照辦,就是對愛國人士不滿,投資出現問題,將會由我們負責。”

論告狀,公安同志也是會找時機的。

戴銘浩聽得拳頭都硬了,她倒是聰明瞭一回。

會拉大旗,誇大話,給自己加碼。

就她,還能左右投資?

口袋裡有一毛錢嗎?

顧歡被說穿,怨恨的撇了眼公安,小心翼翼的看著戴銘浩。

戴銘浩很不喜歡有人用他的身份做事。

曾經她用戴銘浩的身份,欺負了一個年輕姑娘,那姑娘性烈,直接跳河了。

為了這事,戴銘浩差點將她送去槍斃。

所以,一般她是不敢仗勢欺人的,尤其是仗戴銘浩的勢。

看戴銘浩沉臉,忙求饒:“銘浩哥哥,我就是想出口氣嘛。”

“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你知道的,我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時想不通,這才走差了。”

“銘浩哥哥,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你原諒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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