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的古堡書房裡,夏青黛拿著鵝毛筆,正在流利地給莫扎特寫回信。

用來照明的是一盞led迷你水晶蠟燭燈,不過5cm大小,在現代是用來作為各種派對上的氛圍燈的。

可放在小人國的古堡裡,那就是一座半人高的巨大水晶燈了,點亮後足以照亮整間書房。

夏青黛寫完信,再檢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語法錯誤。

這時代的上流社會以信會友,要是出現語法錯誤,那可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默默讀完自己寫的信,感覺還不錯。遣詞造句十分優美、高雅,好多句式是她從奧斯汀給她寫的信中模仿來的。

“明天再讓歐文幫我看一遍,可別有語法錯誤我自己沒檢查出來。”夏青黛放下紙筆,自言自語了一句。

她給別的朋友回信,當然不可能這麼講究,還拿出高考寫英語作文的慎重態度。

但這一封可是寫給莫扎特的呀,絕不能有任何差錯。因為也許哪天就隨著莫扎特的其他物品,一起被後人收進博物館,供幾百年後的人品評了。

總之在跟這些名人交往時,留不下痕跡的還好說,但凡是要留在紙上的,都得認真對待。

放下信紙,夏青黛關燈離開書房,進入自己的臥室。

此時萬籟俱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夏青黛撥開房間裡的窗簾,只能影影綽綽見到風吹麥浪的影子。

幽幽的夜風拂動窗簾,彷彿就在她的耳邊淺笑低吟。讓她的心情不知不覺放鬆下來,世間的一切煩惱都隨風而去。

這個房間她最滿意的地方就是推窗見景。

窗外首先挨著的是一顆大樹,然後是一大片有園丁精心種植的花園庭院,再到鐵門之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

無論往哪邊看,都很美。

十八世紀的英國鄉村不僅人煙稀少,還風景如畫。

佃戶、貧農之類依附著莊園主的底層百姓不算,真正稱得上平等的鄰居之間,最少也隔著半英里以上。

比如距離浮翠山莊最近的鄰居,就是布朗先生的淘樂莊園,兩者之間有近一英里。除非對方拿著望遠鏡,不然還真看不到浮翠山莊的人在幹嘛。

她之前放進玻璃缸內的兩幢給佃戶和農場工作人員住的小洋樓,也全都離古堡的臥室窗戶遠著呢。不在一個方向,不愁被窺視,這就讓夏青黛可以肆無忌憚地放鬆。

不像在現代,她從自家視窗望出去,只有密密麻麻的一幢樓。每一扇亮著燈火的視窗後面,都可能站著一位看得到她家情況的人。

所以現代的夜晚,她習慣一進房間就拉上窗簾。寧願損失掉夜景,也絕不要有被窺視的風險。

站在視窗聽了會夜風的聲音,夏青黛放下窗簾,爬上床,吹掉床頭櫃上的蠟燭,安靜地躺著。

如果硬要說古堡有什麼缺點的話,大約就是日夜顛倒的時差,讓夏青黛的生物鐘一直處於紊亂的狀態。

還好被信仰之力進化後,她對睡眠的需求很小,完全無懼這點時差。

翌日,夏青黛是被窗外梧桐樹上的鳥叫聲吵醒的。這棵梧桐樹跟古堡差不多的年齡,滄桑沉穩,看著就感覺很有故事。

夏青黛進洗手間拿純淨水洗漱了一番,推門走出房間,走廊裡傳出了悅耳的鋼琴聲。

自從夏青黛對著彈琴的貝多芬、海頓、莫扎特等人露出過星星眼後,歐文晨起練琴的時間變長了。

夏青黛循著琴聲來到音樂室,很自然地往歐文身邊空出來的一大截琴凳上一坐。

歐文沒有如往常一般繼續往下彈,而是停了下來,偏頭問道:“來一曲四手聯彈?”

“彈什麼?我不會啊。”

“你可以的,跟著我。”歐文帶著夏青黛彈起《致夏青黛》。說是四手聯彈,實際上夏青黛只偶爾卡點按幾個音。

她根本就還背不出曲譜,哪裡能彈得出來。

以她的鋼琴水平,曲譜擺在她的面前,她都要練習幾天才能把曲子彈下來。

要是難度頗高的曲子,那練習、熟悉的時間還要延長。想要絲滑的閉目盲彈,可能得日以繼夜地練習幾個月以後。

但《致夏青黛》她必須要練熟的,怎麼說都靠它賺錢了呢。總不能埋一個雷,到時候因為自己不會彈而穿幫。

一遍彈完,夏青黛開口道:“這支曲子的曲譜你都已經記住了嗎?”

“嗯。”歐文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他絕不會告訴她,昨夜她上樓離開後,他便立刻也跟著上樓,坐在音樂室的鋼琴前默默練了好多遍。

只要她喜歡的,他都要做得最好。

“哇,你真是太厲害了。我把曲譜拿來,我也練練。”

“不用拿,我記住了,我來提示你。”

“哦,那好吧,試試。”

兩個人在無人打擾的音樂室,練了一個多小時的《致夏青黛》。這一次,夏青黛也終於把曲譜背熟了。

接著兩人吃過僕人端上來的水果後,歐文去書房履行他莊園主及一方治安官的義務,而夏青黛則跟著家庭教師上法語課。

歐洲的上流社會圈子裡,小姐們不會法語是很丟份的事情。

夏青黛閒著也是閒著,就跟家庭教師好好學學唄!

這一天她除了回現代跟哥哥一起吃了頓飯,其餘時間都消磨在古堡裡。

做針線活她是不太喜歡的,但是畫畫課、擊劍課、天文地理的課,她都還挺有興趣。

白小姐是位基礎知識極為紮實的家庭教師,年輕的時候必然受過很嚴格的教育。

她的出身肯定不會太低,也許是死了父親,才導致家道中落的吧。

這個時代的女姓,大多依附男性生存。一旦男方早逝,必然會影響女性的生活質量。跌出原本的社交圈子,也就不奇怪了。

無論她的丈夫、她的父親原本的身份是紳士還是牧師,除了可以繼續家業和職位的長子,其餘的子女他都庇護不了,包括自己的妻子——除非他能留下一大筆永久性的財產,讓妻子女兒以及小兒子們也受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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