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日。

阮志豪出殯。

二子二女扶棺送行。

直系親屬和有心的旁親摯友隨行送葬。

火化完了之後就直接去的墓地。

墓地的位置港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以說是天價。

蘇莞對這些沒概念,只覺得安葬的地方風景不錯,在半山腰,可以看到半個港城的全貌。

潔白的菊花放滿了墓碑,場景有些壓抑。

蘇莞扶著阮文君,她已經沒有再哭了,但是悲切之情還是溢於言表。

年少任性,負氣離家。再度回到家中的時候,父親已經是滿頭白髮。身體也不太好。

這些年阮文君雖說走的也算勤,但是錯失的時光終是無法彌補。

與父親之間的隔閡也總是難以消除。雖然大家都不再提,但總歸回不到,挽著他的胳膊,恣意撒嬌的小時候。

兩個人當年鬧的非常兇,年輕時候的阮文君是最受寵的小女兒,姐姐哥哥們都疼愛她,所以異常任性。

走的很決絕,甚至十幾年沒有踏足家門。當年懷了顧鈺回港城養胎,也是找的大哥。並沒有驚動阮志豪。

等自已有了孩子,明白了為人父母的不容易,她才漸漸體會自已當年的行為,有多麼不懂事。

可惜,光陰如箭,無法重來。

送葬人員走的差不多了,阮家人才慢慢離開墓園。

顧景榮有急事連夜要回申江,阮文君跟她一起回去,港城這邊還有個合作商要見一見,不是特別重要,但是也不能不見。

這個任務就留給了顧鈺,蘇莞自然也得跟他一起。

阮家安排司機把顧景榮和阮文君送到機場,顧鈺和蘇莞到機場送機。

分別的時候阮文君一把拉過蘇莞到側邊說話。

“媽媽最近忙外公的事情,也沒關心你們的情況。怎麼樣?和阿鈺還好吧?”

望著阮文君憔悴萬分的模樣,蘇莞實在不忍心再讓她擔心。

只點點頭。

“媽媽,你就別操心我們了。我和阿鈺已經結婚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阮文君盯著蘇莞的表情,她說的誠懇,不像騙人。但是還是無法讓她放下心來。

她抓緊蘇莞的手,嘆了口氣說:“媽媽知道,難為你了。也明白,你心裡苦。但媽媽還是想跟你說,阿鈺只是忘記了,但阿鈺還是阿鈺,你如果覺得他依然值得你愛,就別放棄他。他是個病人,也許只有你是他的藥了。”

阮文君的話在蘇莞的心裡撞了撞。

她也是顧鈺昏迷剛甦醒的那段時間聽說了顧鈺之前一直接受心理治療的事情。但是當時她自已的心情一團糟,加上孩子的離開,她沒有心情關注這個事情。

現在想想,顧鈺曾經的情況可能比她想象的嚴重。

機場已經播放廣播催促登機。

蘇莞拉著阮文君往登機口走,邊走邊安撫她:“媽媽,你放心,不管他記不記得,我對他的感情沒有變的。也許會說說氣話離開他,但是我並沒有想過真的要離開他的。”

蘇莞說這個話的時候面對著阮文君站著,並不知道此刻自已的身後站著顧鈺。

她說完轉身準備幫阮文君遞行李箱的時候,才看到站在身後一臉閒散的顧鈺。

他並不看蘇莞,目光似是而非地往別處溜達。

但是站的那麼近,蘇莞確定他肯定聽到了,當下臉微微的紅。

廣播催了一遍又一遍,顧景榮拍拍顧鈺的肩膀就準備走,阮文君又湊到顧鈺耳朵邊叮囑了兩句,順便捶了他兩記。

顧鈺作勢裝痛,老兩個才拿著機票進了入口。

直到看不見身影,外面只剩下顧鈺和蘇莞。

蘇莞頓了頓心神,提了口氣,自然地伸手挽住顧鈺的胳膊。跟著他的腳步慢慢往機場外走。

顧鈺也沒有什麼異樣,由著她挽著自已,彷彿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一切都沒有變。

蘇莞免不了有些恍惚,抬頭去看顧鈺的側臉。

他今天有整理過髮型,頭髮全部梳上去了,看起來很精神。

港城氣溫要比申江高一些,他只穿了一件黑色毛衣,沒有穿外套。

深色襯得他的眉眼更深邃,更好看了。

蘇莞看得移不開眼睛。

“餓不餓?帶你去吃點東西?”

顧鈺迎著蘇莞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說。

蘇莞這才意識到自已已經看他很久了,忙收回目光,咬咬唇。

“我要吃好吃的,不好吃可不吃。”

她微揚著嘴角,語氣透著些嬌俏。似乎是卸下了心理防線,也放下了一些計較。開始如常地與顧鈺交往。

顧鈺歪過身仔細看了看她,這個動作有些刻意,也帶著顧公子屬性的風流勁。

“不好吃, 你可以吃我。”

蘇莞蹙眉,怔愣地望向顧鈺。他正歪著嘴角笑,黑眸裡閃爍著逗弄。湊近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很好吃。”

蘇莞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接下來的幾步路,都走得心不在焉。

顧鈺沒讓阮家的司機送,而是要了他的車,讓他自已打車回去。

接著他開車,把蘇莞帶去了一家地道的港式茶餐廳。

蘇莞發現顧鈺對港城的路很熟悉,都不需要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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