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控訴她出軌
國外。
丹尼爾帶了一瓶酒來見靳塵。
他脖子上有明顯的瘀痕,並不費心遮掩。
“靳塵,你最近如魚得水嘛!”丹尼爾似笑非笑,熟悉地從酒櫃拿了兩個高腳杯出來。
他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靳塵。
靳塵沒有接,眼神中摻雜著防備。
“你來做什麼。”
丹尼爾突然大笑起來,眼角噙著淚光。
“哈哈……當然是來慶祝了!
“你可是代表papa談下了一筆大生意呢!
“怎麼樣,大權在握的感覺不錯吧?
“這裡可不是梵城那種小組織能比的,只要你忠於papa……”
靳塵眼神冷淡,“我只希望你們信守承諾,讓梵城組織和你們切斷一切關係。”
丹尼爾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眼神驟然認真起來。
“喔,那個啊。
“既然papa已經答應了你,肯定不會食言。
“不過嘛,我還挺想知道的,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想跟總部脫離關係呢?
“是不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嗎?但大家不都是在給別人打工嗎?”
靳塵沒有與他爭辯的念頭,只說了句。
“個人選擇不同。”
丹尼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瘀痕的位置,碰到了還有點痛。
他笑眯了眼,“真是莫名高深的講法。但我喜歡,我欣賞你的態度。”
丹尼爾仰頭喝了一口酒,嘴角溢位一絲暗紅,好似鮮血。
靳塵並不想和他待在一處,旋即起身回屋。
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獨自喝酒的丹尼爾。
他低頭看著酒杯裡映出的扭曲畫面,眼神凌銳殘虐。
一個小時後。
丹尼爾帶著剩下的酒,去了papa的房間。
一老男人坐在一把製作奢華的木椅上,腿間跪著一個少年,正賣力取悅於他。
見丹尼爾進來了,他們也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
“丹尼爾,你最近很愛往外跑。”男人聲線蒼老,中間夾雜著舒適的喘息。
丹尼爾對眼前的一幕司空見慣,甚至能淡定地走過去,靠著男人的腿,坐在地毯上,如同一隻討好主人的寵物貓。
“我想看看靳塵能固執到什麼程度。
“這段時間,papa您給了他那麼多,他竟然一點都不心動,還是堅持要求梵城組織獨立,這是要跟您脫離關係呢。
“papa,您真的要放棄梵城組織了嗎?”
丹尼爾的手順著男人的腿,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
老男人喟嘆道。
“人心善變吶,丹尼爾,讓我們拭目以待,看他能撐多久。
“不乖的孩子,是沒有面包吃的。
“他迫切地想要跟我解除一切關係,卻忘了他自小就生活在一個不需要為麵包發愁的世界。
“要讓他學乖,比起給他更多面包,不如將他丟到外面的貧民窟,讓他吃吃苦頭,到時候他就會乖乖回來了。”
說完,他突然吃痛地皺了眉頭,隨即眼神陰狠下來,一腳踹開身前那少年。
後者嚇得匍匐在地,顧不得擦拭嘴巴,只不住乞求原諒。
不一會兒,進來兩個人將少年拖了出去。
丹尼爾料到,那少年今晚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Papa抬起丹尼爾的下巴,笑得愉悅又狡詐。
“奇怪,這一點,我們丹尼爾親身體會過,應該最清楚,怎麼還來問papa呢?”
丹尼爾的身體微微一顫,旋即恢復正常,對男人諂媚地笑。
這一晚,丹尼爾又沒的睡了。
半夜。
丹尼爾赤裸著上半身,坐在大床邊緣,後面的被子有一團隆起,裡面的人睡得正香。
他一頭短髮亂糟糟的,眼神也是一片渾濁。
原本是一潭清水,如今變得汙濁不堪。
曾幾何時,他也渴望自由,渴望著脫離papa的控制。
他失敗了。
所以,靳塵和其他人憑什麼能夠成功呢?
他們就應該跟他一樣,在這待到死!
丹尼爾扶著床沿站起身,兩條腿顫抖不止。
身體越是疼痛,他的眼神就越狠厲。
他要看著靳塵失敗,看其灰溜溜地跪求papa。
沒辦法啊,這就是他人生僅剩的一點樂趣了……
轉眼間,靳塵已經在國外待了三個多月。
他最近幾天給南星打電話,對方都沒有接。
但就在這天凌晨時分,她打電話來了。
“Esther……”靳塵擔心她生自己的氣,遲疑著沒有下一句。
下一秒,南星那邊先開口了。
“哥哥,我想過了。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想跟你一起面對,哪怕結果很糟糕,我也想陪你承擔。
“等你回來後,希望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
“不要說什麼怕我有危險,你當初既然帶著我捲入了這些是是非非中,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而且我從來就不怕被你牽連,要是什麼都被矇在鼓裡,我會很難受。”
靳塵這些天也反省了很多。
聽到南星說這些,他的想法也產生了改變。
他緩緩道。
“Esther,對不起,一直以來,是我想錯了。
“我以為對你的保護就是讓你無憂無慮……但原來,我早就親手打破了那道屏障。
“你已經被我拖下了水,我卻以為,只要我擋在你前面,你就不會溺水。
“等我回去,Esther,很快了,這次不會讓你久等的。”
靳塵這次給了南星鄭重的承諾。
南信這才真正放寬了心,“我會等你回來,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
她如釋重負,眼神也變得柔和了。
而此時,裴璟衍就站在她後面某個角落裡。
他聽到她和靳塵說的那些,也看到她因為靳塵而放鬆的模樣。
黑暗吞噬他的身體,順帶著沾染了他的靈魂。
他幾乎要被淹沒在其中,呼吸急促。
砰!
他的身體往後一退,撞到了什麼。
這聲音吸引來了南星,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裴璟衍沒有回答她。
他低著頭,佝僂著身體,一副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南星看他喘氣困難,也顧不上質問他偷聽的事。
她迅速解開他領口的扣子,然後去屋裡找到了一個牛皮紙袋,套住他的口鼻,幫他調整呼吸。
情況看起來很危急,其實究其原因就是他的情緒太激動。
呼——
呼——
他的喘氣聲很沉很重。
南星擰著眉頭,不禁困惑。
為什麼他失憶後,情緒這麼容易失控?
感覺他整個人都變脆弱了,不能受半點刺激。
過了好一會兒,裴璟衍慢慢恢復過來。
他還不等完全平復,就一把扯掉那紙袋,先發制人地控訴南星。
“你剛才在跟誰打電話!沈茉莉,你出軌了是不是!你說你沒有喜歡上別的男人,都是騙我的……騙我……”
話說一半,他的呼吸又變得急促,南星根本不敢對他說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