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風眸底湧上一股暗黑,微微勾唇。

不稀罕是嗎?那很好!

不稀罕就對了!

到時候傅家毀滅的時候,才不至於傷了你!

林竹唯在院子中賞花逗鳥,遠遠看到賀之藍背對著她,坐在亭子中發呆。

對這個心性秉善的表妹,林竹唯還是很有好感的。

也不知道賀之藍到底在想什麼,她都走到身後了,賀之藍還拿著手裡的方帕盯著出神。

林竹唯定睛一看,禁不住就咧嘴笑了。

怪不得這方帕如此眼熟呢!這不就是和傅禮風手上的那塊一樣的嗎?

除了顏色不同,針繡手法一樣,就連右下角的“靜”字也是一模一樣的。

敢情,賀之藍是在想著二爺呢。

“之藍妹妹。”林竹唯笑著招呼。

賀之藍轉頭,看到林竹唯正站在身後,神色便有些慌亂,連忙將手帕胡亂塞進袖袋裡,站起來低低應道:“嫂子安好。”

她的神態動作看在林竹唯的眼裡,自是女兒家被發現心思後的嬌羞帶怯。

林竹唯笑道,卻沒有出聲點破她。

“妹妹坐。”林竹唯坐下來,又拉了她一把。

賀之藍神態恢復如常,也暖暖地笑:“嫂子,言哥哥還沒回來嗎?”

“還沒吧,懶得管他。”林竹唯嗤笑,“他要是長長久久都不回來,我才舒心呢。這樣我還落個自由。”

“嫂子可真愛說笑。這裡是言哥哥的家,他不回來,還能去哪裡呢?”

“誰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還有一個家呢?”林竹唯笑,“說不定在外面養了外室也未可知呢。”

“嫂子可莫要胡說。言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一道清亮的聲音打斷兩人:“你倒說說,那他是什麼樣的人?”

林竹唯和賀之藍側頭看過去,是傅禮風。

“風哥哥。”賀之藍先笑了,也揚聲招呼著。

傅禮風頷首,笑言:“之藍,你接著說,你說傅君言是什麼樣的人。”

賀之藍帶笑道:“反正在我看來,言哥哥為人正直嚴肅,潔身自好,是個值得託付的良人。嫂子,你說對嗎?”

未待林竹唯回答,傅禮風先道:“什麼正直嚴肅,按我說,他這是假正經,真迂腐。”

林竹唯忍不住哈哈笑了出來,想起傅君言總是板著臉教訓自己“最好收斂點”的畫面來

便忍不住點頭附和:“二爺說得對。就是假正經。”

賀之藍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好撇了撇嘴,安靜地看著他們。

林竹唯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越發覺得兩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便想著留些空間給這對小情侶。

“你們先聊,我回去更衣。”林竹唯說著,便搖了搖手,往回走。

走了一會,又回頭看看,見到兩人相談甚歡,笑容滿臉,便心道:兩情相悅總是令人欣喜的。

只是,多年以後,發生了那許多的事情之後,林竹唯再回頭想想,也許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林竹唯離開沒多久,有個小廝便過來給兩人請安:“二少爺,之藍小姐,老夫人有請。”

“知道是何事嗎?”傅禮風問。

“賀老爺和玉嬌小姐來府上了。老夫人請你們過去聚聚。”

“父親這個時候上門有何要事?”賀之藍奇怪道。

傅禮風則興趣缺缺,對小廝交代道:“你就和老夫人說,我有事出門去了。”

賀之藍倒見怪不怪。

別看這個表哥面上對誰都溫溫和和,笑容可掬,但他性子裡天生的疏離只有親近之人才會發現。

“風哥哥,那你去忙,我先過去。”

兩人相互告辭後,便往不同的方向離去。

賀之藍回到正廳的時候,感覺氣氛不對。

傅老夫人明顯的有些氣呼呼,父親賀聲鈳臉色也有些不善。

賀玉嬌見到賀之藍,有些拘束不安的神情馬上變得雀躍起來,走過來拉住賀之藍的手,熱情地叫:“姐姐!”

賀之藍點點頭,微微掙脫她的手,走到傅老夫人身側站定。才叫道:“父親,今天怎得空過來了?”

對於這個父親,賀之藍更多的是疏離。

自幼不在他身邊長大,總也無法親近起來。

賀聲鈳哼了一聲當回應,明顯不高興。

賀之藍便柔聲問:“姑母,怎麼了?”

“你讓你父親自己說!”傅老夫人戳了一下柺杖,見賀聲鈳黑著臉卻不敢作聲,又憤憤道,“怎麼?你倒是說呀!哼!之藍就在這裡了,你怎麼不敢說了?”

賀之藍心下便感到有些不安,又低問:“到底怎麼了?”

“姐姐,恭喜你呀,父親給你覓了一門好親事。”賀玉嬌眨著骨碌碌的眼,笑著應。

“既是好親事,你為何不嫁!”傅老夫人怒道。

斥得賀玉嬌面紅耳赤,羞憤不已,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傅老夫人咬咬牙,對上賀聲鈳閃躲的眼,簡直是怒其不爭:“當初他霍家如日中天,生意做得有聲有色的時候,你去攀附人家,隨便許下結親的承諾。”

賀之藍一顆心提了起來,隱隱猜出了個大概,眼神幽怨地看著賀聲鈳。

卻見賀聲鈳被一頓斥責,羞得無地自容,喃喃道:“我……”

傅老夫人狠狠打斷他:“當初你若不是一心一意想要將賀玉嬌嫁過去,你會三不五時帶她登門拜訪,出席霍家舉辦的各種宴席?”

“現在霍家眼看落敗了,你不願意玉嬌嫁過去受苦,我之藍就能受得了這些苦了?!”

傅老夫人氣得臉都綠了:“別以為之藍性子善良,不爭不搶就是好捏的軟柿子!不是你養大的,你不知道心疼!”

有個響雷在賀之藍的腦袋裡,“轟”地一聲炸開了。

會溪城霍家,那個從事釀酒行當的暴發商?

前幾年風頭很盛,生意做得很大,甚至包攬了會溪城、京城不少酒肆食坊的供酒。

霍家釀的酒一度是京城各個世家子弟酒桌上的珍稀佳餚,一時風頭無兩。

但自從一年前,霍泉暴斃後,霍家各房只顧爭奪家財,家族四分五裂,無心經營酒業,此後生意便一落千丈,已是強弩末路。

“我,我這不是來跟您商量來著嗎?你何須發那麼大火?而且霍家那小子怎麼說也是個讀書人,與之藍也算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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