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林竹唯疑惑問。

“開啟看看。”

林竹唯開啟一看,滿眼驚喜,竟然是難得的天山雪蓮花,千金難買,怪不得需要用冰玉錦盒裝著。

“如此貴重的藥材,鄭知州就這麼送給我了?”林竹唯笑,不掩飾眼裡的滿意。

鄭知州輕笑,品了一口她遞過來的茶,才道:“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送禮的人是祝青遙。”

祝青遙?有點耳熟。

“祝青遙是我內人的外甥女。就是那個被馮昌盛以無所出為由,休掉的妻子。”鄭步高提醒道。

他這麼一說,林竹唯倒是記起來了。

但她還是頗感疑惑。她與祝青遙並沒有見過面,硬要說有關聯的地方,就是那個該死的人渣馮昌盛。

林竹唯看了一眼錦盒:“我與祝小姐並無來往,如何受得了這麼貴重的東西。”

鄭步高看起來心情不錯:“你受得起。當初青遙在國公府受盡了委屈,嫁給馮昌盛五年肚子都沒見大,馮家請了幾十個大夫看診,都說是青遙的問題,她也因此吃了無數的藥,就為了生下一兒半女。”

林竹唯點點頭,為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感到哀傷。

她定是吃了無數的苦頭,受盡了多少冷眼,哭了多少個日夜,卻最終還是被拋棄了。

在這裡,生育權根本就不屬於女人的。在這個血脈繼承至上的年代,沒有一兒半女作為依靠,可想而知她的生活有多淒涼。

鄭步高忿忿不平:“青遙被馮昌盛狠狠羞辱了一番,一紙休書攆回了孃家。她差點就為此尋了短見。”

“結果沒想到,你竟會當街便斷定馮昌盛才是有病的那個。他生不出來,從此沒了子孫緣,還被挖出他結的是一段風流孽緣,真是大快人心!”

林竹唯嘴巴微翹,也有些愉悅。

原來自已無心插柳的舉動,竟是幫祝青遙洩了憤,報了仇,怪不得她出手如此大方。

“那如此,便麻煩鄭知州代我謝過祝小姐了。”

林竹唯不再客氣,把天山雪蓮收了起來。剛好師父也在,熬了給他補補身子也好。

鄭步高喝著茶,點點頭。

林竹唯又問:“不知道鄭知州今天親自過來,可有何事?”

斷不會是專門給她送禮的,林竹唯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鄭步高沉吟片刻才道:“我想請林大夫跟我出診,幫我瞧一個人。”

“去你府上?”

鄭步高搖搖頭,輕聲道:“去江淮。”

林竹唯皺眉,幾乎不加思索便拒絕了:“鄭知州,恕我不能應承你。”

鄭步高沒想到會遭到拒絕,臉色一變,皺眉道:“林大夫,你尚未了解情況,不知道請你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過去。”林竹唯語氣冷淡,但態度卻是堅決的。

從這裡到江淮,單單馬程來回便要七八天,何況還不知道病人的情況,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可耽誤。

鄭步高感到有些頭疼,他真感到這個女娃子有些不識好歹了。

拒絕得如此徹底,就不怕得罪了人。

但這事是他有求於人,兩人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他深知林竹唯的秉性。

這女娃子吃軟不吃硬,搞不好真把她惹惱了,刀架脖子也不會跟他走了。

於是,鄭步高及時調整心態,聲音緩和了些:“林大夫最近可是有要事?看看鄭某能否幫上忙。”

林竹唯深深看他一眼,知他也是態度堅決,便不再隱瞞:“鄭知州,我恐怕愛莫能及,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她看了一眼在院子裡掃落葉的賈老頭,心道尋找三生果和雲天蓮,再也耽誤不得。

鄭步高卻是堅決追根問底:“林大夫,你要去往何處?我剛好有匹千里馬,可以送送你。”

林竹唯沉吟了片刻:“去滬河城。”

滬河城那邊商賈雲集,市廛鼎盛,而且藥商協會最是昌盛,也許去那邊碰碰運氣,說不定有她想要的藥材。

鄭步高聞言,雙眸閃過一抹亮光:“你是要過去買什麼藥材?可有找到買家了?”

林竹唯倒沒想到鄭步高如此機敏,有些意外地道:“尚未找到買家。”

鄭步高這下胸有成竹了,笑著指指那個冰玉錦盒:“祝青遙的父親是滬河城藥商協會的會長。你要買什麼,找他幫忙準不會錯。”

怪不得如此珍貴的天山雪蓮,祝青遙想都不想便拿來送給她這麼一個外人了。

林竹唯眼冒星光,能搭上藥商協會會長這條線,那簡直是求之不得,事半功倍。

鄭步高與他是連襟,若他肯開口,那會長必定不會推辭,總比自已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竄會更好。

“鄭知州可願意幫我這個忙?”林竹唯徑直問。

“你把所需要的藥材畫出來,我會派人先行送過去給祝飛柳,請他幫忙留意著。”鄭步高把玩著茶杯,語氣不容拒絕,“明天你便啟程跟我去江淮。”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便是不識抬舉了。

林竹唯點頭:“那就勞煩鄭知州了。你稍坐片刻,我去取筆墨紙硯。”

說完,她便拱拱手離開,不一會兒便取來筆墨紙硯,憑記憶中看過賈老頭畫冊的模樣,把三生果和雲天蓮描繪了下來。

鄭步高接過畫紙,看了一下,便捲起來放入袖袋:“明天我派人來接你。”

“好。”

見林竹唯答應得爽快,鄭步高便放下心來告辭而去。

賈老頭看著鄭步高的背影,眸色幽深,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師父,餓了嗎?我去給你們做飯。”林竹唯笑道。

賈老頭斂下眸裡的異樣,語氣平淡:“不急。那是鄭步高吧?”

林竹唯感到奇怪:“師父,你認識鄭知州?”

賈老頭淡淡道:“倒是聽過他的名聲。”

林竹唯不疑有他:“師父,鄭知州要我請我去江淮面診,明天啟程。我恐怕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賈老頭皺眉:“為師與你說過,不願你與官場之人多有瓜葛。”

林竹唯拉住賈老頭的手,柔聲道:“師父,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怕我這性子吃虧。可師父,這次我不得不去。鄭知州與滬河城的祝飛柳是連襟,他也許能幫我找到三生果和雲天蓮。”

“祝飛柳?滬河城藥商協會會長?”

賈老頭皺眉。他當初為了尋藥,也曾經暗地裡打探過祝飛柳的情況,他為人倒還算正派。

但商人本性,利益至上。若沒有鄭步高的舉薦,非親非故的,林竹唯確實難以見到他。

“是。”林竹唯點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只是師父,我這一趟出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你這身子能撐得住嗎?”

見她去意已決,賈老頭知道阻止不了她,便只能讓她安心下來:“放心,你師父還沒那麼弱。上次你幫我調養了一段時間,一時半會它還要不了我的命。”

林竹唯笑笑:“師父,那這段時間,道心就拜託給你了。”

賈老頭臉色冷道,看了一眼還在玩蹴鞠的道心,幾不可見地點點頭。

他眼裡的狠戾一閃而過,沒讓林竹唯瞧出端倪。

賈老頭在心底冷哼,倒是差點忘了這小兔崽子。

把一頭狼和一隻小兔子關在一起,你猜這小兔子細皮嫩肉的,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林竹唯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真實想法。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便動身去了一趟殷府。

殷荀恆見她主動前來,頗為意外。

他渴望見她,卻又知道這顆星辰太過耀眼,他不配去採摘。

但沒有努力過,又怎知自已沒機會?

所以他第一次興起了要考取功名的想法,這段時間便是閉門苦讀,希望自已有一天有足夠的勇氣與她並肩同行。

不過殷荀恆的這些想法,林竹唯自然是不知道。

但當她進門開始,他旁邊那道怨懟的目光,便死盯著她,可真是令她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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