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唯冷笑:“不管他是何人,傷了季堡,就是我的仇人。”

“喻勺若,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他才想要在她下手之前,先解決這些問題。

“我衝動?呵。我要不是夠冷靜,他墳頭草都一寸高了!”

“喻勺若,莫說氣話!”傅君言皺眉。

誰知道這個女人衝動之下會不會真的做出什麼。

他可是清楚記得當初她是怎麼“勸”張光對錢家斬草除根的。

見她眼露兇光不說話,只是又投擲了支飛鏢過去。

傅君言沉聲道:“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有些人不是你招惹得起的。我會………”

【我會幫你】幾個字尚未出口,便被林竹唯打斷了,許是被他厲聲的警告氣到了,她話語裡夾槍帶棒,甚至有些口不擇言:

“傅君言!你就那麼膽小怕事嗎?也對!諾大的傅家需要你這個大少爺做支撐,你那麼愛惜自己的羽毛,又怎麼會捨得為了我們得罪那些權貴?何況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

傅君言沒想到她完全歪曲了他的意思,心頭微微一緊,想開口解釋,結果她眸光似箭,語若寒冰打斷他的話:

“我們在你眼裡,也就是一介外人,怎麼會值得你賭上傅家的前程,為我們討一個公道!傅君言,報仇我會自己來,用不著你!”

“喻勺若!”

傅君言確是氣瘋了,他猩紅著眼,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

他舉起了手中的箭,狠狠地朝著靶子射去,力道竟大到靶子承受不住,“啪”地倒在地上。

“喻勺若!你這個瘋女人!”傅君言狠狠扔掉弓箭。

他真是瘋了,竟然還擔心這個女人招惹上不該惹的人,惹來殺身之禍!

管她去死!

死了正好!

傅君言咬牙切齒:“隨便你!”

扔下這句話,轉身憤恨大踏步離開。

烏二看傻了眼,心裡又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

便有些焦急地道:“少夫人,少爺他……”

“烏二,滾過來!”

傅君言怒吼一聲,嚇得烏二抖了抖,便不敢再言語,趕緊跑了過去。

林竹唯則氣鼓鼓地將姜穆剩下的頭像,撕了個粉碎。

混蛋!死男人!

和死人姜穆一樣,都是他媽的混蛋!

洛少夫人收到輾轉而來的絲帕,當下心裡一咯噔,馬上屏退了下人,便詢問起外甥女來。

姑娘畢竟年輕,藏不住事,一經詢問,眼淚便啪嗒啪嗒直流,一五一十說了經過。

洛少夫人一聽,當下便火冒三丈,誓要姜家付出代價。

眼看著外甥女出了這事,與方家的婚事肯定不成了。

原本想靠著與方家的聯姻鞏固自家在朝堂的地位,被姜穆這麼一攪和,又白費了一番心血,更是讓席家和洛家恨得咬牙切齒。

據說,當天席家和洛家便進了京面聖,狠狠參了姜家一本。

皇上聽聞,龍顏大怒。

姜少傅被皇上以治家不嚴,教子不善狠狠訓斥了一頓,並罰了一半俸祿,命他回去將姜穆打了二十大板。

若不是感念他以往輔助太子有功,俸祿和封號怕不是都得剝奪回來。

姜少傅心感懼怕,又自行給姜穆多加了十大板,打得他要生要死,快斷了氣。

當然,為了安撫席家和洛家,皇帝另外要求姜少傅對他們做出了補償。

席家和洛家為了自家臉面,也為了保全表小姐的聲譽,即使心有不忿,也只能將此事按了下來,不允許對外宣揚半分。

三個月後,洛少夫人便為表小姐在遠離會溪城的封都縣,為她尋了一戶家底尚可,為人老實的人家,匆匆將她嫁了過去。

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傅君言最後還往宮裡走了一趟,刷了個臉,與皇帝下了一盤棋,才打探到了這個結果。

他原本還想將姜家這個結局告知林竹唯,但想到那天她惡劣的態度,便哼了哼,將這心思壓了下來。

錢月初踏入福喜樓的時候,見到坐在窗邊的賀之藍正在吩咐店小二打包著新出的點心。

“之藍姐姐。”錢月初笑盈盈地上前招呼。

對於這個自小養在傅府的表小姐,錢月初的態度自然很是恭謹。

“月初妹妹,近來可好?”賀之藍溫聲問道。

“託之藍姐姐的福,尚可。”錢月初應著,見店小二拿了食盒上來,便隨口道,“之藍姐姐,這是給君言哥哥帶的嗎?”

賀之藍笑笑:“不是的,言哥哥向來不喜甜食。這是給季堡小少爺帶的。”

“季堡?”

“對了,你還沒見過他吧?他是嫂子的弟弟,叫喻季堡。”

錢月初心裡一咯噔,面色不悅:“尚未回去?”

上次見到喻母已是大半個月之前的事了,竟還沒回去。

他們一家子是打算當蟲蛭,一直吸食傅家嗎?

“聽說季堡小少爺打算去洛夫子的學堂,不準備回去了。不過他最近受了傷在休養,恐怕就學之事怕是要推遲了。”賀之藍有些心疼,“傷得可不輕。”

“這是得罪了誰?”錢月初有些好奇。

賀之藍嘆道:“聽烏二漏了一嘴,好像是和姜家的少爺姜穆起了衝突。”

錢月初低低冷笑,心道真是活該。

賀之藍輕輕搖頭,不無擔憂道:“唉,聽說嫂子鬧著要跟姜穆討回公道,言哥哥也正頭疼呢。”

錢月初突然眼裡微微一亮,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正沉思著,便聽賀之藍低聲告辭:“好妹妹,我先回去了。你慢用。”

“好的,之藍姐姐,你慢走。得空了來我府上坐坐。”

“嗯!”賀之藍點著頭,便再度告辭離去。

喻季堡休養了一段時間,身體已是大好,便不肯再躺在床上歇息,非要下床玩。

林竹唯在再次給他把了脈,確定他身體無大礙之後,便由著他去了。

此刻,她正在亭子裡悠閒地嗑著瓜子,欣賞著池塘裡的花草,看著喻季堡和阿步她們在玩“摸瞎子”遊戲。

玩了一會兒,喻季堡便脫了黑眼紗,跑過來拉住林竹唯,撒嬌道:“姐姐,你陪我玩。”

林竹唯笑著點頭,喻季堡便將眼紗矇住她雙眼:“姐姐,你扮瞎子來抓我哦!”

傅君言從小橋上走過,遠遠就聽到陣陣的歡聲笑語,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少爺,是少夫人和季堡小少爺呢。”烏二笑道,“您不是給小少爺尋了些傷藥嗎?我們現在去拿給他?”

傅君言幾不可聞地“嗯”一聲,才抬腳走了過去。

林竹唯蒙著眼睛,正笑盈盈地踱著步,雙手往前胡亂摸著,嘴裡還笑著說:“小堡,你可要小心哦,千萬不要被我抓到哦。”

阿步她們看到傅君言過來,剛想行禮,烏二使了個神色,她們心領神會,靜默地站在了一旁,捂住嘴偷偷笑。

只有喻季堡起了逗弄之心,跑到傅君言身後,朝著林竹唯揚聲笑道:“姐姐,我在這裡,你過來抓我呀!”

傅君言看一眼躲在身後的喻季堡,又看看蒙著眼睛伸著手,循著聲音摸過來的林竹唯,不禁眉眼帶笑,唇角都微微扯了起來。

他就那樣靜立著,直到林竹唯走近了身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還上下摸了摸:“小堡,你最近胖了呀,手臂那麼粗。”

傅君言簡直汗顏。身後的喻季堡則走到一旁,左右打量著他們,用力捂住嘴,拼命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林竹唯拉住他的手臂,又捏又摸,動作越來越放肆,就在傅君言忍不住想要推開她的時候,林竹唯卻做了一個驚人之舉。

只見她突然張開手臂,一把就抱住傅君言,同時雙手極快地從他腰部朝著他屁股處滑下去。

“啪!啪!”

狠狠兩巴掌拍下去,聲音響得傅君言整個人由內到外愣住了!

在他還未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又抱住他的臀部狠狠往上一提再一鬆,他那富有彈性的屁股竟來回抖了抖。

這……!

這少夫人是在調戲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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