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霞前腳剛走，風小呆隨後就到，好巧不巧，兩人堪堪錯過。
莫霆賢看著手中提著兩壺酒的風小呆，笑了。
“嘿，真有意思，你們莫非是約好的，怎麼都往我這兒送酒。”
“怎麼，還有誰來過？”
“江丫頭咯，還能有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呀。”
風小呆有些心虛，這莫老頭說話的樣子，看著有點不對，莫非輕霞姐已經跟他說了昨晚的事？
得虧莫霆賢剛好沒喝盡興，看在酒的份上，風小呆被請進屋裡。
對於一個好酒之徒來講，能在恰當的時候讓他喝到酒，比送錢給他還有用。
這就叫投其所好。
“說吧，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莫霆賢滿意地打著酒嗝。
額，用得著這樣直截了當開門見山麼，風小呆心想，你這樣搞讓做我們做客人的很下不來臺啊。
“是這樣的，我今天路過明月樓，聞到這酒香撲鼻，心中猜想，莫不是新進了一批桃花釀，然後就走了進去，呵呵，果然不出所料，還是今天早上才到貨的……”
“行了行了，打住打住。”
若不是莫霆賢制止，風小呆怕是能口若懸河地扯到晌午去。
“別裝了，你小子的臉上就差刻著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幾個字了。”
“額，有這麼明顯嗎？”風小呆撓撓頭訕笑道。
“有話便講，有屁快放。”莫霆賢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額，是這樣子，昨天聽師兄們講，在醒靈湖覺醒武魂的時候，若是體內根本沒有武魂的覺醒者，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也不知道這種說法是真是假。”
“說的沒錯呀，體內沒有武魂，那還覺醒個寂寞，就當免費洗個澡咯。”
莫霆賢似已有三分酒意，興致開始高昂了。
“那如果覺醒者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有反應，而且旁邊也有人親眼看到了醒靈石在釋放靈氣，可最後卻啥也沒覺醒出來，覺醒者就像做了個夢，這種情況又當如何解釋？”
“你小子還知道醒靈石？”莫霆賢眯眼瞪向風小呆。
“聽說，聽說的。”
“你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發生，但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風小呆追問道。
“第一種，武魂太弱，太弱小的武魂很難將魂獸孕育完善，魂獸出體後尚不能幻化成型，所以強行啟用武魂後，那魂獸就會被醒靈石吸走，如同嬰兒，胎死腹中。”
“魂獸還能孕育？”風小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頗感詫異。
莫霆賢翻了翻白眼，苦笑道：“我都納悶，到底趙霆軒那王八蛋是你師父，還是我才是你師父。”
頓了頓，他又嘆道：“唉，算了，懶得跟他計較，不跟你說明白你小子一定會繼續纏著我，你這明顯是還沒弄清楚這其的關鍵問題。”
風小呆此刻連一句話都不敢插，生怕惹惱了這老頭，那就得不償失了。
莫霆賢抿了一小口桃花釀，緩緩說道：“你要搞清楚，武魂是武魂，魂獸是魂獸，這兩者不能混為一談，它們的關係就像是，像是母子，對，就是母子的關係，這樣說你能聽懂了吧。”
這個比喻打得很是貼切，風小呆竟然一下子就想通了。
“有的人雖然體內有武魂，但卻不一定能覺醒出魂獸來，就像有的女人，先天便不能孕育出胎兒，有的女人雖然能孕育胎兒，但母體太弱，容易流產，是不是這個道理，”
“嗯，沒錯，是這個道理，真是孺子可教也。”莫霆賢大笑道。
“那在覺醒武魂之前，如何知道魂獸有沒有孕育成功呢？”
“你當內門的靈力訓練是玩兒呢？每個覺醒者都要在內門經過一定時間的靈力訓練，達到一定的境界後才可以去醒靈湖接受武魂覺醒，這段時間，就像是強化母體，讓胎兒有足夠的營養，然後……”
“然後送入產房，等待結果。”
“哈哈哈，對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了。”莫霆賢又大笑，似乎他也覺得這個比喻打得有點意思。
“那第二種覺醒失敗的情況又是什麼？”
“這第二種情況嘛，便是覺醒者的武魂太強，它會在覺醒者體內進行自我防禦，以免自身的靈氣被醒靈石吸納，但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出現，到目前為止，老夫還未聽說有這種情況出現過。”
“吸納？不是啟用嗎？”
得，又遇到風小呆聽不懂的問題了。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都覺得頭大。
莫霆賢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早知道不喝人家的酒了。
“說白了，武魂覺醒便是醒靈石在覺醒者入定的時候，將他體內的靈氣吸出來，但醒靈石就像是一個口味刁鑽的酒鬼，太差的酒它不喝，孕育成功的魂獸會在離開人體後迅速幻化成型，魂獸識主，不會離開，所以當魂獸出體，即代表覺醒成功。”
“原來如此，聽懂了聽懂了，多謝解惑。”
風小呆嘴上客套，心中卻想起昨晚在醒靈石上的感覺。
當時他分明覺察到自己體內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後來也經江輕霞佐證了，他相信自己確實是在當時吸納了不少醒靈石的靈氣，當時那種即將爆炸的感覺，現在想想都還後怕，可是為什麼醒來後，身體卻連一絲明顯的變化都沒有呢。
風小呆想得入神，不由自主地說道：“我特麼難道真的有一個強大到醒靈石都覺醒不了的武魂？”
“你嘟嘟囔囔說的什麼鳥話？”莫霆賢瞪著風小呆。
風小呆眼珠一轉，笑道：“額，我說本來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不過又怕你不方便回答，還是算了。”
“你少拐彎抹角，有屁快放，一次性問清楚，省得你以後總是追著老夫不放。”
“要不晚上再問？”風小呆賠笑道。
“啥？你晚上還來？”莫霆賢氣得跳了起來，大聲吼道。
“不是我來，是您去。”
他不等莫霆賢發作，接著說道：“素素說，晚上弄桌好菜，請您老過去喝酒。”
莫霆賢轉了個身，捋著下顎的白鬚，偷便咂了一下嘴。
“也好，老夫也正有要事跟那兩個丫頭交待。”
風小呆懵了一下，心想，這老頭又喝醉了吧，哪來的兩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