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錢池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拖了十年了,現在想要重新調查廢人費力不說,還未必有什麼成效嗎?

他們心知肚明,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效果的。

他們這是要給外界透露出一個資訊,也是給一個態度。

聯盟不會虧待任何人。

這是民心,就算是八大家族也只能讓步。

周成幽既然就這麼死了,那這黑鍋你就都揹著吧。

背一個是背,背兩個也是背。

反正死人也不會說話。

錢是他們拿,鍋是周成幽背,然後他們再拿周成幽開個刀,立一下自已等家族的牌坊。

然後再公關一下,我們...家一直都是心繫民眾...

完美的策略。

所以說,危機總是和機遇共存的。

而錢池呢,也只能順勢而為。

說到底,這些家族的底蘊在那裡,他錢池撼不動。

就算是軍部將所有的軍隊都拉回來也不一定能行。這個世界畢竟還是強者的世界,決定戰鬥結局的從來都不是普通人的數量。

聯盟不能缺少聖家,可也不能缺少這幾家。

錢池能做到的,也就只是能在這些人手下儘可能的保護住普通人的利益罷了。

“那就聖光耀吧,他在聖城時間不短了,你們看怎麼樣?”

聖光羽順勢便提出了自已二弟的名字。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聖家名號不小但是可用之人太少了。

提起光明術士,所有人都能想到聖家,可是聖家誰呢?

沒人說的出來。

聖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一個強者了。

聖家的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光明屬性本就修煉困難,修煉到高階更是困難。

不然聖家也不會被打壓成這樣。

“我看行,聖光耀在那個協會也幹了好久了,之前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他來接手生活部門,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同意,有反對的嗎?”鄭曉附和了一聲,然後詢問道。

其實這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既然人家聖家回來了,而且為日後聖家能夠出力,他們就是要退讓的。

利益交換,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想要什麼東西又不想付出,那就很難達到你想要的成果。

他們這些人,最是懂得這個道理。

但是賤還是要犯的。

雖然他們要臉,不用這個詞。

“這個周成幽到底是怎麼死的?”楚達突兀的開口詢問道。

“經過驗屍官的確認,周成幽的直接死亡原因是死於野獸撕咬。”宋陽輝站起來如實說道。

“剛才不是說周成幽經過了類魔人的改造嗎?怎麼就隨隨便便來挑狼就給啃了?”楚達看著他,輕飄飄的話卻讓宋陽輝極為為難。

“這...屬下不知。”

“到底是真不知呢?還是裝作不知啊?”楚達出言其實是為了點他,也是為了爭取一些利益。

比如說。

這個周成幽死了,可是是誰殺的呢?

反正人是死了,那何不用他的死做些文章呢?

這話到這,一旁的人也懂了。

反正人活一張嘴,周成幽怎麼死的現在不都是他們說了算。

他們說是誰殺的,那就是誰殺的。

反正周成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就隨便找個人認了,當作表率不就好了。

楚達開口,不止是問宋陽輝,也是問他們。

如果他們不表態,那一會兒殺他的可能就是楚家人了。

“哎!我昨天來的時候聽光耀說,我兒子讓你們治安隊的人帶走了。有這麼回事嗎?”

聖光羽出聲打斷了他們,他什麼時候來議會不行,偏要這個時候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治安隊拿人肯定是都查了一遍,確定了才拿的。

所以聖光耀知道的比凌空還早,他提早就給聖光羽去了信,由冰家的訊息網走,出奇的快。

聖光羽一聽,這是我聖光羽拿不下,要從我兒子這裡出手了啊。

聖光羽接到信便出發,大概走了一天時間才到。

這已經是緊趕慢趕了,中間還遇到了一波刺殺。

“這...是有這麼一回事。我們一開始只是想要向聖公子問話,有所懷疑罷了。”宋陽輝解釋道。

“僅僅是有所懷疑你就當眾將我兒從學校帶走,這符合流程嗎?”聖光羽囂張的問道。

合流程嗎?

肯定是合的。

按照聯盟法律,既然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是可以把人帶回去的。

但是都這個時候了,他敢說啥啊?

聖光羽明顯就是給凌空來撐腰的。

這個時候眼觀鼻、鼻觀心就行了。

反正他都是按聯盟法律走的,又沒有越權,就算聖光羽給自已兒子撐腰也搞不倒自已。

“你兒子聖空化名入學,本就名不正言不順。人家宋隊長都是按照流程辦事,這有什麼好說的?”王顯插嘴道。

“有什麼好說的?我兒子,殺了松田。受了傷先回城裡找人救治,這叫有作案時間。帶他回來那個人給他作證,這叫沒有證人。你們治安隊就是這麼辦的案?”

“懷疑,只是懷疑。”宋陽輝硬著頭皮道。

“懷疑?行,那你拿出來你懷疑的證據。按照流程,你懷疑一個人是不是至少有支撐你懷疑的證據?拿出來。”聖光羽單手撐著下巴,面色不悅的道。

“這...”

宋陽輝下意識的看向了楚達。

楚達:?

楚達有些迷茫。

不是他看我幹什麼?

這一下,在場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是楚達授意的。

楚達都不自信了,難道這件事情真是我楚家人做的?

這年頭,誰家裡還沒兩個闖禍的了?

楚達真的以為宋陽輝真的是得到了自已家裡誰的授意,畢竟他們是楚家。

楚家人發話了,他這治安隊隊長要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話,他這個位子肯定是坐不穩的。

背後沒依沒靠的,誰都不能得罪。

所以楚達也就信了。

所以當即接下茬來。

“人家治安隊也是按照章程辦事,好心辦了錯事而已。既然都是誤會,那我們就補償一下。”楚達說好話道。

“補償?行啊。怎麼補償?你要是跟我來一句什麼類魔人殺手的稱號,別怪我掀桌子。”

在場的人都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這麼多年了,聖光羽還是第一個上來就要掀桌子的。

這還是第一天,這要是長了,日子過不過了?

楚達壓了壓不自在的嘴嘴角。

“那你看,這個姓周的夠不夠?”

聖光羽突然打岔道:“我從小就教育我兒子說‘做人不可以說謊話,說謊只有一次或者無數次。’我兒子既然說了,他沒殺周成幽,那他肯定就沒殺。”

楚達一陣無語,誰殺的這還是重點嗎?

“然後我再回答一下你剛才的問題。我兒子,凌空他從八歲起,就不叫聖空了。他叫凌空。現在他15了,從上學開始他就用的這個名字,所以他名也正理也順。”

不是,誰在乎你兒子叫啥啊?

咋的,不姓聖了你就不護犢子了?

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們都沒有說話。

吃人手短,拿人嘴短。

近今天聖家派來了不少光明術士進駐聖城,對聖城後續的病情救治起了大作用。

而且,聯盟還沒付出什麼,只是問了人家就過來了。

不過是挨他吵一頓而已,忍就忍了。

“我想說的是,他不是沒爹。我還在呢。他靠自已得來的東西,誰也搶不走。誰要是欺負他,我就跟誰翻臉。其他得事情,我們大家都可以談。我和凌雪,就這麼一個兒子。誰要是動他,我們倆就發瘋。這件事,沒有餘地。”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在議會上說要掀桌子。

更沒有人敢在議會上威脅議員,更別說是無差別得威脅所有議員。

但是偏偏他們還不敢反駁。

聖光羽之前被人暗殺了好多次,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實力。

凌雪?聽說過,但是沒聽說做過什麼事情。

但是既然是聖光羽的妻子,想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至於說威脅。

你會懷疑一個瘋子說的話嗎?

人類為什麼害怕野獸?

是因為打不過嗎?

不是的。

是因為不想受傷。

聖光羽說要掀桌子,他敢嗎?

就算他敢又怎樣?這麼多人還治不了他?

但是他說他要發瘋,他敢嗎?

好吧,他還真敢。

不敢說聖光羽能把哪家乾沒,但是打廢還是可以的。

打的一蹶不振從此退出八大家還是可能的,而且是很有可能。

再說了,他不過是不讓動他兒子而已嘛

他兒子又不是什麼炸彈,誰沒事去惹他啊

有的時候知道對方的底線,是一件好事。

一看聖光羽就不會談生意。

哪有做生意開局就把底露出來的。

此刻,原本還算熱鬧的會議廳此刻死寂了下來。

尤其是旁邊一幫小年輕。

天啊,我都聽到了些什麼?

這是要開戰了嗎?

但是他們想多了,聖光羽敢這麼做,他還是有他的底氣。

利益交換。

他付出了,理應得到。

年輕人不要學他。

“那就按你說的。獎勵會‘一分不差’的發下去,你放心。”

“嗯,後續,我聖家的光明術士也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配合聯盟的部署,進一步控制病情。”

聽到了自已想要的訊息,錢池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不就是脾氣大一點嘛,沒事的。

他能忍,只要能支援聯盟的工作,有點脾氣就有點脾氣。

能咋的?

在場的這些傢伙哪個沒點脾氣?

別看現在他們一言不發,不過是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而已。

為什麼周成幽做得別的事情現在都沒提?

提了有用嗎?

他們會認啊?

相比聖光羽這個把東西都放在明面上談的,這些老狐狸明顯更難對付。

還跟鐵公雞一樣,毛都不拔還惦記別人身上的。

此時此刻,錢池是越發覺得聖光羽順眼。

年輕就是好啊。有魄力,有膽識。

話說回來,聖家一直被其他家族打壓,是不是就是因為他們太好了所以顯得格格不入?

一群灰鳥裡面混進去了一隻烏鴉,確實是容易讓人排斥。

世人只當烏鴉羽毛烏黑,不吉利。

可是烏鴉也曾是祥瑞。

在鳥的眼裡,烏鴉的羽毛五彩繽紛,美豔異常。

......

凌空絕對不會想到,自已那老爹在聯盟裡得所作所為。

當然,後面也不會有人跟他說這個事情。

這事雖然霸氣,但是比較傷他人得臉面,萬一讓正主聽見了。

別人家聖家沒啥事,自已再讓人惦記上。

在凌空躺屍在沙發上看著書得時候,聖光羽已經走出了聯盟的大門。

今天對於聖家來說,是翻身的一天。

但是對於他聖光羽來說,不過是普通的一天。

聖家翻不翻身的,其實他不在意。

也別說他怎麼怎麼樣。

聖家人其實都爛到根裡了,本來這些事情,他不想管。

但是作為一名父親,他要盡他所能的做到最好。

否則,他過不了自已那一關。

二十多年前,也有這樣一個孩子。

天賦超絕,總覺得自已能夠頂起一片天。

可是,他沒做到。

原本能夠撐起他的家族變成了踏進去就不斷下墜的沼澤。

有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就在想。

是不是,如果自已不是出身於這樣的家族,自已就能夠做得更好。

後來,那個年輕人認識了一位姑娘。

她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她雖然有著各種各樣的不足,但是卻是那麼的打動他。

她把心掏給他,他也把心掏給她。

但是年輕人的家族並不支援他,他們不喜歡他愛的姑娘。

從小被父親拋棄不是她的錯,被母親一個人拉扯大更不是她的錯。

他明明那麼心疼她。

她明明比任何人對他都好。

可是那又怎樣?

他們還是舉行了婚禮。

雖然家族壓制打壓他,但是他們還是過的很快樂。

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直到兒子覺醒伴生靈器的時候,出了問題。

他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辦法解決。

他和老婆商量,要不咱就陪著兒子過普通人的生活吧?

可是普通人需要經濟來源啊,跟家族也鬧翻了,沒了經濟支援,日子怎麼過啊?

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情還煩惱了好一段時間。

甚至年輕人還要出去打工。

可是他又有些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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