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山洞裡平安度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清晨柳言酌把大家叫醒。

而顧寅一直躺在睡袋裡遲遲沒有回應,柳言酌走過去才發現男人的情況。

只見顧寅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紅潤,泛起了一層紫灰般的顏色。

柳言酌蹲下輕輕拍了拍顧寅的肩膀,最終男人終於睜開眼睛。顧寅的眼睛中佈滿了血絲,眼神顯得迷離而空洞,彷彿失去了生機。

“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疼…”顧寅垂眸,語氣極其微弱。

聽見顧寅說疼,柳言酌開始著急了:“你哪裡疼?”

“手臂…”

柳言酌轉頭兇狠地瞪著曉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懷疑,彷彿要將曉曉撕碎。他緊緊地握著拳頭,似乎隨時準備對曉曉發動攻擊。

曉曉感受到了柳言酌的敵意,她的心跳加速,但她並沒有退縮。她搖了搖頭,示意顧寅的事情並不是她做的。女孩的眼神堅定而清澈,沒有絲毫的躲閃和心虛。

柳言酌看著曉曉的反應,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完全消除。他知道曉曉沒有撒謊,但他仍然無法確定事情的真相。

昨晚柳言酌和曉曉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路,但礙於天色太晚,外面的未知風險太多,最終他們還是決定留宿一宿。

柳言酌毫不猶豫地背起了虛弱至極的顧寅,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沒有片刻的猶豫。他沒有管曉曉,彷彿她不存在一般,直接順著昨晚找到的洞穴路口走了出去。

顧寅的身體輕飄飄地趴在柳言酌的背上,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彷彿隨時可能停止。

龍山的風雪實在是太大了,狂風呼嘯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柳言酌艱難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像是在與風雪進行一場搏鬥。

柳言酌的眼睛被風雪吹得生疼,但他仍然堅定地向前走著。

顧寅在他的背上靜靜地呼吸著,他感受到了柳言酌的溫暖和力量。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依靠柳言酌,而柳言酌也沒有讓他失望。

儘管眼長髮男努力地保持著方向感,但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中,他漸漸地迷失了方向。風雪的侵襲讓他無法準確判斷方位,視線也被白茫茫的雪幕所阻擋。

更糟糕的是,指南針似乎也受到了曉曉妖族的干擾術的影響,指標不停地晃動,無法提供可靠的指引。

這讓柳言酌的心中湧起了一股絕望,他意識到他們可能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然而柳言酌並沒有放棄。

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依靠指南針已經不再可行,他必須依靠自己的直覺和經驗來尋找出路。

他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雖然風雪交加,但他還是能夠察覺到一些細微的線索,比如地形的起伏、風向的變化等等。他利用這些線索,嘗試調整方向,一步一步地摸索著前進。

風雪交加,視線模糊,他們就彷彿被一種術法困在了這個地方。

每走一步,他都感到自己似乎在原地打轉,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走出這個迷局。風雪的呼嘯聲在耳邊迴響,彷彿是一種嘲諷,嘲笑他的無能為力。

柳言酌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心中充滿了焦慮。他回顧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海,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誌物或線索可以指引他前進。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被人用術法困在了這裡。這種想法讓他感到一陣寒意穿透全身。是誰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能夠施展這樣的術法?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柳言酌的內心愈發窩火,他感到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膛中燃燒。他又試圖走了一段路,可無論怎麼努力,他們似乎就是無法走出這個迷局。

風雪依舊肆虐,寒風刺骨,他的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他停下腳步,喘著粗氣,心中的怒火不斷升騰。

只見背上的顧寅開始不斷咳嗽,終於,柳言酌無法再抑制自己的情緒。

他將背上的顧寅小心地放躺在雪地上,顧寅的身體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長髮男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決絕。他決定不再盲目地前行。

柳言酌的憤怒達到了頂點,他無法再忍受眼前的困境和迷茫,閉上眼睛毅然決然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顧寅的臉上。

隨著衣服的覆蓋,柳言酌睜開了雙眼,原本黑色的瞳孔竟然變為了冷綠色,散發著寒冷的光芒。

他的右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冰藍彎刃,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柳言酌高高地將冰藍彎刃舉過頭頂,彷彿在向風雪示威。

柳言酌身上黑藍的靈力瞬間湧動出,強大的力量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氣勢恐怖而威嚴。

隨著他高舉的胳膊,那股黑藍的靈力逐漸聚集,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快速蔓延到他手中冰藍彎刃的刀尖。

刀尖處,靈力匯聚成一道耀眼的光芒,閃爍著冰冷的藍色光芒,彷彿一顆璀璨的星辰。

“天地靈氣,聽吾號令!”

“山神降臨,庇佑眾生!”

“五嶽之尊,威震四方!”

“速速現身,護吾周全!”

柳言酌的眼神堅定,帶著一絲決絕,彷彿要將一切阻礙都斬盡殺絕。

他猛然將冰藍彎刃重重地扎進龍山的地面上,瞬間,一股強大的靈力從刃尖噴湧而出,如同一條巨龍騰空而起。

周圍的雪花和積雪受到這股靈力的衝擊,紛紛被震飛,如同一陣暴風雪般席捲而來。

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凝固了,只有那股靈力在空中肆虐。它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瞬間傳遍了整個龍山。龍山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開始顫抖起來。

雪花和積雪在空中飛舞,形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而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柳言酌的身影卻顯得格外醒目。他如同一位戰神,站在龍山裡,俯瞰著整個世界。

龍山的大雪漸漸停下,天地間一片靜謐。在這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中,一個神秘的身影逐漸浮現出來。

那是龍山的山神,他被柳言酌強大的靈力召喚出來。山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他看著柳言酌

“你哪位啊?看著靈力還不小?”

“吾乃鬼族遺孤,柳氏,名言酌。”

男人言及自身,面色凜然,肅穆至極,周遭氣壓驟降,令人屏息凝神。

聽到柳言酌的身份,山神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表情。他立刻跪下,向柳言酌叩頭道歉。

“原乃鬼族遺孤柳言酌大人,小神適才失禮,勿怪。”山神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慌。

柳言酌看著山神,他的眼神中又燃起怒火。龍山的山神是這座山的守護神,他的責任就是保護這片土地上的一切。現在竟然想將人類困在山中變化為自己的靈力,真是可笑。

柳言酌一步一步地走到跪在地上的山神身前,步伐穩健而堅定。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氣勢,這種氣勢極為強大,讓山神不禁為之顫抖。

“汝身為龍山之山神,不潛心修煉,反而行此歪門邪道之術法,竟妄圖借將人族化為己之靈力。”柳言酌的聲音冰冷而威嚴,如同雷鳴般在山神耳邊響起。

山神聽聞柳言酌之言,如遭雷擊,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戰慄不止。他連忙雙膝跪地,不住地向柳言酌磕頭,口中連聲求饒:

“小神知錯!實乃小神之過!”“望柳大人高抬貴手,放過小神一馬,日後定不再犯。”

山神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磕得額頭紅腫,鮮血直流。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爾吞噬幾許人族?靈力增進幾何?”

“截至昨日,小神恰好吞噬三萬人族……”

“我命你速速將所吸靈力盡皆散去,否則此山,我將毀之,不存分毫。”

“是…是…小神遵命…”

山神將自身的一部分靈力分離出來,這些靈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猶如一股股清泉從他的身體中湧出。

這些靈力並未消散在空氣中,而是紛紛向著龍山的樹木和土地飄去。

“汝今當速速解術法于山中,送吾等出山。”柳言酌的聲音迴盪在山神身邊。

山神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唸咒聲,雙手用力向前一推,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他的手中釋放出來,迅速向著龍山的四周擴散開來。

這道光芒所到之處,龍山的術法屏障如同被打破的玻璃一般瞬間消失。

柳言酌將手中的冰藍彎刃一扔,彎刃在半空中消失不見。男人重新背起顧寅,跟著山神一步一步出了山。

柳言酌跟隨山神一路前行,穿越了森林,翻過了陡峭的山峰,踏過了崎嶇的山路。他的腳步漸漸變得沉重,身體也疲憊不堪。

經過漫長的跋涉,山神帶著柳言酌出了山。山神和柳言酌站在山腳下,山神的態度畢恭畢敬,彷彿在面對一位尊貴的客人。

山神微微低頭,雙手合攏,以示尊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柳言酌的敬重:“小神已將柳大人安然護送出山,望柳大人海量包涵,就此別過。”

柳言酌的面容也逐漸恢復了平素裡溫潤爾雅的模樣,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而親切,不再有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謝山神指引,勞倦之苦,柳言酌銘記在心。”“今與吾相遇之事,山神務必銘記,勿與任何人言。”柳老闆的舉止優雅而從容,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他的言辭溫和而有分寸,讓人感到他的涵養和教養。

“小神遵命。”山神說完話後,身影逐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在了空氣中,彷彿從未出現過一樣。

柳言酌揹著顧寅,朝著遠處自己的車輛走去。他的步伐穩健而堅定,似乎並不在意背上的重量。

顧寅的身體緊緊貼在柳言酌的背上,他的呼吸平穩而均勻,似乎還在昏睡。

終於,柳言酌走到了自己的車輛前。他輕輕地將顧寅放在後座上,然後開啟車門坐進了駕駛座。隨著引擎的啟動,車輛緩緩地駛出了停車場,朝著遠方駛去。

在車輛的行駛中,柳言酌的思緒不斷飄蕩。他回想起剛剛與山神的對話,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知道,這次暴露自己身份的經歷將會對自己接下來的生活產生深遠的影響。

而顧寅則在後座上繼續沉睡,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安詳和滿足。或許在他的夢中,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人,與家人團聚在一起……

——

第二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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