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先吃點早餐吧.”
莫子文將剛剛放在茶几上的早餐拿出來，然後特意放低了聲音：“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都沒吃飯，再不吃點東西胃病又得犯了.”
“不至於，先說正事.”
凌北依舊沒有抽出被南子舒抱著的那隻手，而是用另外一隻手仔細的將她身上的毯子整理整齊。
在這期間他的目光一直溫柔的籠罩著南子舒。
額.壓根就沒空抬起眼皮掃莫子文一眼。
不過莫子文卻對這種“忽視”彷彿早已習以為常：“哥，你好歹先喝點粥.”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方嘉銘囑咐他帶過來的海鮮粥拿到凌北的床頭：“大姨說了必須得盯著你把這碗粥喝了，不然我回去沒法交差.”
“沒讓你回去.”
凌北接的倒是乾脆：“先把現在的情況跟我說說吧.”
只見他動作小心的想要坐直身子，卻還是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下意識倒抽了一口冷氣：“嘶”
“哥”
“噓！”
莫子文剛想起身幫他，立刻就被凌北的一個眼神制止了：“別弄這麼大動靜.”
於是莫子文相當識趣的訕訕收回手：這種“狗糧管夠”的地方到底有他什麼事？
不過凌北可沒閒心管他臉上流轉過的複雜神情。
只是略顯疲憊的再次閉上眼睛，向後靠在床頭：“你說你的，小聲點說，我能聽得見.”
莫子文見他這番執拗的模樣，就知道原本打算等他好一點再說的事情現在又是瞞不住了。
因此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莫名沉了下去：“那個女人死了.”
“死了？”
凌北的語調微微上揚，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怎麼死的？”
聽了凌北這個問題，莫子文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他的嘴角便不自覺勾起了一抹張揚的弧度：“你知道她不是你那個表姐殺的？”
沒錯，當時凌北應該是能聽見蔣丞殊來的時候先是開了一槍，將那個女人制服之後，才成功拿下了這批群龍無首的綁匪。
所以當莫子文說起那個女人的死訊時，任誰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是蔣丞殊當時就直接將那個女人一槍斃命了才對。
而凌北卻還“明知故問”般的問莫子文“人是怎麼死的”。
那是因為凌北心裡清楚，以蔣丞殊的腦子，還不至於將這麼重要的一名嫌疑人直接殺掉。
那個女人活著的用處遠比死了的大。
最重要的是，蔣丞殊也完全沒必要在這次“支援”任務中大開殺戒，那樣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
雖然她可能也不怎麼在乎這些，可是凌北相信，行事向來乾淨利落的蔣丞殊，一定是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畢竟直接用槍殺掉和只是讓對方閉嘴，對於習慣用槍的蔣丞殊來說，應該是一件完全沒差別的事情。
“不知道.”
凌北面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但是我覺得蔣丞殊不至於那麼沒腦子.”
“嗯，確實不是她殺的.”
莫子文自然瞭解凌北的想法，就沒接著繞彎子：“那個女人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