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舒立刻瞪大眼睛望向凌北。
她沒想到居然是凌北主動找了蔣丞殊做支援。
其實南子舒也只是略微震驚了一瞬,然後便陷入了沉沉的自責和愧疚。
若是隻為了凌北自己,他八成是被人折磨死都不會去討凌家人的援助。
但被綁的人偏偏是她。
凌北方才都是寧願將自己賠進去,也要把她送出去的。
想來也只能是因為她,他才不得已找來了身邊最近的“道上的人”。
自打凌北在機場收到了那條綁匪發來的資訊,他就估計這些人很可能遠不是以前那些只會用一點搬不上臺面的小手段的小組織。
他們竟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綁人,還如此囂張的給他發威脅資訊。
凌北甚至懷疑他們不是常駐安城的勢力。
事關南子舒,所以凌北也沒再多猶豫,果斷撥通了從來都沒有主動打過去的蔣丞殊的聯絡方式。
雖然她沒有多說任何話就答應了幫忙,但是在凌北這裡,這個人情早已不是一星半點,無關痛癢的小事就可以償還的了的。
可是隻要能救南子舒,哪怕日後得陷進這個未知的麻煩,凌北也心甘情願。
畢竟他早就不敢去想失去南子舒的日子他應該怎麼過了。
不過有一個底線凌北依舊不會打破,那就是蔣丞殊可以朝他提出任何條件,但絕不可以對南子舒有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想法。
從頭至尾都是他找來的他們,與南子舒沒有任何關係。
蔣丞殊有什麼就衝著他來,要是敢去威脅南子舒,他照樣跟她撕到魚死網破。
因此凌北緊緊的抓住南子舒的手,將她擋在身後:“你可以跟我提你的要求,但是……咳咳別想接近她.”
蔣丞殊見他這番模樣,似是有些無奈的暗自退後了一步:“小北,我覺得我們可以是一家人的.”
不知為何,她的語氣竟莫名讓人覺得失落。
“一家人?”凌北彷彿是聽見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略顯嘲諷的勾起了唇角:“你母親一手打造的凌家,我可真是‘高攀不起’.”
“但不論怎麼說,很感謝你今天願意來幫我.”
凌北強撐著最後的力氣,看似是在道謝,實則暗中敲打:“在安城的地界我多少還能說得上話。
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只要不是一些殺人越貨的勾當,我自當竭力相助。
“但……此事不關舒舒,是我請你過來的,人情……也是我欠的。
我希望你搞清楚。
要是讓我知道……你的人再有暗中跟蹤或者靠近舒舒,那就別怪我……連你的人一起收拾了.”
凌北的聲音又啞又弱,幾乎每吐出一個字都是在掏空他的身體。
可即便他的話語都已經是斷斷續續的,腦子卻還是努力維持著清醒。
他清楚的記得每一支活躍在南子舒身邊的暗中勢力,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蔣丞殊的人。
所以凌北要時刻警醒自己,即使與虎謀皮,也絕對不能糊里糊塗的將南子舒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