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子文的這番狀態，也讓徐煥在驚訝之餘，更多了幾分疑惑。
“你跟Laura女士......到底是什麼關係？”徐煥還是問出了這個她現在最好奇的問題。
“她......算是我的......老師？”可莫子文似乎並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段關係。他猶豫的總結了這麼一個稱呼，但是立即就被他否決掉了。
前方的綠燈亮起，他利落的踩下油門穿過了路口。
“嘖。”莫子文彷彿是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他琢磨了半天，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就是這個脾氣，最怕別人把她叫老。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接受不了什麼‘阿姨’、‘老師’、‘前輩’之類的稱呼。”
“嗯......”
莫子文還是選擇尊重那位早已遠去的人的習慣：“你可以勉強理解為她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結交的一位......忘年交吧。”
“雖然可能我這麼說會讓設計界的很多人都要追著我打，說我不知天高地厚。但......”他的眼神中的笑意竟有些惆悵：“在我認識她的那些年裡，她向來都讓我們這些晚輩直接稱呼她的名字。反正就是不服老唄，她永遠都當自己十八歲。”
莫子文的語氣裡似乎夾雜著一種釋然。彷彿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開啟過這段早已封塵的記憶了。
而徐煥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番模樣。
她知道莫子文曾經獨自在國外留學旅居了七年之久，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多稱得上“傳奇”的經歷。
“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不得不說，徐煥對這樣一個從未見過的莫子文有著無法抑制的好奇心。
畢竟這是在接觸一個旁人都不瞭解的他。
“我剛讀大學的時候，經常喜歡去逛各種藝術展。要說對那些藝術品多喜歡也沒有，純屬就是好奇，還有......裝高階。”
莫子文絲毫沒有打算對徐煥隱瞞的意思，說的話也相當的不給自己留情面：“反正我這種富家子弟就算是到了國外也要把‘臉’給‘丟’出去。”
徐煥直接就被他這番耿直的“危險發言”逗笑了：“所以呢，你就成功的把‘臉’‘丟’到了Laura女士那裡？”
“完全正確。”莫子文還不忘十分自豪的打了一個響指。
“某一次我在一場拍賣酒會上‘大放厥詞’，別的人也都是聽聽就過了，權當是一個啥也不懂的紈絝子弟在釋放自己無處安放的‘天性’。但是Laura，她竟然在酒會之後專門找到了我，然後塞給我一張名片。”
“她說，她很喜歡我方才說到的一些觀點。希望我可以經常到她的工作室參加由她個人發起的私人下午茶會。”
說到這，莫子文再次看向徐煥。看到對方的神情是自己預料中的驚訝和欲言又止，他滿意的輕笑一聲，便不再繞彎子了：“對，就是你想的那個設計界人人皆知，參與者都是行業裡佼佼者的Thompson下午茶會。”
“但這真不是我吹，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陰差陽錯進了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