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能退嗎？”
半晌，徐煥最終只能“顫顫巍巍”的問了這麼一句。
但顯然莫子文絲毫沒有感受到自己“豪邁”的行為對徐煥“單純的心靈”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因此語氣十分不明所以：“退？幹嘛要退？”
結果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徐煥被驚到僵硬的眸子。
車內的氣氛不禁沉默了一瞬，隨後莫子文便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幹嘛這麼驚訝？”
“可你這也......太過了......吧？”徐煥看著莫子文精心準備的這些禮品；再想想剛才他著急忙慌的趕到咖啡廳，結果遲到的原因竟然是為了能給她父母留一個好印象。
徐煥心裡竟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從那天她跟莫子文說起這件事，他好像就表現得格外上心。時不時的就會發訊息詢問她一些關於她父母的喜好、性格、習慣之類的，甚至莫名有一些“樂此不疲”的感覺。一開始徐煥也沒太在意，有空便和他多說了一些，畢竟她也不想莫子文第一次去她家就留給她爸媽一個不太好的印象，到時候說不定連著自己也得捱罵。
不過徐煥大多數時候也只不過是點到為止。她本就沒打算讓莫子文做多少功課，能撐起個門面就行了。
徐煥認為自己現在和莫子文也沒正式確定關係，就算是這次找他過來幫忙確實夾雜了不少私心，但歸根究底，這次見面的本質也只是“演戲”。
最起碼在徐煥心裡從始至終都是這麼定義的。如果他們之後真的能走到一起，那麼這次也能算是個開端和鋪墊；但如果以後他們沒緣分，那麼這次的“友情出演”也就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可是今天看到了莫子文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徐煥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想法好像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於是現在她不由得緊緊咬住了嘴唇，一時間竟有些出神。
“徐煥，我說過，我一定要追到你。”
莫子文彷彿很久都沒有這樣鄭重地叫過徐煥的名字了。
他看著她滿懷心事的樣子，只是輕輕笑了一聲。隨即抬起手，他似是猶豫了一下，但不過瞬間，便徑直握住了徐煥的手。
“不論你是怎麼想這些事的，我可從沒把有關你的一切當成過臨場做戲。相反，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我絕對要得到你爸媽的認可和支援。要讓他們放心的將你交給我。”
莫子文望向徐煥的眼神透出一種罕見的執拗，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很沉：“小煥，我覺得我哥說的對。我們都不是慢熱的人，也都不喜歡磨磨蹭蹭。”
徐煥猛然抬頭直視著莫子文的眼睛。她能聽出他極為隱晦的含義，只是一時不敢確定。
而莫子文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安撫似的握了握徐煥的手：“等到今天的任務結束，我想麻煩我的‘面試官’大人給我初次執行的這個任務打個評價。”
“順便......”說到這兒，莫子文還故作玄虛的停頓了一下，隨即笑意更深：“回答我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