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的語氣是夾雜著無奈的笑意。
“我問你？”
南子舒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你覺得一個‘做賊心虛’的姑娘敢正大光明的去找自己的心上人，然後問他家長裡短的事情嗎？
“那時候我也只能算是你眾多迷妹中，一個最默默無聞的存在好不好？”
說到最後，南子舒頗有一種責怪凌北“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
“你可以自信一點的。”
凌北明明用的是玩笑的語氣，卻莫名讓人聽起來極其認真。
“自信有什麼用，就算是我真的去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南子舒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她似乎是暗暗嘆了一口氣：“就比如現在，你都要我各種撒潑才願意跟我說實話。”
凌北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在南子舒也十分默契的沒有因為這件問題而窮追不捨。她抿了抿唇，繼續說回正題：“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是在瀏覽器搜尋你的名字還是凌董事長的名字，基本上都是跟世揚有關，個人資訊也都是我們所熟知的那些。
“我是真的沒有看到過關於凌家的事情。”
“於是，我又特意將關鍵詞改成了‘凌家’相關的。”
南子舒的眸光暗了暗：“最後雖然搜到了，但是全都是些亂七八糟不知真假的訊息。
“連一個準確的人名都確定不了。”
凌北聽著南子舒有些束手無策的語氣，卻是輕輕笑了一聲：“這些都是我那個小姑的手筆，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讓任欽去查相關的資訊，他都得一無所獲。”
“嗯。”南子舒好像對凌北的這種講法並不感到意外：“所以，當時我就很識時務的放棄了。”
“而現在我所知道的這些詳細密報，其實是我從一個‘外援’那裡，打探到的。”
說到這裡，南子舒倒有些小小炫耀的意思了。
“外援？”果不其然，凌北的注意力立刻被這兩個字吸引了過去：“哪來的外援能知道這些？”
“伯母告訴我的。”南子舒也沒拐彎抹角。
凌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媽？”
“嗯。”
對於這個答案，凌北倒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如果說方才他還對南子舒能說出凌傢俱體人員的事情有些始料未及，但現在仔細想想，一定是南子舒特意瞭解過這些。
而凌北深知凌家的真實資訊不傳於世。這也正是他為什麼下意識覺得南子舒肯定不會知道這個家族的理由。
可南子舒卻十分意外的對這些頗為了解。既然她不太可能是從公共渠道得知的，那也就只有“知道這些的某個人告訴她的”，這一個解釋說得通了。
如此想來，在他們身邊的這麼多人裡，真正能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並且有機會接觸凌家的人，除了凌北，就只有身為凌家大嫂的方嘉銘了。
雖然方嘉銘“凌家大嫂”的這個身份在如今早已沒人提起。
但這既不能否認方嘉銘作為凌家人的身份；也並不妨礙她知曉許多外人無法得知的名門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