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電話那頭的徐煥這麼問，南子舒也瞬間緊張起來。有些結巴的不知道應該怎麼答：“噢，我在……就是那個……”
“你是不是在凌北家？”徐煥倒是十分乾脆利落地替她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南子舒聞言略微有點驚訝。
徐煥沒有顧及南子舒的疑問，只是非常正經的問道：“昨天晚上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打一聲招呼把你抱走，我就想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昨天晚上……”這一問倒給南子舒問蒙了，雖然她對昨晚的事大多都記得，但後來她迷迷糊糊在凌北懷裡睡著之後，便很實在的將自己交給了身邊人。
所以凌北昨晚這麼高調的嗎？
還沒等南子舒想明白，徐煥的質問聲就再次響起：“舒舒啊，你之前是怎麼跟我說的？
“你說咱們根本就不知道凌北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站在我們這邊。也是你說的，不想摻和進他們，想離他們遠一點。
“可你現在呢？為了給他報一個不明不白的信，把自己傷成這樣，然後還住進了他家。
“舒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徐煥將憋了一個晚上的話給一吐為快了，卻讓南子舒拿著手機陷入了沉默。
“我只是覺得自己是相信他的。”半晌，南子舒輕聲回了一句。
“你憑什麼相信他？你真的能保證凌北把你帶回家沒有別的目的？你能保證日後他不會再刻意參與進你的生活？”
徐煥之所以寸步不讓地追問著南子舒，是擔心她會因一時糊塗而做了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南子舒回答不了徐煥的問題，因為她也不知道準確的答案。
又或者說在她心裡這些都不再是最重要的問題。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按照這個方向去思考，但現在，南子舒心裡渴望與凌北產生交集。
“我……不知道，但我還是想相信他。”南子舒不知道怎麼跟徐煥解釋。
“你……”電話那頭的徐煥剛想繼續刨根問底，聲音卻突然停了下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南子舒以為那邊已經斷線了的時候，徐煥再次開了口，只是這次她的聲音竟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舒舒，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跟凌北之間發生過什麼別的事？”
“你是不是……”徐煥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她本覺得絕不可能的可能：“喜歡他？”
這次輪到南子舒沉默了。
她閨蜜不愧是這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
徐煥聽電話那邊的南子舒久久沉默不語，心裡便知道自己八成是說對了：“你真喜歡他？不是，舒舒，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就是惦記著他。”南子舒再開口時嗓音竟有些乾澀，“就像你喜歡張子瀛，想跟他在一起，有那麼多理由嗎？”
南子舒此時還不知道昨晚徐煥和張子瀛吵架的事。
徐煥卻沒管那麼多，只是放柔聲音勸道：“可是舒舒，喜歡他，你會很受罪的。”
徐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裡，確實包含著南子舒和凌北之間不可忽視的差距。
身份、環境、家庭……
幾乎是兩個世界的人，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地跨越那道天塹，相濡以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