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陸雲驍這次為什麼沒有生氣,但是他不生氣,讓她還是很開心的。

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瞬間就被她收了起來,抬起小臉,看著陸雲驍,笑著說道:“沒有,沒有受傷。”

陸雲驍蹙了蹙眉,疑惑的看著她,“沒有受傷,怎麼蔫蔫的?”

白悠撇了撇嘴,有點不好意思的回答,“還不是怕你生氣。”

陸雲驍眉頭舒展開了,好笑的看著白悠,漫不經心的問道:“哦,那你說說,為什麼會覺得我生氣了?”

白悠眨了眨眼,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道:“每次我闖了禍,你不都很生氣嗎,頓不頓就冷戰,我這次廢了那個男人,按理來說,你不應該很生氣的嗎?!”

對啊,這次怎麼不生氣了?

陸雲驍抬手捏了捏她的臉,感慨般的說道:“你這次又沒有弄傷自己,我為什麼要生氣。”

白悠被他一句話說的心跳慢了一拍,訝異的看著他,安耐著跳的撲騰撲騰的小心臟,帶著激動與喜悅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前生氣,是因為我弄傷了自己,而不是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是嗎?”

陸雲驍看著終於理解他苦心的白悠,低低的嘆了口氣,把人伸手攬去懷裡,帶著溫情的摸著她的腦袋,柔軟的發氣在他的手裡,展現了前所未有的乖順,此時她的人就像是她的頭髮一樣,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再沒有小性子,也沒有滿身的刺。

“小希,你記住,我是陸雲驍,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整個A市,活在我的監管之下,我可能盡最大的可能保護你,但是也只是盡最大的可能,我不可能百分之百的保證,我一定能夠護你安全。”

“如果真的有人想傷害你,總會找到漏洞,山高皇帝遠,我若是不能及時出手,讓你受到傷害,哪怕事後我百般折磨那人,又有什麼用呢,傷口不會轉移,不會因為我把那人弄在你身上的傷,百倍千倍的還在那個人的身上,你身上的傷口就會轉移。你該承受的痛,還是會承受。”

“而我能做的,就是把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提前解決了,可是你的性子太跳脫了,似乎是陷入了一個輪迴,我前腳替你處理,你後腳就能招惹新的仇人。”

“每次,都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我是你丈夫,看到自己妻子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覺得我能不難受嗎?你看到的只有我的冷淡,怒火,怎麼沒有看到我的自責,我的懊悔,總想著,是不是我做的還不夠好,還不夠多,所以才會讓我的妻子,在我的地盤上。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陸雲驍聲音壓的很低,帶著惆悵和感慨,“小希,每次你闖禍,我是生氣,可我氣的不是你得罪了人,弄傷了別人,給我惹事生非,我氣的是你不知道保護自己。任由自己千瘡百孔,你是一個女孩子,身上那麼多的傷,不好看,也表明著,我這個做丈夫的究竟有多失敗,看著自己的妻子不是進警局就是進醫院,你可知我有多難受?”

外面的風不大,吹拂在白悠的身上,擾亂了她的頭髮,攪亂了她的心思。

陸雲驍低低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順著神經脈絡,血管末支,一點一點的,傳入她的腦海,傳入她的心臟,讓她的眼眶,開始有水痕注入。

陸雲驍話落的時候,沉默了半晌,那段空隙,白悠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埋在陸雲驍懷裡的腦袋,溫順的拱了拱,抱著他的力道逐漸加重。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陸雲驍從她輕微的動作中,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意思,那是示好,是認錯,是溫順。

陸雲驍猝不及防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腦袋,感慨般的說道:“今天你問我為什麼沒有生氣,答案很簡單,因為那個畜生沒有傷害到你,所以我不曾是生氣,倘若他動你一根髮絲,我都會挫骨揚灰酷6他,其實想想,我寧可你每次闖禍,進的都是警局,而不是醫院,只要人沒事,怎樣都好,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離遠一點比較好。”

白悠心思有點浮動,忽然想起來,他的父母,好像就是在醫院去世的,在他的眼中,醫院恐怕是毒如蛇蠍般的地方,他避之不及。

可他因為她,三番兩次出現在那裡,目睹其他死者的時候,他是不是很難受。

白悠忽然覺得很難過,很愧疚,這段婚姻中,陸雲驍付出了所有的心力,錢財,權利,為了她,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婚後更是無微不至,只要不要觸及離婚的字眼,他的脾氣,就永遠都是溫情的。

仔細算算,他和她置氣的那幾次,也是因為她口不擇言,隨意的貶低這段婚姻,或者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但是代入他,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掏心掏肺,養了一隻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若她是他,肯定早就拋棄她了。又怎會容忍她三番兩次的中傷他的心。

他對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白悠越想越愧疚,越想越覺得,在這段婚姻中,不知不覺,她欠了他好多。多的她已經無力償還了。

白悠的愧疚,轉化成報恩,於是她做了一個挑戰的決定。

抱著陸雲驍的腰,逐漸加重力道,然後害羞了說道:“你不是想讓我換衣服嗎。我們回去吧。”

很突然的一句話,旁人聽了,估計是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怎麼換起衣服來了。

但是陸雲驍,不是旁人,他的心思本就活絡,在白悠的事情上,更是活絡。

幾乎是在白悠話落的瞬間,他就想到了上週帶她去買的那件內衣,情趣的。

若隱若現的黑絲,兩根長長的袋子,還有一個很大的蝴蝶結,只是看上一眼,就讓他血氣翻湧,渾身就像是被過了電一樣。

當初買那件衣服的時候,陸雲驍就想著,那衣服要是穿在白悠的身上,不知道會有多好看呢。

她現在還容易害羞,這件衣服他也沒想著讓她立馬就穿給他看。

等個一兩年,她更有魅力了,不那麼害羞了,他再哄騙她,不著急不著急。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的一番勸說話,會讓這個平日裡極其害羞的小妮子,感動的答應了他。

陸雲驍沒想到自己一番話,會有這麼好的作用,喉結上下滾動,聲音頓時沙啞了下來,眼底有慾火湧現。

看著白悠的眼神,格外的深沉和幽暗,白悠自詡對心理學頗有研究,可是陸雲驍這個人,大事小事,臉上全無表情,包括那雙深如瀚海的眸子,也讓人看不懂是什麼情緒。

可是此刻,他的眼睛裡是有內容的,內容很深沉,很複雜,複雜的白悠看不懂,不過她有種感覺,這雙眼睛裡,傳遞的情緒,是讓她惶恐不安的。

剛剛說出口的話,轉瞬又後悔了,她後退一步,想退離他的懷抱,可是腰部忽然一緊,剛剛退開的距離,又變成零了。

靠近他的懷裡,隔著衣服。白悠都能感受到不同尋常的體溫。

這一刻,白悠是真的緊張了,因為緊張,所以出口的話,瞬間就結結巴巴了起來,“那……那個,陸先生,我……我剛才亂說的,你……你不要當真。”

陸雲驍忽然短促的笑了笑,似乎是心情大好,可不就是心情大好嗎,摸著她的手,格外的溫柔,只不過開口的聲音,格外的沙啞,就像是被風沙吹拂火一般,殘留了沙粒。

“說好的事情,小希怎麼能反悔呢。”

和陸雲驍做了一年多的夫妻,要是她還不明白他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那她以前遭得罪,可就白遭了。

腦海中有一根弦,忽然就繃緊了,察覺危險來臨的白悠,轉瞬就想逃跑,但是隻來得及在他始作俑者懷裡轉過身,還沒來得及邁開腿,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白悠傻里傻氣的舉動,似乎是逗笑了男人,他低低的笑開了,笑聲在胸腔裡震動,白悠被震得心思亂顫。

陸雲驍笑夠了,才開始說話,看著白悠的眼神,格外的明目張膽,“小希,你知不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答應人的事情,可不能輕易的反悔,不好。”

白悠很想說,她是一個女人,不是什麼君子,不需要被這套無稽言論束縛。

只可惜剛張開口,陸雲驍似乎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笑,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抱著人,大步去了車裡。

系安全帶,掛擋,踩油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半點猶豫都不曾有過。

然後在白悠膽戰心驚的目光裡,快速的駛離車子。

這邊,白悠和陸雲驍挑戰新衣服,而另外一邊,司宥禮也開始蠢蠢欲動。

餘厭出手傷人,因為司宥禮保護的好,所以餘厭並沒有看到那樣的慘案,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差。

但是司宥禮覺得,她的心情今天不能差。

因為今天是她們相識兩週年,兩年前的今天,他的相親物件是她。

兩年後的今天,她是他的愛人。

愛人?

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司宥禮的眉,下意識的皺了皺,沒有愛,哪裡是愛人。

現如今的她,對他依舊存在畏懼,下意識的抗拒他的親近,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抗拒他,只不過是肢體下意識做出的舉動。

肢體下意識的舉動?他給她,到底是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讓她的肢體都下意識的記住了他的惡?

帶餘厭離開魅色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天氣還算不錯,雖然有風,但是空氣很清晰。

末冬的天氣,雖然不暖和,但是也算不上多冷,只是微風吹拂,帶動餘厭的髮梢。

在司宥禮的肩膀上逛一圈,然後又被風吹到別處去逛悠。

餘厭可能是覺得煩了,從手腕上取下頭繩,想要把頭髮紮起來。

頭繩剛被她取下來,就落到了司宥禮的手裡,接過頭繩的時候,同時有一句話落了下來。

“我來吧。”

餘厭眼眸閃動,雖沒拒絕他,但是內心還是有點忐忑,那雙手做生意或許可以開拓疆場,但是綁頭髮,恐怕不太合適。

這人雖然表面溫順,但是骨子裡帶著一股強勢,這人不喜歡別人拒絕他。

罷了罷了,不就是一個頭發嗎,他就算是綁殘了,又能怎樣,大不了,她再綁回來就好了。

出乎意料,這人綁頭髮的技術,還算不錯,雖然不是很柔順,很好看,但是也不凌亂,一個男人能綁成這個樣子,說實話,已經算是不錯了。

餘厭察覺他綁好了頭髮,便想離他遠點。

但是這個想法,沒有實現。

因為男人已經把她的雙肩扣住了,不僅如此,還往他的懷裡帶了一步。

這種距離,讓她心生恐懼,忐忑不安,她想掙脫開他的鉗制,但是男人的手勁,格外的大。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後傳了過來,“別動。”

溫柔,但是強勢。

“司宥禮!”

焦急之下,餘厭忘記了對他的恐懼,喊出了他的名字。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雄蟲很好躺平的吧

君瑀

清羽傳說

幽哥威武

陌上花開,陸笙,我等你

孤柏傲雪

嫡女重生之天天寵

語仲怖瞳

太子殿下你真的看不見我嗎?

哇喇多

搖香亂

花木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