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心裡一直惦記的事情解決了,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加上自己身體做了手術,熬不住,得到陸雲驍和白悠的保證,他就開始趕人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答應我的事情,你們不能出爾反爾,也不能糊弄我這個老頭。”

陸雲驍好笑的搖了搖頭,替陸老爺子捏了捏了被子,說道:“我們沒那個功夫,來糊弄您老人家,好好養身體。不要想那麼多。有我在,一切都沒事的。”

陸老爺子滿意的笑了笑,別的不說,陸雲驍的能力,他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自己的孫子,那可是萬里挑一,人中龍鳳。

陸老爺子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我困了,你把我的床給我放下來,我要休息一會。你們兩個,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個老頭身上了。”

陸雲驍點了點頭,把陸老爺子的床。放了下來。

陸雲驍替陸老爺子拉上了窗簾,遮住了太陽。

然後和白悠一起出了病房。

沒了陸老爺子,兩人相處,很是尷尬。

走在一起,更是怪異。

兩人出了醫院之後,白悠先開口了,“陸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陸雲驍知道白悠想說什麼,他同意了。

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道:“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去餐廳吧。”

白悠不想去餐廳,她要說的很簡單,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楚了。

沒有去餐廳的必要,兩個不熟的人在一起吃飯,不更尷尬。

只是陸雲驍沒有給白悠拒絕的機會,他說完話之後。就抬腳往車子那邊走去。

白悠無奈,只得跟上去。

陸雲驍問白悠想吃什麼,白悠說隨便。

於是陸雲驍把車子開往了一家川菜館。

白悠走進這個地方,就知道這裡不簡單。

裝修很是復古,透露著典雅。

一看就是富豪來的地方,她一個普通人,和這個地方,實在是格格不入。

陸雲曉似乎是這裡的常客,對這個地方,很是熟練。

他要了一個包間,在三樓,不算高。

白悠從頭到尾,就做了一個空氣人,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跟在他的身後。

看著他和服務員交談,看著他往樓上走去。

包間不算大,兩個人的。

佈置的也很溫馨,很適合相親的人,安逸舒適,可以讓人的心靜下來。

不錯。

陸雲驍很紳士,紳士的讓白悠很不習慣。

他替白悠拉開座椅,示意白悠落座。

他們這種陌生關係,做這個事情,是真的有夠尷尬的。

白悠硬著頭皮坐了下來,現在的她,只能祈禱,趕緊把她要說的事情說完,然後走人。

和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實在是尷尬。

陸雲驍等白悠坐下之後,才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環境不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白悠喝了一口水,彎唇說道:“我都可以。”

陸雲驍眼裡開始有了笑意,還挺好養活。

陸雲驍把選單遞給白悠,“先點菜吧。”

白悠張了張嘴,木然的說道:“我不挑食,您來吧。”

嗯,也挺有禮貌的。

陸雲驍知道她很不習慣,也沒有強求。

隨便點了幾個特色菜。

趁著服務員上菜的空隙。

白悠打算和他說清楚,待會要是意見不和了,可以直接走人。

“陸先生,陸爺爺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

陸雲驍挑了挑眉,哦了一聲,“怎麼說?”

白悠皺了皺眉,他何必明知故問。

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索性她就說清楚,“我知道您之所以答應陸爺爺,是因為您不想讓他失望,我也是因為這個才答應的,明面上,我們可以裝裝樣子,私底下。我們可以形同陌路。”

“殺人犯已經被抓了,陸爺爺不會擔心我的安全問題,我會搬回去,以後去老宅看陸爺爺,也會避開您,除非必要,我們不會有交集。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陸雲驍有點想笑了,她這是給他預防針呢是不是。

還是給他表明他的態度,不用擔心她會藉此機會纏著他不放。

心眼還挺多。

陸雲驍喝了一口茶,看著白悠,說道:“繼續。”

他倒要看看,那張小嘴裡,能說出什麼話來。

白悠鬱悶看了他一眼,好端端的,這人裝什麼樣子。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不相信他會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

還要她說下去是不是。

白悠無奈,只得繼續說下去。

“所以,您不用擔心什麼,我也不會把陸爺爺的話,放在心上。”

陸雲驍終於捨得給白悠一個眼神了,他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你是在騙爺爺了。”

白悠蹙了蹙眉,這怎麼能叫騙呢。這叫做善意的謊言好不好。她只是不想看著他老人家那麼難過。

畢竟他都是為了自己。

陸雲驍坐直身體,看著白悠,沉著聲音問道:“和我在一起,你有那麼難受嗎。”

“什麼?”

“開口閉口都是拉開和我的距離,我是瘟疫?讓楚小姐這麼避之不及?”

白悠皺了皺眉,否認了,“不是,我……”

陸雲驍輕笑了一聲,“不是?那是什麼,每一句話,都透露著要和我拉開距離,這不知道,還以為我怎麼著了楚小姐呢,讓你這麼避之不及。”

白悠沒想到陸雲驍會這麼說,她抿了抿唇,替自己解釋道:“雖然以前的事情,我記不清了,但是從外人口中,我還是瞭解了一些。”

陸雲驍莫名笑了一下,“所以?”

白悠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眼睛,“所以,陸先生以前對我,避之不及,說句難聽的,對我,可以用厭煩來形容,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提前說清楚,免得,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是……記仇了?

陸雲驍也難得正經了一下,他看著白悠,半是正經半是開玩笑的說道:“我對以前的你。可是用漠視來形容,不能用厭煩,漠視和厭煩這兩個詞,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況且,我漠視的,是那個不知善與惡,渾渾噩噩,不明所以的楚瀾希,而不是如今的……你。”

你字他說的很緩慢,意味深長。白悠心緊了一下。

總覺得他這句話裡面,有著其他的意思。

服務員上菜的速度很快,沒等白悠再次開口,他們已經陸陸續續端上了菜。

白悠要說的話,只能又咽了回去。

當著一群服務員和陸雲驍說這些,她做不到。

陸雲驍看著滿桌子的菜,問道:“你是打算吃完和我談,還是和我談完再吃。”

這人還有心思吃飯?

白悠不喜歡拖延。

她想快刀斬亂麻。解決完這個事情,還有另外一堆事情在等著她,她熬不起。

“既然已經說開了,那就一次性說清楚好了。”

陸雲驍點了點頭,也行,這丫頭骨子裡透著倔。

白悠舔了舔唇,組織了一下措辭,“不管是以前的楚……我”白悠一個楚字剛發音,就意識到不對勁,她連忙改口,“是怎麼樣的,您都不喜歡。甚至避之不及。如今的我,只是恢復正常了。以前的那些事情,誰知道我會不會在做,您又會不會再次厭煩我。”

看著陸雲驍明顯蹙起的眉,白悠無奈,只得改口,“好吧,是漠視,誰知道您會不會再次漠視我呢。這樣看,我們沒有交集,是最好的。”

陸雲驍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等到白悠說完了,他才慢悠悠的開口,“楚小姐,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有誰可以一直活在過去裡。”

白悠開始煩躁了。

她不想打啞謎了,太累了,也不適合她。

和一個在商場廝混已久的人打啞謎,她只有一個輸字。

所以白悠直直的看著陸雲驍,直接問道:“所以陸先生,您是什麼意思。”

陸雲驍嘴角含笑,看著白悠,慢悠悠,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答應爺爺了,要試試,他老人家也說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不能反悔。”

白悠:“……”

他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這也太荒唐了。

白悠眼眸閃躲,沒有說話。

她害怕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鬧來更大的笑話。

白悠開始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麼著急的和他說清楚,她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局面。她就不說了。

反正他們的交集少的可憐,見不了幾次面,陸爺爺口中的試試,也只是一說了。

白悠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選擇,可真是一個錯誤。

陸雲驍沒有給白悠逃避的機會,直接挑明瞭,“我28了,可以成家了,對爺爺說的那句試試,也不是開玩笑,更不是糊弄他的,我是認真的。”

這一天,對白悠來說,是混亂的。

但是對陸雲驍來說,是滿足的,是愜意的。

這一天的飯,最終也沒有吃。

白悠選擇跑路了,她緊張的摸了摸脖頸,找了一個特別蹩腳的理由,選擇落荒而逃。

“那個……陸先生,我忽然想起來,我約了餘厭,時間快到了,我要去找她了,拜拜。”

沒給陸雲驍拒絕的機會,她直接走人了。

沒有撒過謊的人,連一個章樣的藉口都找不出來。

餘厭,一個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的人,她上哪去找她。

陸雲驍看著白悠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開始有了笑意。

見慣了她成熟穩重的樣子,如今落荒而逃,倒讓她有點女孩樣了。

嗯,挺好的。

這一天,陸雲驍一個人坐在包間裡,吃著已經溫熱的菜,嘴角始終噙著笑。

晚上。

白悠躺在床上,和餘厭打電話。

電話是餘厭打來的,依舊碎碎念。

餘厭的父親這一次動了真格,不再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她。

說關押就是關押,一點也沒開玩笑。

餘厭被關押了一個星期多了。

連個房門都出不去。

“小希,你救救我吧,再下去,我會瘋掉的。太恐怖了,一週啊,整整一週,我連個房門都沒出去過,我都懷疑外面是不是變天了。”

這話著實是誇張了。

白悠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餘厭的語氣,一下子就蔫了,她悶聲悶氣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白悠不說話了。

對於這種情況,她也沒辦法。

豪門裡面是一齣戲。

一出平明百姓說著笑的戲。

各種渠道傳出來的小道訊息,可以讓工作之餘有說不完的話題。

人永遠都對自己接觸不到的生活,充滿了好奇。

以前她在警局的時候,來實習的小姑娘,對這種事情,有著說不完的話。

是真是假她不知道,只知道,裡面毀三觀,超乎想象的事情挺多的。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人有錢了又能怎樣,連自己的人生都做不了主,實在是憋屈。

如今聽著餘厭抱怨的話,她又忍不住同情起來。

餘厭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說,我爸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明明就是我家不缺錢,不缺人脈,我們一家三口,可以過的很好,他非要把我嫁了,還不顧我的意願,那他那些年對我的好,是裝出來的。還有我媽,也不按尋常出牌,和我爸一個路線。”

這點,白悠也不明白。

就像餘厭說的,他們餘家,有錢有權,什麼都有,何必要那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況且也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屬於餘家的。

餘厭說了半天,白悠一句話都沒說,她鬱悶極了。忍不住問道:“你就不能給我點反應嗎,怎麼像個木頭一樣。”

白悠笑了笑,“說什麼,我不瞭解你們之間的事情,給不了什麼建議,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把你從你家救出來,我能做的,就只有給你傳個信了,可你有手機,與外界並沒有失聯,可以自己來。”

“所以,我能幫你什麼呢。”

餘厭:“……”

好一個無情無義,她竟無言可對。

餘厭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畢竟我很難受。”

“這個可以,你想聽什麼。”

餘厭:“……”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像白悠此時在她面前一樣,她怒氣衝衝的說道:“小希,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不負責任的渣男,無論說什麼,都是有理有據的!”

渣男?

渣女差不多吧。

“算了。”餘厭洩了氣,“你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你幫不了我什麼,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耗著了。”

耗著?

白悠認真的說道:“那不行,我記得你爸在宴會上都說了,要讓你下個月就定婚,下下個月就結婚的,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可能訂婚都不會有了,直接就讓你們結婚了,那不就是下個月?”

“所以耗著的意義是什麼,就是關在房子裡,等結婚那一天的到來?”

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個小妮子嘴這麼毒呢。偏偏她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著,並不是故意毒舌。

可就是這樣,才會把人莫名其妙的給氣到。

餘厭此時就被整的挺無語的。

她瘋狂的抓了抓頭髮,直接問道:“所以呢,我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躲避掉。”

白悠一本正經的回答,“我也不知道。”

餘厭:“……”

她挺想知道以後有誰娶了這個小妮子,也不知道那人有幾條命,可以經得住她這麼氣。

“罷了罷了,不說我的事情了,說說你吧。”

防止自己真的被她氣死了,餘厭選擇跳過她的話題。再說下去,真的就被氣死了。

白悠在聽到餘厭哦話時,腦海裡忽然就出現了陸雲驍。以及他和自己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白悠沒有說,她只是淡定的回覆,“我?我的什麼事情?”

餘厭想著。這丫頭的心,是真的大。

她已經兩天沒有聯絡上她人了。她都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嗎?

說起這個,餘厭就更氣憤了。

她被關在這裡,雖然有手機,但是和她能說的上話的,沒幾個。

最能合得來的,還就一個白悠。

可是昨天前天,整整兩天的時間,她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接。

要麼關機,要麼無法接通。

反正沒有音訊。

她擔心了兩天。

今天晚上她原本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被她打通了。

可這人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依舊和她問好,問她的事情。

似乎她沒有平白無故的消失兩天一樣。

餘厭氣憤的很,“你什麼事情,你還好意思說,兩天了,你看一下手機,我給你發了多少條資訊,打了多少電話,你有沒有回過我一個,虧我白白擔心了你兩天,原來是個沒心的玩意。”

白悠聽著餘厭憤慨的聲音,連忙翻開手機,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和資訊。

她懊惱的皺了皺眉。

這兩天大大小小發生了很多事情,她都忘了看手機。

沒想到讓她擔心了。

白悠連忙解釋,把自己被那個殺人犯叫到廢棄閣樓的事情,大概給她說了一下。

餘厭聽著白悠的話,擔心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受傷了沒有,那個變態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聲音急切,是真的擔心。

白悠笑了笑,“沒有,我很好,警察到的很及時,那個殺人犯也被抓住了。我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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