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來是這樣
陸雲驍看了一眼白悠,然後開啟副駕駛的門,對白悠說道:“時間不早了,上車。”
白悠:“……”
所以她剛才浪費那麼多的口舌,圖的是什麼?
白悠還想再掙扎一下,可是陸雲驍不給她機會,直接說道:“你自己上,還是我抱你。”
白悠怎麼都想不到,那麼正經紳士的人,會說出如此冒昧的話。
頓時錯愕的睜大了眼睛。
陸雲驍看著白悠站著不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行,我抱你,”
這句話白悠反應過來了。她連忙坐進車裡,順便關好車門。
陸雲驍眼眸裡劃過一抹狡黠。
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陸雲曉上車發動引擎,車子慢悠悠的駛了出去。
雖然這段時間,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和陸雲驍接觸的機會變多了。
但是白悠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
她以為這次她要和以往一樣,和陸雲驍一路無話,保持沉默堅持到回家。
可沒想到,陸雲驍先開口了。
“警局那邊你不用擔心,不會有事。”
陸雲驍一開口,就驚到了白悠。
他知道這個事情?
事情發生在今天中午,她能中途也沒有去其他地方。就只是警局。
他是怎麼知道的?
白悠的表情太明顯,滿臉寫著一個不解。
陸雲驍看著她呆萌的表情,忽然很想摸了摸她的腦袋。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她肯定不習慣。
陸雲驍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和局長那邊有點關係,我和他提起過你,你出事,我自然會第一時間就知道。”
“你為什麼會和局長提起我。”
陸雲驍的前一句話她不好奇,她好奇的是後一句話,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和局長提起他。
況且她也不記得和他有什麼警局的交集啊,怎麼會好端端的打招呼到局長那邊去了?
陸雲驍看了她一眼,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笑了笑,說道:“真想知道?”
他這是什麼語氣?
她怎麼就嗅到了不好的預感。
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選擇忽略這個不好的預感。
點了點頭,“想知道。”
陸雲驍嘴角勾了勾,“還記得你和簡憶宸是怎麼認識的嘛?”
簡憶宸?
白悠想了想,然後說道:“簡家舉辦的慈善晚宴。”
陸雲驍點了點頭,“沒錯,那場宴會,我也在。”
這個白悠知道。
那是她第一次直面的看他。
氣質矜貴的男人,舉著酒杯,遊刃有餘的和周圍人打招呼。
佇立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
當時她的第一想法就是,這人好貴。
就是看著很貴氣。
也理解了辦公室的那群小姑娘。為什麼不追星。天天抱著他的雜誌封面犯花痴,有那個資本。
不過她想不明白,這個和警局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白悠看著話說到一半的陸雲驍,追問道:“然後呢。”
陸雲驍看著一心求答案的白悠,無奈的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對自己真的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不貪財,不貪名,天天淨幹些打打殺殺的事。
也不知道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怎麼就成了楚瀾希呢。
陸雲驍看了白悠一眼,提醒道:…“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印象深刻的事。”
印象深刻的事情?
腦海裡琢磨了一下這幾個字,白悠忽然就想起來了。
那個網約車司機?
白悠眯了眯眼眸,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你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白悠仔細想了想,當時的她,有點丟臉,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明說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還不如先試探試探呢。
白悠那點小心思,是不可能瞞過陸雲驍的。
他戲謔的看了白悠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指你把那個司機打趴下,然後進警局的事情嗎?”
白悠瞌了瞌眸,有點不忍直視。
還真被他看到了。
白悠還想再掙扎掙扎,看著陸雲驍,抿了抿唇,問道:“你……咳,什麼時候看到的啊。”
其實她很想問看到了多少,有沒有聽到她在警局門口的嘶吼。
當時她是真的被氣到了,沐森那個腦袋裡面不知道裝了些什麼。乾的那些事,她實在是冷靜不了。
她記得當時她特別大聲的喊了唐風,似乎還彪髒話了。
天啊!
能不能刨個坑,把她埋了。
丟人丟到家了。
現在的她,只能祈禱,陸雲驍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她在警局門口乾的那點事。不然這張老臉,真的就被她丟盡了。
事實上。白悠高估自己的運氣了。
自從他成為楚瀾希之後,她的運氣就沒有好過。
陸雲驍看著她不忍直視的樣子,忍住笑意,然後說道:“從你打趴司機,一直看到你離開警局。”
其實他想問問那天來接她的那個男人是誰的,當時那個男人全程背對著他,他沒有看到,如今,竟然產生了好奇。
該不會是今天送她回家的那個人吧。
他們認識的那麼早,一年?
白悠聽著陸雲驍的話,忽然笑了。
嗯,挺好,這臉不要,也罷。
陸雲曉看著白悠生無可戀的表情,有點想笑,她用的著反應這麼大嗎。
白悠認命的說道:“所以那天我會忽然放出來,是因為你?”
難怪,原本要待到第二天早上的她。會忽然被放了。
陸雲驍看著白悠沉思的樣子,以為她是因為他多管閒事而不滿。
想了想,打算替自己解釋一下,“你沒有做錯任何事,就算走完流程在警局待到第二天早上,也沒什麼作用,一樣也會被放出來,我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白悠錯愕的看著他,他這是在解釋?
為什麼?
陸雲驍看出白悠的疑惑,笑了笑,為什麼?
因為她似乎很看重法律,那天把網約車司機綁起來的時候,她還說著,法律,不會讓他逃脫。
她很重法,自然不喜歡別人去破壞法律。這也就是他為什麼找到那個刺殺他的人,不是把他私自關押起來屈打成招,而是把他送到警局。
他可以讓她放開手去幹,至於其他的,有他在。
他解釋這個,也只是不想讓她覺得,他是一個法盲。
遵紀守法,這點他還是能做到的。
陸雲驍不緊不慢的說道:“就是那次,我和局長提起過你,這次你出事,他才會通知我的。”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