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煩的厲害,索性不去想了,直接去了書房工作。

只有忙起來,才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才可以讓他暫時忘了那個沒心沒肺的玩意!

陸雲驍想通之後,簡短的洗漱了一下,就去了書房。

而樓底下的白悠,還沉浸在陸雲的那段話裡,沒反應過來。

他剛剛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可是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對她有意思呢。

她一直以為他是看在陸老爺子的面子上,才對她照顧有加,才會做那麼多的。

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她?

白悠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到底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的,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陸雲驍說的那番話。

“我做了這麼多,我不相信你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你感覺的出來,卻無視我的存在。呵,你可真是好樣的,嗯?”

“既然你那麼想和我拉開距離,那麼不想和我有什麼關係,如你所願,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也不會再煩你,你的事情,我不會插手。”

“你也不用躲著我,也不用費盡心思的拒絕我。”

一字一句,她都聽的清楚,包括當時他冷到極點的語氣,她都記得清楚。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自虐的去想這些話。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就像是被人下了蠱一樣。

而且知道他不會再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會在插手之後,不應該感到開心的嘛。

這樣,她就如願的拉開了他們的距離,他迴歸他的上流社會,她安安分分的做一個普通人。

上大學,考工作,迴歸正常人的生活。

這一切,不都是自己希望的嘛,如今如願以償,不應該感到開心的嘛。

可是心底傳來的彆扭和淡淡的不舒服,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聽到他說以後不會再出現她的身邊時,會下意識的心慌?

為什麼?

白悠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管家看著不知道在那個地方站了多久的白悠,想了想,還是上前開口說道:“楚小姐?”

“嗯?”

聽到有人喊她,白悠下意識的抬頭回了一句嗯,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誰在喊她。

就只是條件反射而已。

成為楚瀾希一年,現在她越來越習慣楚瀾希這個名字了,如果有一天,有人下意識的喊她一句白悠,她可能都反應不過來。

白悠抬眸看著管家,問道:“怎麼了王叔?”

管家笑了笑,態度很是恭敬,“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您,您餓不餓,我要不讓廚房給您做點吃的。”

白悠搖了搖頭,“我不餓,您讓他們下班吧。”

管家點了點頭,“那行。我給他們說一聲。”

白悠嗯了一聲,在管家轉過身的時候,又說了一句,“王叔,您能派個司機,送一下我嗎,或者借我一輛車,我明天送回來。”

管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白悠說道:“楚小姐,這個時候,天都快黑了,女孩子一個人住本來就不安全,您再一個人回去。不就很危險了嘛,您要不就在這裡住下吧,您要是真有急事,我讓司機明天天一亮送您回去。”

白悠的事情很多,穆家的事情提上日程,她車禍的事情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還要準備上大學的事情。

她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那個房子裡,經常晚睡,一點之前能睡下,都是奇蹟。

在這裡留一晚,就以為她在以後的夜晚,她要補回來。

可她還是開口說道:“好。”

說話之後,她自己都沒想到,就像是下意識的回答一樣。

可她不後悔,反而有點安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能是擔心陸爺爺吧,畢竟他的情緒,那麼差。留在這裡也好。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管家笑著哎了一聲,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讓張媽給您收拾一下房子。”

白悠點了點頭,同意了管家的提議。

在管家離去的時候,白悠又說道:“王叔,您以後別叫我楚小姐了,也別叫我您了,您這麼大的年齡,對我用這種稱呼。不合適。”

管家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您畢竟是主,我們這些拿工資的,怎麼能這樣呢。”

白悠笑了笑,“人和人,從來就沒有尊卑,哪怕是工作,也沒有什麼區別,歸根結底,都是靠自己雙手吃飯,唯一的區別就是掙得多與少,所以沒有什麼主人下人,人都是平等的,只有老幼之分,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我只看這個,您年齡比我大,我叫您一聲叔,我是晚輩,您喊我名字,很合適。”

管家看著白悠,眼眶紅了紅,良久,才說道:“好,以後我不喊你楚小姐了。”

白悠笑了笑,“您喊我小希就好,陸爺爺就這樣叫我。”

管家艾了一聲,轉身抹了抹眼淚,然後囑咐張媽去給白悠收拾房間去了。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地方。

司家老別墅。

婚房。

司宥禮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椅子上,今晚他喝了沒多少酒,很清醒。

這份清醒,是他特意保持的。就是為了在今晚解決掉這件事,他害怕自己喝醉了,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

比如洞房花燭夜。

這是給外人看的形式,他不能真的把它當作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不能!

司宥禮用手鬆了松領帶,讓自己的脖頸,不那麼束縛。

他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

餘厭聽完司母和司父的囑咐之後,進門看到的就是穿著白襯衫,坐在桌子上抽菸的司宥禮。

以前的他,是真正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有學識,有涵養,私生活幹淨,煙酒不沾,身上永遠都是清冽的味道。

自從寧安出事,喝酒是常事,煙也成了他離不開手的東西。

可這些,不僅沒有影響他的氣質,反而多了一絲野性,溫柔中裹挾著的野性,讓人如痴如狂。

果然,顏值才是高了,怎麼著都好看。

他身材比例極好,坐在桌子上,腿慵懶的支撐著在地上,慵懶漫不經心的帶著帥。

儘管知道他結婚,完全是為了司父和司母,可是此刻,她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還是不爭氣的跳了起來。

明知道他是毒藥,她卻非要靠近,不要命的去貪戀他。

這場婚事,期待的不只有餘家和司家的人,還有她。

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可是如今,竟然真的實現了。

哪怕到現在。她都覺得不真實。

從今天開始,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在法律上,有一層關係。

這就夠了,她不貪心,這樣就很好。

不奢望他會喜歡她,也不奢望他會和她一樣重視這場婚姻。

只要他能像普通丈夫那樣,就好,她可以陪著她的,陪他一起記著那個溫柔的寧安,陪他一起懷念她。

無所謂的,只要是他就好。

他們會有很多個三年的,他可以記著和寧安的三年,也可以分出那麼一點點的記憶,留給她的。

他們會有孩子……

孩子?

今晚……

想到這裡。餘厭的臉,頓時紅了。

有點羞恥,她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餘厭想扇扇風,降降溫度,可是她害怕自己這個動作,看起來太奇怪。

就像是在掩飾什麼一樣。很害怕他看見,會多想。

餘厭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絲毫沒注意桌子上那份檔案。

而司宥禮看見餘厭,掐滅菸頭,扔在菸灰缸裡。

直起身,看著穿著大紅色旗袍的餘厭,這身敬酒服,也是餘家準備的。

他們對這場婚禮,倒是重視。

呵。

餘厭關上門,懸著一顆心,往司宥禮那邊走去。

她和司宥禮,說起來還很陌生,其實陌生的,只有司宥禮,畢竟她已經演示了很多遍他們對話的場景。

就像是偷窺狂一樣打探了他一年的生活,直到看著他滿心滿眼的把淋了雨的女孩摟入懷裡,溫柔的輕吻,她才死了心,結束了這場單戀。

司宥禮目標很明確,今晚把這份檔案簽了。

看到餘厭進來,他拿起檔案,直接遞了過去,“看看。”

冷入骨髓的聲音,沒有一點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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