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維不知道給餘厭用了什麼藥,在把她帶回家之後的一個小時裡,她還陷入沉睡。

找了醫生來看過,說是攝入迷藥有點過量,再過一個小時差不多就醒了。

聽到他的保證,司宥禮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

趁著她還陷入沉睡這段時間,他抽空去了一趟公司。

沒有他的吩咐,沒人敢送葉優優去醫院,也沒人敢給她包紮傷口,所以她還是保持著那個狼狽的樣子。

衛生紙捂在被他用鋼筆戳出來的那一個傷口處,黑色墨水和已經變黑的血液,把衛生紙弄的溼漉漉的,看起來有點反胃的噁心。

因為疼痛和恐懼,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額頭冷汗打溼了她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眼神中帶著濃重的驚恐,坐在地上,捂著手,就那麼呆呆的等著。

看到邁步走進來的司宥禮時,明顯的瑟縮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柔情蜜意,而是滿眼驚恐。

她永遠都忘不了,這個男人一臉平靜如水把鋼筆快準狠的扎進她的手背,速度那麼快,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也是從那個時候,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和她勾搭上的那些普通男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的狠厲,是透進骨子裡的。

司宥禮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坐在了沙發上,也就是葉優優的面前。

看著她滿眼驚恐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似乎又恢復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司總,只是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冷冽的毫無溫度。

司宥禮聲音淡漠,聽不出一絲感情,“讓司宥維帶走餘厭的主意,是你出的?”

葉優優一聽他這個語氣,就知道是秋後算賬的意思。

猛的瞪大了眼睛,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我,是司宥維,是他對司太太生了齷齪心思,聽說您一直帶太太來上班,這才把主意打在了公司,不是我!”

這個時候,不是她耍心眼的時候,這個男人狠起來,是不會給人耍心眼的機會的,她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把自己解釋清楚。

司宥禮饒有興趣的挑高了眉梢,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了?”

葉優優點了點頭,心虛了移開了視線,嘴硬的說道:“和我沒關係,這一切都是司宥維做的。”

司宥禮眼神冷了冷,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公司裡面,還有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

“是我脾氣太好,所以給你一種可以把我當傻子的錯覺嗎?”

很平淡的一句話,可以說是平淡到了極致,彷彿就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疑問。

可是聽在葉優優的耳中,就像是給她判了死刑一樣。

他這不是普通的疑問,而是已經認定了事實,想把這個罪名,冠到她的頭上去。

葉優優徹底的慌了,不顧掌心的疼痛,連忙跪起來,想靠近司宥禮,可是跪著走了幾步,又忽然停在了他的眼前,還是不敢靠近他,這個男人,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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