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白悠,平淡的嗓音多了那麼一點咬牙切齒。

不明顯,但是白悠就是聽出來了。

“這個別墅區,有三層保障,每一層,都必須人臉識別,指紋識別,通俗的來說,就是沒有被錄入的指紋和麵容,是進不來的。安全係數很高。”

等等,她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話。

白悠他的的每一個字。都琢磨了一遍。

然後猜到了他話裡隱藏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在介意上次沐森來我們房子那次?”

白悠不說還好,一說她當時說的那些話,又一字不落的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當時聽到她的那些話,他是真的寒心了,他把一顆心碰到她面前,結果她猶豫都不猶豫一下,狠狠的摔倒地上。

離婚?

她連這兩個字都能提出來,她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白悠很明顯的感覺到陸雲驍投放在她身上的眼神,變冷了,緊緊的抿著唇,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大意了,明知道他因為上次的事情,生了三個月的氣,她還好死不死的提起來。

這不是作死嗎。

果然,和簡憶宸那種智商的人,就不能多待,不然智商容易同化。

正跪在大廳不知道第多少次聽他家老頭叨叨的簡憶宸,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身體這麼好的人,竟然會打噴嚏?

肯定又是誰在他背後說他壞話呢,別被他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撕了她!

簡憶宸口中的老頭子,一看到簡憶宸吊兒郎當的樣子,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狠狠的甩了下手中的鞭子。

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讓簡憶宸心猛的咯噔了一下。

什麼情況,他家老頭這次動真格了?

簡憶宸心驚膽戰的看著還帶著倒刺的鞭子,那鞭子,只有小拇指頭細,還有刺,這一鞭子下去,他這細皮嫩肉的,不得一下子開花啊。

簡憶宸立馬跪直了身體,老老實實的聽他家老頭訓斥。

他家老頭脾氣挺好,但是凡事有個例外,要是今天真的惹怒了他,把他當成出氣筒,那他不就慘了。

他那個力度,一鞭子下去,他不得床上躺一個月啊,他這大好時光,可不能浪費在床上。

簡老爺子鞭子指著簡憶宸,怒斥:“那個懷了孕的姑娘,是怎麼回事?!!”

簡憶宸皺了皺眉,沒有經過大腦的說了一句,“您說的是哪個啊,一個月前的物件?還是兩個月前的?不能是一週前的吧,那怎麼可能懷孕,就算是一個月兩個月前的,那也不能懷孕啊,我這措施,比你這家法……啊!”

簡憶宸正在神色飛揚的誇獎他的措施做的有多好時,背部就猛的一痛,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劃了一刀,然後又被火烤火一樣。

火辣辣的疼!

簡憶宸一下子趴在地上,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五官扭曲在一起。

簡老爺子甩了下鞭子,手抖個不停,眼裡充滿了心疼,但還是嘴硬的說道:“滾去書房好好跪著!”

然後甩下鞭子,揚長而去。

簡憶宸這邊生不如死,白悠那邊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白天剛被弄傷的下嘴唇,又破了一個小口子。

還是在原來的傷疤上,繼續咬的。

白悠看著陸雲驍,十分的無語加委屈,“不是,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嘛,非得咬人,我嘴巴弄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出門!”

這麼愛咬人,上輩子該不會是條狗吧。

剛剛結束深吻的男人,此時心情終於不是那麼暗了。

把人圈在懷裡,摸了摸被咬破的地方,心疼但是毫無愧疚的說道:“第一次咬人,沒掌控好力道,下次注意。”

白悠抬起頭看著他臉上淡到極點的神色,不敢置信的說道:“下次?還有下次!”

陸雲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話裡有話的說道:“有沒有下次,在你。”

白悠:“……”

他是不是在某一方面,有不可告人的癖好?

不然怎麼這麼愛咬人?

白悠挪了挪屁股,離陸雲驍稍微遠了一點。

這人陰晴不定的,誰知道她哪句話,又會讓這男人火大,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

對於白悠的小心思,陸雲驍沒有拆穿,他看著白悠,淡淡的說道:“那個房子,我們也算是做了半年的新房。我不會賣掉,你要是想回去住了,我們可以住個一兩天,可好。”

主要是換地點,很有意思。

白悠沒有想到陸雲驍腦海裡會想那麼多,聽到陸雲驍這話,下意識的說道:“搬來搬去,太麻煩了,還是固定一個地點吧,你如果喜歡這裡,那我們就住這吧。”

她要求不高,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陸雲驍點了點頭,“也行,那我想換地方了,可以住酒店。”

換地方?

住酒店?

好好的,有家不住,住什麼酒店?有錢人的癖好?

等日後白悠走路不得不扶著腰的時候,她才明白陸雲驍為什麼要換地方。

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可能就是為他創造的。

陸雲驍和白悠的搬遷,很容易,衣服什麼的都沒帶,陸雲驍只帶了工作檔案,而白悠帶了她弄出來的線索圖紙。

他們鬧了三個月的彆扭,在白悠犧牲色相下,終於翻頁了。

白悠一邊聯絡唐風,一邊著手準備考大學的事。

楚瀾希高三畢業,考大學沒考上,也沒去。

但是高中畢業證是有的,她要做的就是,時隔三年,報成人高考,走社會考試。

考上之後,如願選擇醫學,繼續從事法醫。

然後讓楚瀾希的人生,和白悠的人生,成功匯合。

時間雖然久,但是結果終歸是好的。

陸雲驍和白悠的感情,在慢慢相處中,逐漸升溫。

這個時候,陸雲驍總是很自豪,他終於把一個木頭,感化了。

對於這種改變,白悠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除了聯絡不到唐風,讓她很焦慮,其他的,很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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