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勾了勾唇,看著沐森,故意曲解道:“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發生一兩件巧合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況且電視劇裡的巧合,不是很多嗎,惡毒女配陷害女主的時候,男主剛好趕到,這類事情,多了去,就因為你們剛出現,穆卿雪就剛刺傷我,所以你就覺得奇怪?沐森,你可是一個警察,凡是得講證據,感覺這玩意,可當不了判罪的物證。”

白悠的表情很淡,嘴角噙著的笑意,讓沐森很是火大。

他忽然重重的瞌了瞌眸,加重聲音喊道:“楚瀾希!我在認真和你說話,你能不能上點心,如果不是因為我們認識這麼久,我早就……”

“早就上報上級,重新勘察現場,取證,推翻這個案件,證實你的猜想?”

白悠看著沐森,情緒莫變的把沐森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沐森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白悠。

和沐森共事一年,白悠最瞭解沐森,他這個表情明顯是她猜中了。

白悠低低的笑了笑,長嘆了一口氣,一年前的毛頭小子,終於長大了。

學會用腦子思考了,難得。

白悠咳了咳,然後說道:“你猜的沒錯,說說你的推理。”

沐森猛的睜大了瞳孔,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沐森的反應成功的逗笑了白悠,她沒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不過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的她又變了臉色,痛苦的皺了皺眉,低低的吁了口氣。

等這股疼痛緩解之後,白悠才抬頭看著還在發愣的沐森,好笑的說道:“你這是什麼反應,怎麼我不承認你拉著臉,承認了,還拉著一張臉呢。”

沐森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一腳複雜的看著白悠,沙啞著嗓音說道:“你為什麼要承認?”

白悠依舊看著他,挑了挑眉,打趣道:“不是你問的嗎,我不承認你不開心,還要擺出教育我的架勢,我這承認了,不是如你意了?”

沐森的情緒忽然暗了下去,聲音裡帶著苦惱,“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我不是懷疑到你的頭上去的,我寧可我的猜想,是錯的。”

白悠輕輕的笑了笑,聲音裡難得帶上了誠懇,“警察,就是要敢做敢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這一點,你做的很好,況且你也沒有猜錯。”

“穆卿雪是想殺我,但是這個機會,包括這個勇氣,都是我給她的,我算準了一切,安排好了時間,等你們到那兒的時候,她的情緒剛好達到頂峰,於是一切都剛剛好,順理成章的發生了。達到了我的預期,我很滿意。”

沐森為難的皺著眉,一臉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麼又要說出來呢。還是對著我說的,你明知道我是警察。”

白悠笑了笑,語氣裡帶了一點狂妄,“你是警察,但我也不是什麼莽撞之人,我竟然敢做這件事,就不怕你們警察會發現什麼,就算是發現什麼,你們也沒有證據能把我怎麼樣,我是受害者,傷口不假,物證是那把匕首,來源也是穆卿雪,去查指紋又能如何,她拿著匕首刺我,我試圖反抗,留下我的指紋,很奇怪嗎?”

“至於她是不是被我刺激的,別說不是,就算是,又能怎樣呢,他們一家人口霸佔我家財產二十幾年,我外公我母親,全部都是被他們害死的,積累了二十幾年的怨恨,還不能讓我發洩一下,她從醫院逃走,就證明她已經無所畏懼,腦子有問題的人,是受不得刺激的。”

“誰知道她是因為我的哪句話而失去理智的?這一點,她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也不知道,所以能怎麼樣呢,頂多口頭警告一下,起不了什麼作用。”

“況且監控那麼多,你們也不難查出來,是她那天早晨偷偷帶著匕首,跟了我一路,把我逼到巷子裡,想要殺了我,只不過她命不好,被我牽連的綁架了而已,這個事件從頭到尾,我都是一個受害人,你們警察就算是查,又能查到多少呢?嗯?”

沐森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悠,錯愕的張大了嘴巴。

良久,才弱者語氣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怎麼……怎麼……能……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穆卿雪放在外邊,遲早要出事,按照她對我的恨意,肯定會想辦法殺我,一個走投無路的人。肯定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既然這件事遲早要發生,早一天遲一天,有什麼區別?我只是把她的計劃提前了,這樣,我可以保證我的安全,也可以把她送進去,多好,沐森,調換一下位置,如果你是我,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會不會抓住並且執行它?”

沐森沉默了,低垂著眸子,一句話都不說。

白悠笑了笑,視線挪到了窗外,二十層樓就是好啊,窗外的風景高畫質而又明媚,空氣都透著清新。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悠才聽到沐森妥協而又無奈的聲音。

“我會抓住這個機會。”

白悠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沐森。

沐森說出那句話,就好像是解除了什麼封印一樣。

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話,他全部都開始說了起來。

“如果我不是警察,如果我是你,我會抓住這個機會,做一些事情,催化穆卿雪的情緒,也會給自己找最具有說服力的證人,因為那樣,陳述證據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最具有說服力的警察,一群警察。可我……是警察。”

正因為是警察,他心中的正義和這件事情。是違背的。

尤其在知道這件事情,是白悠一手策劃的,他身為警察,明明知道這件事,卻偏偏無可奈何。

雖然他也不想把她怎麼樣。

可是不想和不能,是兩個概念。

白悠看著沐森低垂著的腦袋,知道他心中矛盾的地方,笑了笑,意味聲長的說了一句。

“警察是職業,不是人性,他可以規定你的思想,但是不會束縛你的思想,只要結果符合你心中的正義,對得起法律和你身上的警服,那他就沒錯,你不用管過程。”

沐森抬頭看著她,迷茫的問道:“能這樣嗎?”

白悠自信的點了點頭,“當然了,你剛步入社會,有一些事情,學校是教不會你的,只有你在社會上長時間遊走,才能得出經驗。這也算是一種鍛鍊與成長,等你在這個崗位再待一段時間,你自然會明白。萬變不離其宗,你所做的一切,只要是為你心中正義服務,那就是對的。”

沐森:“好像挺有道理的,誰說的。”

白悠咳了咳,她剛胡編亂造出來的。

白悠:“一位大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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