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著淡定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的陸雲驍,長長的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他和這個男人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什麼樣的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應該學會適應,學會習慣,畢竟以後這樣的事情,可能多了去了。

無奈的墨白,最終選擇自己安慰自己,別說,效果挺好。

“那你找我,還有什麼事?”

墨白現在只想解決了這個麻煩,然後離這個男人遠遠的。

陸雲驍:“初家那邊,幫忙打聽清楚,器官捐獻,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證據還得找,必須徹底的洗脫她的罪名。”

等等,怎麼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墨白想了想,終於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不是,這些事情和法律沒有關係呀,你手下有的是人,你為什麼不去叫他們幹?偏偏要來麻煩我呢。我是一個律師,這些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找錯人了吧你?”

陸雲驍沉默了一會,然後理所應當的說道:“我手底下的人有他們自己的事情要幹,你閒著也是閒著,就當幫我忙好了。”

陸雲驍的話,給墨白整笑了,他無語的看著陸雲驍,好笑的問道:“不是,這忙怎麼還有強制幫的呀?”

“怎麼沒有,你這不就是見。識到了?”

墨白:“……”

好陰險狡詐的一個人。

……

白悠洗完澡出來,在臥室裡沒有看到陸雲驍,想了一下,猜到他應該去了書房。

想了想,還是去書房找他了,陸雲驍工作上的事情白悠並不瞭解,所以說書房她並不經常進去。一來是不想在他工作的時候打擾他。二來是她對那些事情確實是不感興趣,可是今天晚上她確實有點事要找她,不找他不行。

陸雲驍剛剛結束通話墨白的影片電話,就聽到了敲門聲。

猜到了是白悠,他直接起身開了門。

果不其然,門外站著穿著睡衣的白悠,頭髮散亂的披在肩膀上,顯得臉小極了。

第一次看到她這麼乖巧,溫和,陸雲驍還真有點不習慣。

不過昨天晚上她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不管平常她多麼強大,畢竟在警察局待了一晚,緊張害怕,也是難免的。

陸雲驍怕嚇著她,聲音特地放輕,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來這裡了,昨晚一整夜都沒有休息,不去睡會嗎?”

白悠理了理頭髮,說道:“不著急,我們說完我再去睡。”

陸雲驍:“……”

合著人家不是因為緊張害怕,而是真的有事兒找他,果然他小瞧了這小妮子的心態,強大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陸雲驍無奈的嘆了口氣,讓開門說道,“先進來吧,我們慢慢說。”

白悠點了點頭,進了書房。

陸雲驍的書房很大,除了一個很大的辦公桌,還有三面書架,上面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有一半都是外語,涉及的面很廣,有時候她閒的沒有事情可幹的時候,會進來找一本看。只不過自從餘厭走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想起餘厭,白悠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低低的嘆了口氣,等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得想辦法找一找她了,一個人在外面,終歸是不安全的。

陸雲驍給白悠倒了一杯開水,放到她手中,說道:“喝點水,暖暖胃。”

“三月天暖胃?”

陸雲驍:“……”

“合著昨晚,對你來說,半點影響都沒有是吧?”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白悠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影響還是有的,你都不知道,昨天沐森告訴我,是我撞死了初沫的時候,我有多震驚,看到監控的時候,我都要以為我是不是又重生了一次,明明在隔壁的安寧街,竟然跑到另外一個地方殺了一個人?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不過後來想通之後,就只能感慨我這人,也真是夠倒黴的。好端端的,那麼大一件禍事,就從我身上砸了下來。不過人想利用這件事,徹底的搞死我,也挺有意思。”

陸雲驍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問道:“你猜到了是誰,對嗎?”

白悠點了點頭,“當然能夠猜到,和我結過樑子的人,一根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和我恩怨最大的那幾個人,如今死的死,進監獄的進監獄,排除下來,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呢?他對我想動手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契機讓他急於求成。走了這麼一步險棋。”

“他自己既然想找死,那我又何必給他那個從良的機會呢?”

陸雲驍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是一個核心很強大的人,她的膽量和能力,非平常人能夠比得上的。

可是當他看著她深陷殺人風波,不僅沒有崩潰,反而激起了她的鬥志,他能夠從她的話語中。明顯的感覺到她有一絲興奮。那是對於挑戰,對於探險而冒出的極大的興趣。

或許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多棘手,反而難度越大,她體內的好動因子就越強烈,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人。反覆的折騰,挑戰才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一直不讓他插手她事情的原因,她想自己解決,自己把一個強大到像一座大山的人扳倒。那種成就感,或許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這次恐怕也是亦然,她依舊不想讓他插手進來。

陸雲驍很想說點什麼,可是看著白悠隱隱欲試的樣子,到嘴邊的話轉了幾圈又咽了回去,最終只是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棘手?那個易容成你的人到現在都找不著,而且十有八九已經不在國內了。他們是組織,一個殺手組織,那個人能夠請得動他們,你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想要找到證據已經是難上加難,更別說做其他的事情了。小希,你……先消停會,好不好。”

他不能說讓她停止這件事情,但是起碼現在,起碼這段時間消停一會兒,等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之後,再去解決其他的事情,萬一真的把那個人逼急了,就像他想的那樣,直接魚死網破。他就算是時時刻刻待在她的身邊,也有疏忽的時候,他賭不起那個疏忽,也賭不起那個失誤,他不想拿她冒險,更不想讓她有一絲的危險。

白悠看著陸雲驍緊緊鎖起來的眉頭,知道他的顧慮在哪。

想要她停止是不可能的,按照禹爺的速度,讓他調查的事情應該有結果了。等他拿到這個結果,怎麼著也能約那個老頭出來見一見,只要能把那個老頭約出來,到時候她就有機會套他的話。

想讓她平白無故的承受殺人的罪名是不可能的。那個老頭怎麼讓她背上這頂帽子,她就得讓他怎麼幫她把這個罪名洗脫了。

看陸雲驍這個架勢,是不可能讓他插手這件事情的。

不過也能理解,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能嚇到他了,而且聽沐森說,對陸氏集團的影響也挺大的。

其他的好說,但是連累他,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連累都連累了,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是禹爺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他的。

不然,她下一步計劃都沒辦法進行,哪怕這件事情過了之後,他再找她算賬,她也認,但是這件事情她必須做,也一定得做。她沒辦法,等也等不了。

白悠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來,走到陸雲驍面前,然後抱住他的腰身,白悠這個動作,很突兀。

陸雲驍剛想著怎麼和她好好談論這個事情,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做,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不自覺的放到了最輕,柔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埋首在陸雲驍胸前的白悠搖了搖頭,用更加重的力道抱緊了他。悶聲悶氣的說道:“沒有,只是忽然間想抱抱你。想聞一聞你身上的氣息。”

陸雲驍笑了一下,沒想到精明強悍的她,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再次開口說道:“小希,那件事情,我們先放一放,好不好,這幾天我有點忙,可能顧不上你。你要是出點事,我應付不過來,等車禍的事情過去了,我有時間了,我們慢慢來好不好?反正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白悠點了點頭,“好,聽你的。”

“你……答應了?”

聽到白悠的話,陸雲驍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雖然他很想讓白悠答應他,可是沒想著讓她這麼快就鬆口。畢竟這丫頭有多倔,他是見識過了的,他都打算好今天一整天都做她的思想工作,沒想到一句話,她竟然鬆口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答應了,他反而有種七上八下的慌張感,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白悠嗯了一聲,一點狡辯都沒有的說道:“我答應了,你既然想讓我待在家裡好好休息,那我就聽你的話,待在家裡哪裡都不去,什麼也不做,等著你處理外面的事情,等著這件事情徹底過去,然後我們一起去解決那個老頭兒。”

陸雲驍聽著白悠的保證,心裡慌得更厲害了。

把人稍微推開一點,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到最後甚至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

也沒發燒呀,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這真的是她能說出來的話,這麼明事理的話是她能說出來的?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講話了?變得這麼懂事了?變得這麼容易退讓了?這不應該啊。

不知道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白悠要是猶猶豫豫,推三阻四,他可能還沒有這麼慌張,可是當她一口答應下來的時候,他總覺得她在密謀什麼。

白悠看著陸雲驍那充滿懷疑的眼神,頓時就不高興了,嘟囔道:“不是,你怎麼回事啊?我都答應你了,你這什麼表情?你這是不想讓我答應,那要不我今天下午就去解決那件事情?”

陸雲驍眯著眼眸看著她,依舊保持懷疑。“想讓你停止插手這件事情是真的,想讓你安分一點也是真的,只不過你這答應的太快了,我怎麼覺得有點不真實?”

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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