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看著簡憶宸被陸雲驍一句話懟的臉紅,卻又無話可說的樣子,沒忍住笑了笑。

簡憶宸看到白悠這麼缺德,頓時就不幹了,嘟嘟囔囔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兩個都欺負我,司宥禮成那個德行,你們兩個又這樣,一點感情都沒有,哼,不理你們了!”

喲,看不出來,心大的玩意還有脾氣。

陸雲驍看著簡憶宸,問道:“司宥禮那邊什麼情況?”

算算時間,餘厭離開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他們見到司宥禮的機會,似乎格外的少,再加上週家不斷的整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么蛾子,他們忙起來,把司宥禮的事情給忘記了。

雖然在餘厭這件事情上,是他自己活該,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好多年的兄弟,自然不希望他就這麼頹廢下去。

要不是簡憶宸提起司宥禮,他可能又要好長時間想不起來他了。

陸雲驍捏了捏眉心,第一次考慮,要不要動用手段,把周家趁早解決了?

他總不能因為一個周家,把所有的時間都搭上去,不划算,可是又害怕自己貿然插手了,自己身旁的小妮子生氣,她說過自己仇自己報,雖然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周家什麼事,可是從她堅決的態度上,不難看出她對這件事情的執著,如果他真的插手了,哪怕最後周家就像她所期許的那樣,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她也不會開心。

這些事情亂七八糟的堆積在一起,也是讓人夠頭疼的。

罷了,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他再聯絡司宥禮吧,況且餘厭只是失蹤了,又不是出事了,他應該沒那麼脆弱,因為餘厭的離開,就要死要活的。

如果真的那樣,那他就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司宥禮了。

簡憶宸聽到陸雲驍提起司宥禮,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有了,苦著一張臉,低沉的說道:“餘厭有訊息了。”

“你說什麼?!”

對於司宥禮的處境,白悠半點同情都沒有餘厭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對餘厭上心了,想要重新擁有她的感情,他想的倒是挺美,可是這個世界不是圍繞著他司宥禮轉動的,也不是由他司宥禮說了算,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他。

餘厭愛他的時候,他身邊帶著一個只知道欺負餘厭的人,餘厭不愛他的時候,他像個狗皮膏藥黏著,甚至篡改她的記憶,他的所作所為,早就不是簡單的人渣那麼簡單,餘厭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是很大,可是在她看來,那都是他自作自受。

所以在聽到陸雲驍和簡憶宸提起他的時候,她很平靜,沒有一點的波動起伏,可是當聽到簡憶宸說餘厭有訊息了,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餘厭消失這麼長時間,始終都沒有半點訊息,如今竟然有她的訊息,怎麼能讓她不激動呢。

簡憶宸看著激動不可抑制的白悠,尷尬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她行蹤的訊息。”

白悠滿臉的期待,瞬間就沒了,那種滿心滿眼的期待,到最後的落空,讓白悠整個人都像是空了一塊。

難受的她眼淚差點落下來,抬頭一看,就看到話說到一半的簡憶宸,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沒好氣的踹了一腳過去,嫌棄的說道:“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說清楚,什麼叫做餘厭有訊息了,又什麼叫做不是她行蹤的訊息,你第一

次說那話的時候,能不能多加兩個字?”

簡憶宸也很委屈,撇了撇嘴,拍了拍被白悠踢過的地方,說道:“本來就是嘛。如果真的有她訊息了,那你覺得司宥禮還能坐的住嗎,肯定是馬不停蹄的把人接回來啊,哪輪得到你瞎著急啊。”

白悠:“……”

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她能把他趕出去嗎。

和白悠大起大落的情緒相比較,陸雲驍就顯得淡定多了,看著簡憶宸,直接問道:“餘厭有什麼訊息了?”

“她託付一個律師,給司宥禮一份檔案。”

“檔案?什麼檔案?”

白悠離開的時候,連社會都混不熟,她能給司宥禮什麼樣的檔案。

簡憶宸嘆了口氣,悵然的說道:“不只是檔案,還有一封信,餘厭,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信內容我不清楚,不過聽說,餘厭父母去世之前,把餘厭託付給了司宥禮,幫忙照顧一下她,只不過沒想到出事了,在餘厭父母去世之後,司宥禮便是你,,,,,,,,,,,,,,,,,,,,,,,把餘氏欠銀行的錢,都還了。”

“餘厭好像是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把她名下的那個商場,全部給了司宥禮,說是……償還他給餘厭的賠償。看來她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和司宥禮斷的乾乾淨淨了。”

白悠嗤笑一聲,聲音冷的就像是裹了一層冰碴子,“斷的乾淨好啊,再讓餘厭和他待下去,恐怕她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那個賤人嚯嚯!”

陸雲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看出來了,這丫頭氣性很大,尤其是在餘厭的事情上,更大了。

簡憶宸抿了抿唇,不吭聲了,在白悠面前,少提司宥禮,準沒錯。

“司宥禮幫餘家把欠款還清,餘厭為了和司宥禮撇清關係,又把那個商場給了司宥禮,那這樣一來,為什麼餘厭的父母,不直接把那個商場給用來賠錢呢?”

簡憶宸對於白悠這個問題,稍微有一點的無語,他哼笑道:“小嫂子,商場上的事情,太複雜了,三言兩語你是聽不懂的,餘家和司家之間,不是簡單的賠借問題,餘家涉及的面,太廣了。這麼說吧,這個事情到最後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她的父母,必須坐牢!只是沒想到會出這麼一個意外,也是讓人唏噓。”

旁人聽到這個訊息,也就是對兩條生命的逝去,感慨一下,世事無常,誰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呢。

可是對於餘厭來說,那是她的父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就這樣沒有任何徵兆的去世了,她甚至直觀的面對了他們的死亡,那種空前絕的打擊,可想而知。

其實說句實話,餘家的事情,在本質上,和司宥禮沒有什麼關係,可是餘厭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又是他一點一點的推動的。

這種糾纏,只會讓她更厭煩更累,所以離開這裡,和那個男人斷的乾乾淨淨的,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她既然想起了一切的事情,那就還好一點,起碼不會在這個社會上混不下去。

白悠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斷了好,和那個男人斷的乾乾淨淨的,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陸雲驍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放心吧,她是個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做什麼事情,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那是她的人生,你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插手,有些事情,必須得她親自經歷,是離開還是重新複合,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只要她自己覺得幸福,那旁人就不能說什麼。”

白悠點了點頭,“你說的我明白,可是我還是希望她能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她已經被他傷成這個樣子了,不能再被他禍害了。”

簡憶宸:“……”

他還在這裡呢,他們兩個能不能有點道德。

再者,他們家司宥禮已經那麼慘了,他們還那麼冷漠,簡直是冷酷無情!

簡憶宸喜歡熱鬧,可是這熱鬧必須得有他參與,那才叫熱鬧,陸雲驍和白悠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壓根沒有插嘴的空間。

平常他們打情罵俏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他好不容易空閒自由了一天,他們就這樣無視他,簡直不能容忍。

簡憶宸敲了敲桌子,嚷嚷道:“不是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道德,我還在這裡,你們兩個就只顧著自己,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不管,我也要說話!”

陸雲驍嫌棄的看著簡憶宸,“你不去找你們的那群女朋友,來這裡幹什麼?”

這周家,今天可真是賺足了面子,不僅來了一個陸雲驍,還來了一個簡憶宸,像這兩位,平日裡怎麼可能回來這種地方,他們還真應該拜拜佛去。

簡憶宸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我家老頭說,那個艾瑞卡放棄和陸氏長達五年的合作,轉頭卻和周家勾結在一起。肯定有貓膩,猜測你會過來,讓我過來學習學習,哦。當然是向你學習,我尋思著待在家裡,我家老頭看我也不順眼,剛好咋們也好久沒有聚聚了,過來一趟,似乎也挺不錯的。不過沒想到,這種有意思的宴會,會被他們舉辦的這麼無聊,不虧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寒酸。”

白悠對於簡憶宸,多少有點無語,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是周家的地盤,他呆在這裡,吐槽別人也就算了,可是用這麼大的聲音,他是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是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壓根不在意會不會得罪人。

白悠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開口提醒道:“你聲音小點吧,你就不怕他們聽到?到時候又惹出其他的事情,遭殃的還是你。”

簡憶宸聽著白悠的話,很不以為然,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驕傲的說道:“不不不,小嫂子,你不知道,我家老頭雖然對我嚴厲的很,但是他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像周家這種靠著不正當手段爬到這種地位,他是向來瞧不起的,所以今天別說是他們沒聽到,就算是聽到了,也沒什麼。”

“簡家就在那裡擋著,誰敢動我?我家老頭會護著我的,放心吧。”

白悠:“……”

拋開別的不說,這人在自我定位上,還是很精準的,仗著自己的家世,就像是一團火,哪裡有事哪裡燒的。

白悠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你就不怕你的靠山有一天倒了,那個時候沒人護著你,那些被你得罪過的人,會落井下石?”

簡憶宸搖了搖頭,“不怕,就算我的靠山沒了,真的倒了,我也有陸哥啊,我們關係那麼好,他肯定是會護著我的,你天天打這個揍這個的,還輪流進警局,不也好好的沒事嗎,你都這樣了,我陸哥都能護得住你,我乾的事情還沒有你的一半嚴重,陸哥肯定能護住我,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白悠:“……”

她就打了那麼幾次,用得著被這些人翻來覆去的拿出來說嘛?

虧她還替他擔心了一下,像這種白眼狼,完全不需要!

簡憶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就得罪了白悠,還心大的和陸雲驍有說有笑。

“對了陸哥,你為什麼來這裡啊,該不會真的就像是我爸說的那樣,你肯定氣不過,然後過來看看吧,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陸哥那是誰啊,陸氏集團那是什麼公司啊,就這兩個,隨隨便便拿出去一個,都是頂級的存在,向來都是別人求著和陸氏集團合作,求著和陸雲驍交朋友,陸哥對於這種小事,恐怕都不值得動用他的情緒。

所以他家老頭說的話,聽聽就好了。

陸雲驍對於簡憶宸口中的不是這樣的人還挺感興趣的,笑著看著他,然後悠悠的說道:“哦,那你說我是什麼人啊?”

簡憶宸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你不是這樣的人,像這種所謂的熱鬧,你估計都看不上。”

看來這些年,沒白和他認識,起碼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錯,孺子可教也。

宴會進行到一半,拍賣儀式正式開始,老規矩,拍賣所得錢款,全部用來捐贈。

簡憶宸看著主持人已經開始念拍賣品,對陸雲驍說道:“陸哥,你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啊?我看那邊好像有不少的珠寶首飾,你可以給我小嫂子拍賣一點嘛,要不過去湊湊熱鬧?”

陸雲驍看著白悠素淨的手腕,脖子,已經耳朵,笑了笑,她喜歡素淨,對首飾什麼的,向來不太在意,他給她特意定製的首飾她都不見得喜歡,更何況是別人捐贈的東西呢。

況且,就陸家這種小規模的宴會,就算是捐贈,又能捐贈出什麼好東西呢,無非就是一些廉價首飾而已。

他陸雲驍在不至於,也不會買別人的東西,送給自己的妻子。

陸氏集團那點資金,還是有的。

陸雲驍笑了笑,平靜的說道:“你小嫂子喜歡素淨,那些首飾太過張揚,她不喜歡。”

簡憶宸點了點頭,“也是,那些東西都不是什麼高檔貨,配我小嫂子確實拿不出手,那我們要不……過去看看熱鬧?”

別人都湊熱鬧去了,就他們三個坐在這裡,就像是門神一樣,說出去,都嫌丟人。

白悠看著簡憶宸,4合著這人說來說去,目的就在這裡,想要過去看拍賣會,可是他一個人又不想去,所以拉他們一起過去。

這人也是厲害。

白悠看著陸雲驍,說道:“既然小宸想去,你就陪他過去看看吧,順便看看周老爺子,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我去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陸雲驍看著白悠,好一會才說道:“別打架,別惹事。”

白悠:“……”

這幾句話翻不過頁去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提一句?

白悠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聽話!保證乖乖的,不打架不鬧事,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找你幫忙,可以嗎?”

陸雲驍點了點頭,“但願你能做到,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如果真的起了爭執,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傷,知不知道?”

白悠撓了撓眉心,“知道知道,你都說了八百遍了。”

簡憶宸:“……”

該!

誰讓你一個長期找女朋友不找長期女朋友的人,呆在這裡聽別人的夫妻情趣,被撒狗娘了吧,吃的開心吧?

白悠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點會那麼背,前腳答應陸雲驍乖乖聽話,不打架不惹事生非,後腳就被人找上門了。

白悠看著就像大姐大一樣的初沫,雙手抱胸,身後還跟著三個和她屬性差不多了女的。

別說,這幾個人眉眼嘴巴那裡,還挺像的,可能是從同一家醫院做手術出來的。

這人今年怎麼著,都二十來歲了吧,像個小學生一樣,圍堵教訓的,她不知道有個詞,叫報警嗎?

白悠洗了洗手,然後抽了一張擦拭手的紙巾等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都擦完之後,她才抬起頭,好笑的看著初沫。

“你這架勢,是想做什麼啊?”

初沫笑了笑,微微揚了下巴,挑釁意味十足的說道:“離開我姐夫。”

又來了又來了。

他只知道讓她乖一點,不要惹事生非,可是怎麼就不知道讓他身邊的人離她遠一點呢?

又不是她故意和他們過意不去,然後四處找茬的,是他們這些人,非要找她的好吧。

所以今天就算是出事了,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嗯,不管待會情況是什麼樣的,只要他們之間鬧起來,那就是他陸雲驍的錯,他陸雲驍的錯。總不能還歸咎到她自己身上吧。

白悠點了點頭,笑的十分隨和親切,聲音更是溫柔,像是眼前站著的,不是嬌縱蠻橫的小太妹,而是一個鄰家小妹妹,聲音輕輕柔柔的,十分好聽。

“不好意思,我對別人的丈夫,不感興趣,你姐夫和我沒什麼關係,既然沒關係,那自然而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離不離開你說呢?”

初沫沒想到白悠會四兩撥千斤的曲解她的意思,這人明白著,就是裝不懂。

初沫的脾氣向來暴躁,聽到白悠避重就輕的回答,頓時就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賤人!我給你一點好臉色,你還真以為我是好說話的是吧。給你好好說話,是給你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悠聽到初沫狂妄的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放狠話這種事,不是不能做,可是那也要量力而行,如果狠話放下了,沒有辦到,那就會像一個傻子,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可笑。

白悠看著滿臉兇狠的初沫,忽然笑了一下,身子靠在洗手檯上,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著初沫。

…“說實話,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的敵意這麼大,就因為我和陸雲驍在一起了,而陸雲驍,在你的認知裡。是屬於你的姐姐的,所以你覺得是我搶走了屬於你姐姐的幸福,搶走了你所謂的姐夫,所以你才這麼恨我?”

初沫被白悠淡定的態度,弄的火大,眼眸睜著,飽含恨意的看著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插足別人的感情,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三!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怎麼這麼賤啊!”

白悠被這奇葩邏輯給氣笑了,說實話,在警局工作的那一年,她各種各樣的人都見過,各種各樣奇葩的罪犯,也接觸過,可是像她這樣,徹底的顛倒黑白的人,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她的邏輯思維,已經不能用不正常來形容了,簡直是奇葩!

白悠嘲諷的看著她,悠悠的說道:“唸書少可以理解,嬌縱壞了也可以理解,可是說蠢話做蠢事,那就不是能被理解的了,你如果真不知道小三的定義是什麼,那就拿手機查查,百度上一大籮筐,你隨便看一條,都能知道,到底什麼是小三,什麼是破壞別人婚姻,什麼又是顛倒黑白!”

“有證據才好辦事,而不是像你這樣,是非不分,只靠著一張嘴,想把死的說成活的,這個世界上,有法律,婚姻法也有,他們會給你做出相應的解釋,不是你上嘴皮子碰一下下嘴皮子,就是定了的。”

“說好聽點,你這種行為叫做傻,不知輕重,被家人寵壞的小公主,說難聽點,你這就是單純的蠢,愚蠢!”

初沫胸口又開始上下起伏了起來,嘴一張一合,白悠忽然想起來陸雲驍的話,有點擔心真的把人給氣出個好歹來,可是在看到臉色紅潤的初沫時,她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從她的臉色上來看,她的狀態應該還可以,能堅持一會,不會那麼快的氣暈過去。

果不其然,初沫胸口上下起伏了一會,然後就恢復了平靜,不過眼睛睜得更大了,難不成人生起氣來,眼睛都會睜得很大?

那也不應該啊,醫學上沒有這個解釋,那就是她表達憤怒的途徑,就只有瞪眼睛這一條了,眼睛睜的越大,那就證明氣性更大,那她要是氣過頭了,豈不是眼珠子都要送給她了?

白悠被自己的念頭給逗笑了,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初沫剛平息下去的怒火,被白悠這一笑,頓時就又給激了起來,瞪著眼睛,氣的嘴唇都抖了起來。

拋開別的不說,在別人說話或者發放情緒的時候,笑出來卻是有那麼一點的不道德,可是她沒忍住,也不能怪她。

白悠收斂了一下笑意,咳了咳,然後說道:“剛剛不好意思,沒忍住笑了出來,嗯,這下我不笑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哦對了。別太生氣,萬一氣暈過去,這次我可不救你了。”

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嚴格意義上來說,不具有救人的資格,如果今天真的出手救了她,那他們要是利用這件事誠心整治她,那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所以不好弄,她還是提醒她一下好了,控制著點自己的情緒,別真的被氣噶了。

初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白悠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人還挺聽勸,既然這件事情讓能聽勸,那為什麼在陸雲驍的事情上,非要那麼執著呢。

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到底想成全她那個姐姐和陸雲驍,還是單純的不想讓陸雲驍被別人佔領了。

初音也不是她的親姐姐,她要是那麼喜歡陸雲驍,大可以自己爭取啊,為什麼非要拿她姐姐來做擋箭牌呢,是覺得這樣名正言順,還可以給自己新增一點愛姐姐的魅力?

初沫緩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對著白悠冷冷的說道:“你一個外人,根本就俺不知道我姐姐和我姐夫一起經歷過什麼,你沒有資格插手他們之間的感情,如果不是我姐姐出國了,哪裡還有你的事。”

“你霸佔我姐夫三年,我們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我姐姐回來了,你應該退出,他們一起度過了最難捱的日子,一起同甘共苦,甚至經歷了生死,他們之間經歷過的事情,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這麼深厚的感情,你憑什麼覺得你能代替?你安安靜靜的退出,還能給自己留一份體面。讓自己不是那麼的狼狽!”

白悠伸手撓了撓眉心,怎麼說呢。她現在懷疑這孩子被人洗腦了,這混亂的邏輯,奇葩的發言,簡直是讓人不能理解。

安安靜靜的退出?別說她不會聽她的退出,她就算是退出,怎麼著也得弄的人盡皆知。然後光明正大的退出!

白悠靠累了,手撐著洗手檯,然後又換了另外一個姿勢。

等找到一個自認為舒服的姿勢之後,她才抬起頭看著初沫,語重心長的說道:“首先,我和陸雲驍,已經在一起三年了,法律上,我們是夫妻,受婚姻法的保護,其次,你姐姐和陸雲驍。壓根就沒有開始過,又哪來的過去?你說要不是你姐姐出國,就沒有我的事情,怎麼說呢,在這件事上,我不覺得你姐姐有什麼錯。”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她為了自己的前途,離開這裡出國深造,沒什麼錯,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她,所以在你的認知裡。把這件事情怪罪到我身上。屬於無稽之談,再者,你那麼執著的讓你姐姐和陸雲驍在一起,為的到底是你姐姐,還是你自己,你心裡清楚。不過我有一點想不明白,你既然這麼依賴陸雲驍,為什麼不直接自己爭取呢,凡是有可能,說不定你爭取一下,陸雲驍就變成你的了,不是嗎?”

“你閉嘴!你胡說八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看吧,又來了,給她說好話她又聽不進去,除了胡攪蠻纏,不知道還能幹什麼。

白悠看了看時間,十幾分鍾過去了,也不知道陸雲驍有沒有找她,她怎麼天天就能被這些奇葩人給纏住了呢。

想想也是夠無語的。

白悠想找陸雲驍去,順便看看那個周老爺子,她實在是沒什麼心情,和這個傻不拉幾的玩意,爭吵她到底有沒有搶走屬於她姐姐的幸福,也不想聽她一遍遍的說,她是怎麼插足他們的感情的,沒有做過的事,被別人怪罪到身上,還挺有意思。

她要是有足夠的時間,或許還有那個心情陪她玩玩,可是今天是真的沒有時間,所以她就敷衍的點了點頭,“行行行,是我搶走了屬於你姐姐的幸福,是我插足了他們的感情,也是我不知好歹,高攀了你姐夫,想讓我離開陸雲驍是不是,好好好,你先讓開,我去和他說啊。”

白悠的語氣實在是怪異,蠢到初沫這個份上的,也一下子就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明擺著陰陽怪氣。

初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望向白悠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恨意,那眼神太狠了,狠的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碎她一樣。

白悠頭疼的摁了摁眉心,好話壞話她都說了,她還是這個德行,那她怎麼辦呢?

所以這就不能怪她惹事生非了,是別人給她找麻煩,她只是在於情於理中,稍微反抗了那麼一點點而已,況且,又不是反抗的有多過頭,她只是想要順利脫身而已。

嗯,這件事情,不能怪到她的頭上來!

“不是,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不要和我折騰了行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這都多少次了?你能不能省省心啊。”

身體不好,還愛出來當神經病,這神經病當了也就罷了,還要兩個門神站她身後當保安,就這智商,恐怕連明天都難混!

初沫冷冷的笑了笑,“我原本想好好的和你說話的,可是你不配合,那就沒辦法了。我倒要看看,我姐夫會不會要一個殘疾人做妻子!”

殘疾人?

看不出來,她心已經狠到這種地步了,難怪一家子都要完蛋!

初沫揮了揮手,給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今天把她給我廢掉在這裡,我要讓她永遠都站不起來!”

“好的初小姐。”

因為白悠一直在洗手檯那邊站著,所以不知道初沫身後站著的是什麼人。

等她們站在自己面前,身材一覽無餘。肌肉很硬!渾身充滿了力氣!

不過她們的穿搭,她怎麼覺得有點熟悉,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到過。

白悠眯了眯眼眸,總覺得這兩個人和普通人不一樣。

等等,她好像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種穿搭和禮儀了。

這是泰國的拳擊手,女的。

看不出來,這初沫還挺有本事,竟然能請的他們,沒想到竟然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看來她說今天要讓她變成殘疾人,也不是口出狂言,而是真的有點本事。

泰國的拳擊手下手狠辣,一般出手就是取人性命,在泰國的拳擊賽場上,生死乃家常便飯,他們不會在意死活,出拳速度又快又狠!

這兩個,一看就是個中高手,能請得動她們,要麼是開出天價,要麼是她們欠了人情,然後為了償還人情。

按照初家的實力,恐怕是後者,那麼高的天價,他們犯不著為了一個她,請這些人出手,況且,就這個女人這種智商,恐怕這種荒唐的事情,也就只有她能做出來了。

看來陸雲驍給她的叮囑,今天註定是做不到了。

做不到就做不到吧,總不能因為他的一個叮囑,她就躲著不動,任由他們欺負個半死吧,那她死的未免也太虧了。

泰國人,不錯!

初沫說完那句話,便退到後面去了。

這個洗手間空間很大,打起來不用擔心施展不開的問題。

兩個泰國拳手揉著拳頭,眼神兇狠的看著白悠,一步一步的靠近她,白悠能夠感覺到,隨著她們的靠近,周圍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初沫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幸好這兩個泰國人就住在她給她們準備的房子裡,距離這邊很近,隨隨便便一個電話就可以叫過來,不然今天,可就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白悠在泰國人靠近的瞬間,便騰空躍起,在她們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腿盤在其中一個的脖頸上,然後用盡全力,猛的翻身,把那個拳擊手,掀翻到地上。

厚重的身軀猛的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白悠的動作乾淨利落,而且出手的速度極快。泰國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她的一個夥伴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初沫眯了眯眼眸,她很不想承認,在白悠出手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強烈的壓迫與震撼。

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好的身手,那是泰國的拳擊手,出手的速度本來就快,更何況是手中的力道呢。

可是白悠的速度更快,她就像是一甜靈活的蛇,快速的圍繞在那個泰國的拳擊手身上,然後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出手,直接打趴她。

這個時候,初沫無比的慶幸,找了這兩個泰國拳擊手,讓他們出手對付白悠,簡直是最完美的對策。

“給我廢掉她的腿,胳膊,我要讓她下半輩子,就像是一條狗一樣,趴著,永遠都站不起來!”

白悠看著得意洋洋的初沫,冷笑了一聲,看來她對於自己請的這幾個幫手,挺自信啊。

自己的同伴被白悠就這麼弄到在地上,瞬間就激怒了另外一個。

眯了眯眼眸,然後直接衝著白悠衝了過去。

……

拍賣會上。

簡憶宸哈欠打了一個又一個,強撐著精神,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知道這種拍賣會沒什麼意思,很無聊,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無聊到這種地步,這到底有什麼意思嗎,你看他們拿出來拍賣的東西,多寒酸啊,就那點東西,白送給別人,別人都不稀罕要,他們怎麼好意思拿上來拍賣啊,簡直是掛羊頭賣狗肉!欺人太甚!”

簡憶宸被這個拍賣會折磨的快要瘋了,他長這麼大,大大小小的聚會參加了不少,可是像這種無聊的宴會,他是真的第一次見。

底下拍賣東西的人,寥寥無幾,幾乎是沒有,不過也理解,誰想花大價錢,買一破爛回去啊,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麼啊。

陸雲驍淡淡的瞥了一眼因為簡憶宸的話,快要捏碎柺棍的周老爺子,沒忍住笑了笑,雖然這孩子有時候腦袋裡缺根筋,基本不幹正事,可是今天說的話,卻格外的符合他的心意,不錯!

孺子可教!

陸雲驍坐的很閒散,視線也沒有在臺上的拍賣品上,而是不知道落在哪裡。

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扶手,“你嚷嚷著要過來,看不下去的也是你,你就不能多點耐心?”

簡憶宸撇了撇嘴,指著臺上的一個玉鐲說道,:“陸哥,看到那個了沒有,那個玉鐲,就是今晚最好的東西,那玩意看上去是還可以,可是誰要那玩意啊,你不缺我也不缺的,也就只是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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