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的話,讓白悠整個人都錯愕了起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周家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孩子。

白悠呆愣的看著唐風,喃喃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但是八九不離十,只要找到這個孩子,然後做對比,就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周家藏起來的繼承人,也能知道那個出了車禍的孩子,是不是成為了那個孩子的心臟庫,也能知道白法醫的車禍,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那個孩子被他們藏了這麼多年,又怎麼可能說找出來就找出來呢,恐怕我們這邊一有動作,他們就能察覺到,萬一打草驚蛇,再查,就難了,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安分一點,周炎那個人的,是個難纏的,一旦被他察覺到了什麼,事情就難辦了。”

這些事情,他原本不想和她說的,可是不說,害怕她私自行動,招惹不必要的風險。

白悠點了點頭,“我知道。”

白悠心不在焉的狀態,讓唐風心生不安,皺了皺眉,盯著她問道:“你在想什麼?”

“周炎為了周氏,承受周懷宇近二十年的折磨,據說周炎是周家多年來,最有經商頭腦的一個,年紀輕輕,把周氏集團管理的井井有條,他把自己的人生,都交給了這周氏集團,周懷宇說換繼承人就換繼承人,那周炎,不就成了工具人,這個工具人,還要看著半路殺出來的人,把屬於他的周氏集團奪走,不僅如此,還要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跑前跑後,你說這要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了嗎?而周炎在周懷宇手底下度過了二十幾年抬不起頭的生活,說句難聽的,或許他整個人都扭曲了起來。”

“正常人都受不了那樣的落差和區別對待,更別說是一個常年飽受欺壓的人了,你說,這周炎,怎麼想的?”

唐風想了想,然後說道:“不好說,我們不是周炎,他經歷過什麼樣的生活,我們也不知道,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存了報復心理,不過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那個人,極其危險,你離遠一點。”

白悠笑了笑,“恐怕不是我想遠離就能遠離的,在周宗仁第一次騷擾餘厭,被我打進醫院的時候,他代表周家,向我道歉,受害者道歉,不覺得奇怪嗎?後來,我廢了周宗仁,他還是代表周家出面,第一次或許是周懷宇的意思,但是第二次,絕對不是。”

因為從第二次開始,周炎開始有意識的和她接觸,宴會上碰到了,會過來打招呼,有時候聚餐遇到了,也會含笑說幾句,在外人的眼裡,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可是事實上,他們之間的交集並不多,雖然見了面也會打招呼,可是也只是打個招呼,那些人有這個印象,恐怕是他背地裡做了什麼。

這個人,哪裡是不簡單那麼簡單啊,周家發展到如今,究竟是周懷宇的手段,還是他周炎暗中推動發展的,恐怕還是個未知數呢吧。

唐風和白悠的交集並不深,一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幹,因為家事被困在國外一年,哪怕回來,也因為亂七八糟的事情,和白悠聯絡的並不多,對於周炎,他只知道白悠對他的好奇心很大,這丫頭現在認為周炎就是那個罪魁禍首,現在一顆心都撲在了上面,他一直都以為他們之間是白悠單方面糾纏,然後導致周炎懷疑上了她。

可是怎麼都沒想到,一開始竟然是周炎主動纏上白悠的。

除卻陸雲驍,他不覺得白悠在周炎那裡有什麼用。

唐風看著白悠,問道:“他有沒有向你打聽過陸雲驍?”

白悠搖了搖頭,“沒有,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這個,我和他認識沒多長時間,雖然談不上深入瞭解,但是他那個人的性格,我還是知道的,從一個女人身上獲取商業,那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他接近我的目的,不簡單。”

“那你要遠離他了。”

白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感情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不主動招惹他,但是遠離,想多了,那個被周家藏起來的孩子,十有八九在周炎那裡,跟著他,說不定有意外的驚喜呢。”

唐風:“………”

看著白悠倔強的樣子,唐風就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拋開別的不說,也不知道這陸雲驍是怎麼受得了她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打消不了她的念頭,他就沒有見過比她還犟的人。

白悠看出來唐風又開始新的一輪勸說,連忙抬手打住,“得得得,我知道你又想說什麼,不用說了,你說的不煩,我聽的都煩了,我再說一次,不會出事的,你就別想那麼多了行不行,時間不多了,我要回去了,你慢慢待著吧,你要調查就調查你的吧,有什麼新的進展了記得給我說,當然了,我這邊有什麼新的進展,也會通知你的,合作愉快,我先走了,拜拜!”

害怕唐風繼續喋喋不休的說教,白悠標點符號都不帶一個的,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完之後,然後揮了揮手,和唐風說拜拜了。

唐風看著白悠快速溜走的背影,頭疼的摁了摁眉心,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無力過,怎麼都勸不動,怎麼都勸不聽,明知道讓她插入進來,究竟有多危險,可是自己只能這麼無力的看著,她一頭陷進來,再也掙扎不出去。

但願陸雲驍真的可以保護好她,但願他們高估了周家,但願她真的能像自己保證的那樣,長點心眼,不要被周炎騙了。

唐風低低的嘆了口氣,過了一會,依舊戴著自己的鴨舌帽離開了,那頂帽子,似乎成了他的專屬面具。

快到期末了,學校的課基本停了,進去了全面複習。

那些基礎知識,白悠都知道,就不用複習了。

待在學校裡也無聊,索性回家去。

難得,朝九晚五的陸雲驍,七點多了,還沒回家。

估計又應酬去了,反正晚上也會回來,白悠沒有想太多,也沒有打電話給他,簡單的吃了晚飯,去了樓上電影院,找了一部美國恐怖片,看了起來。

怎麼說呢,可能是她職業是法醫的緣故,看恐怖片,總有種看動畫片的感覺,看著不符合人體柔軟度的扭曲,看的她眉頭直皺。

硬熬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完了一部電影,直接關了螢幕,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奇怪,這都八點了,陸雲驍怎麼還沒有回來?

一般他要是有應酬或者參加聚會的話,會給她發簡訊,免得她擔心,可是今天,一點信都沒有。

白悠下意識的蹙了蹙眉,該不會出事了吧,可他是陸雲驍啊,能出什麼事呢?

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手機是通著的,可是無人接聽。

白悠想了一下,,給沐林打了過去,陸雲驍害怕白悠找他的時候找不到了,把沐林的電話給她,以前沒打過,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沐林的電話接聽的倒是很快,幾乎是響了三下那邊就傳來恭敬的男音,“太太,您好,我……”

一句話,就來得及說了五個字,然後就戛然而止了。

這個時候,白悠是百分之百的確定,陸雲驍和沐林出事了,和生命安全沒什麼關係,恐怕是被人纏上了。

一個名字忽然就在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初音。

不知道為什麼,白悠這個時候很確定,陸雲驍的晚歸,和這個男人,有莫大的關係。

正在想該怎麼才能確定陸雲驍的所在之處時,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第一反應是陸雲驍的電話回了過來,連忙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可是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瞬間蔫了下來。

看著來電顯示上的人名,眉心下意識的皺了皺,想想也是晦氣,白天剛和唐風說完這個人,晚上就接到了他的電話,就這樣下去,還遠離這個人,怎麼可能。

想了想,還是摁了接通鍵,接通的瞬間,白悠就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淡淡的聲音在話筒裡,很快就響了起來,“喂。”

周炎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隨和,透著淡淡的溫情,和他這個人的外表倒是很像,至於內心,恐怕截然相反。

“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啊。”

白悠也學他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我沒事可忙。”

“你……在學校嗎?”

周炎的聲音忽然低了起來,還透著猶豫和試探。

白悠有種直覺,他肯定有事。

“沒有,我在家裡,怎麼了?”

周炎似乎很猶豫,在白悠的話落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有說話。

怎麼說呢,有時候沉默,並不代表沉默,他可以是震耳欲聾的反駁,也可以是欲言又止的為難。

這周炎,就是後者。

白悠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能值得他這麼猶豫。

裝作什麼都沒有意識到一樣,依舊平淡的說道:“你有什麼事嗎?還是……我這邊出什麼事了?”

周炎弟弟的嘆了口氣,似乎很難以啟齒,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小希,我剛剛看到陸總和一個女人進了雲庭酒店,但願是我的錯覺。”

雲庭酒店,是陸氏集團名下的酒店,也是全A市最為豪華奢侈的酒店。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頂層的總統套房,貌似有一間是屬於陸雲驍的。

合著把人帶進自己的酒店了啊。

白悠長時間沒有說話,周炎有點按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謹慎的開口,“小希,你……還好嗎,你先別激動,可能是我看錯了呢。”

白悠回過神來,哦了一聲,然後說道:“沒事,你在那裡,我過去吧。”

“雲庭酒店。”

“等我半個小時。”

雲庭酒店。

周炎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就那麼俯視著樓下的風景。

這兒的自然風景不錯,人造風景,更不錯。

自然風景是他們人工培養出來的風景,人造風景,就是前不久上演的一出好戲。

樓下的男人拼了命的要往進走,可是走一步,身前的女人就要扒衣服糾纏他,害得男人動憚不得。

周炎冷冷的勾了勾嘴角的弧度,眼底一片冰冷,凡是他想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無論是公司,還是人!

樓下的人,是前不久和白悠剛剛接通電話就被迫結束通話的沐林。

而造成如此局面的,就是眼前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初沫,前不久他們陸總和這個女人的姐姐初音,一起進了酒店,他們陸總喝醉了,雖然不至於完全失去意識,可是迷離的眼神,明顯是喝大了,這男人不怕喝的爛醉如泥,最怕的就是五分醉五分清醒,那出事,可不少。

他們家總裁夫人,人美年輕,心地善良,雖然是那麼愛闖禍了一點,可是她不矯揉造作,也沒有心機手段,比那位初音,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管是出於下屬對上司的職責,還是出於他不想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換一個老闆娘,他都不能讓那個女人計謀得逞。

幾乎是那個女人前腳帶著陸雲驍進酒店,他後腳就開著車過來了。他也沒想到,他就去開個車的時間,他們陸總會被人帶走啊。

可是他到了這兒,還沒來得及往酒店裡衝,就被這個女人攔住了。死纏爛打,就是不讓他進去。

早知道上次就應該讓他們總裁夫人把她氣死算了!

好不容易接到了陸太太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彙報情況,手機就被這個瘋女人給打掉在地上了。

沐森徹底沒了耐心,眼眸冷冽,不耐煩的看著眼前胡攪蠻纏的女人,冷著聲音說道:“請你讓開!”

初沫一整個無賴,雙手環胸,姿態放的比誰的都高,“你們陸總和我姐姐這會溫柔鄉里呢,你不長眼的過去,是想幹什麼?”

沐沐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紳士,可是此刻,他有點維持不住自己紳士的人設了,看到這個女人,他只有說不出的厭惡與噁心。

就她姐姐那種貨色,也能和他們陸太太相比,簡直是痴心妄想!

“我們陸總喝醉了,沒意識,陸太太還等他回家,我得送他回去。”

女人聽到沐林這話,嗤笑了一聲,得意的說道:“明天開始,你就要換一個上司了,會有新的陸太太出現,至於那個,也不過是拿不到檯面上的小丑,何必那麼在意。”

那個女人,一沒家教,二沒禮數,就像是一個潑婦,那樣的人,怎麼能配的上陸總呢,就像陸總那樣的人,和她姐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沐林看了看時間,距離陸總進去,已經快二十分鐘了,再耽誤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出事。

沐林等不下去了,一手撥開眼前的女人,想要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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