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厭不喜歡和司宥禮靠的這麼近,想了想,便開口說道:“我還有幾份表沒有核對完,我先去工作了。”

“不著急,讓我先抱一會。”

餘厭:“……”

他都已經抱了這麼長時間了,究竟還想抱多久,這是公司又不是家裡,他就不能稍微有點顧忌嗎?

照這樣下去,她這班估計也上不下去了。

似乎看出來餘厭已經有了不高興的情緒,司宥禮這次沒有食言,說是抱一會就抱一會,很快便鬆開了餘厭。

餘厭連忙開啟門,想出去,結果就聽到身後的男人淡淡的說道:“再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有沒有想吃的?”

餘厭抿了抿唇,隨意的說道:“下班再說吧。”

司宥禮眯了眯眼眸,嗯了一聲,也沒有為難餘厭。就那麼放她離開了。

餘厭前腳離開司宥禮的辦公室,後腳林羽就進了司宥禮的辦公室。

他們司總脫了外套,只穿著黑襯衣黑西褲,單手抄進褲兜,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的身影從背後看上去,就足夠賞心悅目,林羽在心底默默的嘆了口氣,他的脾氣要是和他的背影一樣,讓人賞心悅目就好了。

不過看他這架勢,找他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如果猜得沒錯,十有八九和隔壁辦公室的那位脫不了干係。

這對冤家,兜兜轉轉也兩年多了,怎麼就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這個田地了呢。

“司總,您找我?”

司宥禮聽到林羽的聲音,才轉過身看著他,臉色緊繃,心情看起來有點糟糕。

司宥禮看著林羽,冷硬著聲音說道:“讓公司的那幫人給我管住嘴,如果讓我知道一些流言蜚語傳入餘厭的耳中,就不要怪司氏容不下他們,再者,派幾個機靈點的,跟著餘厭。”

林羽皺了皺眉,抬頭看著司宥禮,緊繃著聲音說道:“跟著太太?您的意思是?”

“在我不能去的地方,給我看好她,再找兩個保鏢,保護她的安全。”

他不能去的地方?

司宥禮對餘厭的控制慾有多強,他是知道的,除了公司和家裡,餘厭也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就算是聚會,司宥禮也會隨身帶著她。

有什麼地方是餘厭能去但是司宥禮不能去的呢,洗手間!

這是……有人搞事?

林羽能想到這些事情,司宥禮自然也能想到,可是他沒有把餘厭強行控制在自己的身邊想來應該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林羽作為下屬,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所以哪怕內心有再多的疑問,他也不敢問。

只是尊敬的說道:“是,司總。”

司宥禮揮了揮手,讓林羽出去了。

餘厭這幾天情緒明顯不對,有時候會發呆很長的時間,而且看著他的時候,會露出一點審視。

她以為她隱藏的很好,可是破綻百出。

如果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不該說的,她不會這樣。

還有一個流浪在外的司宥維,如今行蹤不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餘厭的人身安全,必須保證。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明明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為什麼還會如此煩躁,如此焦躁,就像是有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可是能部署的他都部署了,所有的是事情他都做了完美的措施,不會發生什麼突發情況,可是心底的那抹不安,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發濃烈。

他和餘厭的婚禮,時間已經定下來,他一分鐘都不想等,如果可以的話,他巴不得明天趕緊舉行。

可是婚禮籌劃,還有婚紗的設計定做,還有日期,都需要定,都需要做規劃。

他已經委屈過一次她了,不想人生中的第二次婚姻,還這麼敷衍,好的記憶,總該留一份的。

兩個月,再等兩個月,不會出現其他的岔子的。

司宥的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然後把心底的那抹不安,強行的壓了下去,不讓它們干擾自己的思緒。

餘厭的辦公室裡。

她手機捏著那部黑色手機,緊緊的盯著它,彷彿透過手機本身,就能聽到裡面的錄音。

這份錄音,該不該聽,長達十分鐘,有可能是一些顛覆她整個認知整個人生的東西,聽了這些,她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做這個餘厭。

可是不聽,真的害怕她錯失一些真相,一些被他們竭力隱藏的真相。

就這麼捏著手機陷入了深深的猶豫徘徊中,正當她難以取捨的時候,又一條簡訊進來了。

依舊是那個陌生號碼,簡訊就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餘小姐,不知道這樣的真相,您還能接受嗎,身邊躺著一個仇人,你可真是你父母的好女兒啊。

短短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點火星子,滴落了汽油中,眨眼間,便燃燒起熊熊大火,不停的灼燒著她的神經。

抖著手,點開了錄音。

那三個女員工的聲音,就這麼流淌在辦公室裡,流淌進了她的心裡。

原來他們真的是夫妻,原來他們真的結了婚,不是什麼未婚夫妻。

原來他以前,對她那麼苛刻過,原來,她還出過軌,原來……

沒有原來,手機就那麼掉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震的餘厭渾身都發抖。

記憶被篡改了,以前的事情,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那些人,說的是那麼真實,那麼有憑有據。

所以以前那個視她為敵人的司宥禮,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千方百計的對她好。

難怪她對他的靠近那麼難以接受,身體下意識都在抗拒他,難怪。

餘厭緩緩的閉上眼睛,不知道怎麼理清這些繁雜的事實。

手機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依舊是那副黑色的手機。

一秒鐘的猶豫,然後餘厭果斷的拿起了手機,摁了接通鍵。

變了聲的男音,沙啞而又難聽,還透著陰森。

餘厭接通電話之後,並沒有開口,可是電話那端的人,似乎也不介意,就那麼慢悠悠的開了口,聲音甚至帶著滲人的笑意,“怎麼樣啊,餘大小姐,喜歡我給你的這個驚喜嗎,自己的枕邊人,卻是害你到如此田地的兇手,是不是很刺激啊,嗯?”

這個人和司宥禮有仇,而且對她也潛藏著若有似無的恨意,或許是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他並沒有直白的表達出來,只是說話時,那股咬牙切齒的意味,不知不覺的就暴露了他。

餘厭並沒有被這個人刺激到,或許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告訴她這些事情,也無非是想對付司宥禮而已。

她淡淡的回覆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反正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抓住這一點,讓我和司宥禮反目成仇呢?”

男人似乎有點意外,沒想到餘厭會這麼說,不過很快他就低低的笑了出來,嘲諷的說道:“聽別人說,當初明豔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餘大小姐,因為失憶,變成了一個傻子,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智商。”

這些話純粹是諷刺餘厭的,她沒有選擇答腔,就那麼安靜的等著,等著男人的下文,男人並沒有讓她失望,見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便陰森的笑了笑,“要不要我把你父母的照片發給你看看,他們死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差點被那場大火燒成乾屍了,聽說面板燒焦的味道瀰漫了整個街道呢。嘖嘖,聽起來就慘,你要不要看看照片啊,看看你那死不瞑目的父母,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餘厭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抓了一下,然後肆無忌憚的揉捏,蹂躪成各個形狀,讓她疼的呼吸不過來,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

可是剛出眼眶,就被她伸手擦去了,然後緊緊的捏著手,不讓自己哭出來,待會還要和司宥禮出去吃飯,如果把眼睛哭腫了,沒法交代,那男人生性多疑,她有一點點的變化,都瞞不過那個男人。

其他的事情,她可以由著那個男人窺探,但是這件事情上,不可以。

她知道那個男人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可是那不代表,他說的那些,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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