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放棄保研,嘗試衝擊京華大學醫學院。

作為大夏全國唯一的一等SSS級大學,京華的醫學院也是獨一檔的。

從這裡畢業的學生未來基本都是一級城市大型三甲醫院的主任教授,而且還可以轉行到金融、醫藥之類的高薪行業。

當然,因為要與來自全國的精英競爭,考研難度也是極為變態的,每年的報錄比都超過100:1。

如果能考上京華大學,不僅未來的職業道路能上個臺階,做影片自媒體也有極大的加成。

很多京華大學的學生依託學校牌子,影片自媒體都做的很好,有講學習方法的,有分享校園生活的,有搞反差社會搖的,有玩體育競技的,有當遊戲主播的......當然,能考上京華,他們的自身實力也是相當厲害的。

既然做出了決定,就要全力以赴地去實現它。

路宇馬上在網上搜尋起了京華大學醫學院的考研資料。

......

霧州市環灣新區,坐在賓士的輕軌電車上,許昊的視線望向窗外初夏的城市風景,腳邊放著兩個黑色皮箱。

他正要去一座位於郊區的動力電池生產工廠。

上次與導師張若芸開誠佈公地談過,對方從震驚中恢復後,兩人達成了一致。

許昊“博士”論文中的內容每隔一兩個月投一篇SCI一區論文,許昊、張若芸為共同第一作者,不能為共同一作時導師降為通訊作者或者第二作者。

今天上午,許昊收到導師雀躍的訊息,兩週前投出的第一篇論文被知名學術期刊接收了,邁出了博士之路的第一步。

他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是預料之中的結果罷了。

現在更讓許昊在意的,是師姐李悅彤的狀態。

最近接觸下來,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心理狀態越來越差,從之前毫無顧忌地吐槽學習科研,到現在連提到導師的名字都顯得顧慮重重,經常晚上十一點後才回復訊息,企鵝圈裡的分享也從各類科研新聞變為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呀”“感覺上不下去了”之類的消極狀態。

估計師姐已經忍受不了導師每天的精神控制了,想要退學,但又接受不了沉沒成本,而且感覺對不起在家辛辛苦苦開計程車的老爸,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內耗境地。

許昊感到建立第二家黑科技公司的機會來了,但並未向對方透露什麼。

坐在地鐵上,他不禁思考起了師姐以及其他許多研究生學子為什麼會陷入類似的困境之中。

首先,是達到學校畢業要求的科研成果的難度比較大。

所謂科研,就是研究未知的事物,所以科研活動的結果本身具有極強不確定性。但是現在大部分學校為了增加本校的論文數量,要求研究生在學位論文之外,還要發幾篇高水平的期刊論文才能畢業。

如果遇到位不給任何有效指導的導師,研究生們僅憑自己摸索,要達到論文考核指標的難度是很大的。

其次,是導師對學生的支配權不受限制。

導師擁有著評價學生的絕對權力,而這種評價可以十分主觀,說你沒達到畢業水平,就是沒達到,就要延畢。即使學生感到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對待,也無法尋求學校裡其他導師的幫助。

畢竟,學校裡的導師們是一輩子的同事,而學生只是在這裡呆幾年的過客罷了。

沒人會為了區區一個學生去得罪自己的同事。

導師擁有的沒有明確標準的評價權,也就形成了實質上對學生的支配控制基礎——為了得到導師主觀上的肯定,學生們只能卑躬屈膝取悅對方,忍受個別無良導師私人制定的遠超996的嚴苛“上下班”時間、科研學習之外的接送孩子、打掃家裡之類的雜事、以及承受情緒甚至肉體發洩,只為了能夠按時畢業。

這種扭曲了的師生關係,接近於舊社會的學徒制,師傅擁有對徒弟的絕對支配權,徒弟只能選擇承接師傅給予的一切壓力,不能說半個不字,除非接受沉沒成本捲鋪蓋滾蛋。

當導師的壓迫超過了學生的承受能力,從小到大聽話懂事好好學習的他們只能靠繃斷自己的生命之弦進行無聲的反抗,釀成了許多校園悲劇。

導師擁有隨意讓自己的學生延畢、拿不到畢業證研究生白讀的權力,學生卻不能對導師的指導缺位甚至人身精神壓迫提出異議,指望個人道德約束權力,實在荒謬可笑。

當然,道德低下、壓榨學生的導師還是極少數,師姐李悅彤的運氣不太好,正好碰見一個。

但也正因為這個經歷,才能被自己選中成為黑科技的承接人,只能說禍兮福所倚。

在環灣新區工業園站下了地鐵,許昊走樓梯出了站門口,跟著導航走了十分鐘到目標廠房門外。

那裡已經有位戴著工牌、穿著白襯衫,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在等候了。

“你好,請問是周主任嗎?”許昊走上前去,禮貌問道。

他和工廠提前溝透過,對方表示安排了廠裡的實驗室主任周川峰對接提供測試服務。

“嗯我是。”周川峰有些驚訝。

他早就注意到了遠遠走過來的提著兩個黑色手提箱的年輕人,但因為現在正值畢業季,所以只以為對方是過來找HR面試的應屆大學生,和他沒什麼關係,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打招呼。

周川峰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打量了幾眼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對方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卻有種從容成熟的氣質,他趕緊主動問道:“你是,許......先生?”

“是的。”許昊舉起手中的皮箱,輕輕碰了碰,“今天要麻煩您幫忙安排測試一下這款產品了。”

“好的好的,沒問題。”確認了來客身份,周川峰臉上迅速掛上了熱情的笑容,“您跟我來吧,我們到實驗室去。”

作為國內知名新能源電池品牌霧州工廠的實驗室負責人,其實他對這個年輕人手上很可能是某所高校小作坊出來的“三無產品”沒什麼興趣,但因為服務好這位“貴賓”是董事長親自交代的重要任務,不能怠慢,也只能做做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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