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你看這套怎麼樣?”

試衣間簾子拉開後,看著裡面身著白色婚紗、神情柔和的女子,恍若女神,許樂忽然有些恍惚。

眼前的一切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大學畢業工作後的五年裡,他相親了許多次,卻無一成功。

失敗的過程很相似,基本都是見面後聊得還不錯(畢竟自己顏值還可以),但一提到從事的工作工資不高,而且在霧州沒房子,對方的態度就立即變冷,甚至找藉口直接離開的也很多。

想想也是,本來幹工程就是全年無休、天南海北、整天不著家的工作性質,要是工資再不高,人家女生圖個啥呀!

這些年,在工地板房的無數個深夜裡,許樂經常感到很難受。

明明自己當時高考成績也不低,過了一類本科線幾十分,在寧海一中的班級裡都能排的上號的。

可是,就因為當時做錯了一次選擇,高位接盤夕陽專業,結果進了這麼個錢少事多離家遠的行業,現在中專畢業的幼兒園老師和護士也看不上自己。

“你個外地來要飯的工地佬,沒錢又沒房子,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真是浪費我時間!”

當時某位相親物件鄙夷的話語和神情,許樂現在仍歷歷在目。

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彷彿成了個天大的笑話。

年少時的意氣風發,也成了回不去的模糊記憶。

雖然平時在親朋好友面前仍然表現的樂樂呵呵的,就和他的名字一樣,可心中的苦悶卻無處訴說。

不過幸運的是,今年他終於等到了鹹魚翻身的時刻。

不僅趁著房價上漲前在環灣新區最好的位置買了房,還找到了一生所愛的另一半。

這個小區就在霧州工業大學旁邊,以後沒事還可以和物件逛逛學校回憶美好的校園時光,真是想想就很期待啊!

這種好事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這一切,都是在堂弟許昊的建議和支援下完成的。

並且,因為在環灣新區買了房,他最近還獲得了一家行業頭部甲方企業的工作機會,不僅工資更高,每週還有一天的假期。

雖然還是要常駐工地,但每週可以回家一天,和之前全年無休還薪資一般的坑爹老東家相比,已經屬於是夢想中的工作了。

而之所以自己能獲得這份工作,除了這些年在技術上的積累,許樂覺得面試時說自己在環灣新區有房也起了一定作用。

因為公司看準了新區未來的發展,今年拿了不少地,估計夠開發個六七年的,肯定想要能長期穩定在崗位工作的員工。

已經安家在本地自然成為一項正面buff。

以環灣新區現在暴漲後的房價,大部分沒什麼家底的大學畢業生是根本留不住的,即使找來可能待不住。

陪物件試完婚紗,許樂兩人又到附近的商場買了套西裝。

沒辦法,兩人平時都太忙了,之前婚紗照都是好不容易一起湊了半天假加速拍完的,拍完的當天中午兩個就趕回去工作了,然後晚上繼續加班到深夜,一個在霧山區的寫字樓裡伏案畫圖,一個在環灣新區的工地上整資料,都是錢少事多,遙相呼應,倒也是建築行業門當戶對的一對情侶了(汗)。

……

婚禮前一天。

晚上六點半,許昊吃過飯,穿上嶄新的黑色西裝,從家裡出發,坐公交到市中心的祥雲酒店參加婚禮彩排。

作為一名路痴,在酒店二樓轉了一大圈,又問了服務員,他才找到了門口擺著堂哥許樂和嫂子吳曉雯迎賓照的宴會廳。

許昊能聽到裡面有隱約的音樂聲。

推開門,婚禮的音樂聲驟然增大。

“小弟,到我這邊。”見堂弟來了,前方的T臺上,穿著正裝一臉緊張的許樂趕緊招呼道。

“來了。”許昊應了聲,一邊往前走,一邊打量著周圍。

大廳裡除了新郎新娘、雙方父母以及司儀,還有兩名穿著伴娘服的陌生女生,看起來一名年長些,一名和自己年齡差不多。

“聽說兩位伴娘都是嫂子那邊的,她們應該也和堂哥這邊一樣,一個同學朋友,一個家族後輩吧?”

許昊在心中猜測到。

與此同時,T臺上的眾人也看向邁著輕快步伐走來的少年。

“哇,翠翠姐,這個伴郎好帥啊!”

其中一名年紀小些的伴娘轉頭小聲對另一位年長的伴娘說道,一直百無聊賴的眼中忽然閃爍起異樣的光芒。

對方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樣子,留著一頭三七分的中長髮,相貌俊朗,身材瘦高,走路的樣子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力量感,讓人挪不開眼睛。

“確實呀,他應該就是你姐夫的堂弟了。”

年長些的伴娘笑著道。

今晚出發之前,許昊換上白襯衣黑西裝皮鞋,颳了鬍子,捯飭了一下平時亂成雞窩的頭髮,照著網上的教程抓了個三七分的少年感發型,再戴上黑色領結後,他照了照家裡客廳的全身鏡。

這微露的光潔額頭,恰到好處的髮際線,明亮清澈的眼神,不羈又迷人的微微一笑,合體西裝下若有若無的肌肉線條……

帥哥你誰?

實話實說,許昊自己都被自己帥到了。

叮叮叮福報系統連續給予的5點福報值就是明證。

即使是男生,打扮和不打扮,都是天差地別的。

從宴會廳門口到T臺的十幾步路,許昊硬是走出了娛樂圈紅毯的氣勢。

“哈哈,你堂弟把你比下去了,咋辦。”臺上的吳曉雯捂嘴笑道。

“我老弟除了學習好,長得還帥,就是優秀的代名詞,我不是之前就說過了嘛!”許樂有些自豪地說道。

“對了,這彩排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那個同學為啥還沒到?”吳曉雯笑完後問道。

“他們工地最近搶工期太忙了,今天中午打電話說好不容易才請下假,下午才坐上到寧海的高鐵,時間是有點緊,不過應該快到了,我再打電話問問。”然而許樂剛掏出手機,宴會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這光潔的頭頂,黝黑的面龐,唏噓的胡茬……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進來大哥的形象和剛才的許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樂子不好意思啊,工地領導傻×不給假,來晚了。”

來人說著抱歉的話,嗓門卻大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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