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到位,施工其實很快,她倆也會時不時的去工地看一下進度。有好幾次當地的村長看著車水馬龍的施工隊,跟各種重型裝置往山裡鑽,都想問問邵雪寧這到底是幹嘛,不是養豬麼?怎麼連大型挖礦裝置都進來了,他現在倒不怕邵雪寧是盜墓的了,開始擔心她是來挖礦的,萬一地下真有什麼礦,他只賣了30萬,村民們不得活撕了他。最後邵雪寧只能跟村長解釋:“現在有大老闆投資,不打算小打小鬧了,改賣酒了,有渠道從茅臺酒廠搞了一批原漿。咱這邊愛喝酒的多,這買賣肯定賺錢!但是人家那原漿都是儲存在赤水河畔山洞裡邊的,所以得在咱這挖一個山洞當酒窖,灌裝好的酒往裡一存,一年以後拿出來,一瓶能賣三四千呢。”

這個理由倒還湊合,村長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村長電視劇看多了,也深知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也就沒再多問,只是腆著臉問到時候那個原漿,能不能勻他個一桶兩桶的。

打發走了村長,邵雪寧心情大好,現在壓在身上最重的那座大山終於開始鬆動了,看著一點一點鑽進山腹的隧道,跟越來越高的圍牆,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這幾天陳鶯罕見的沒怎麼來煩她,她說要把想買的東西提前都加進購物車,到時候統一下單。也不知道她存了多少東西,幾天了也沒弄完,不過論敗家她著實有點實力!

才過了個把月,整個五十畝地的圍牆就建好了,包括山上的部分,隧道據說也快鑽出巖體部分了,剩下土質層會極大的加快施工進度。

中間恩銘也問過幾次她跟陳鶯倆最近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都讓邵雪寧給敷衍了過去,只是督促他學駕照,練散打。陳鶯也被邵雪寧攆著去鍛鍊身體,讓她把精力都發洩在擼鐵上,省的一天到晚在她耳朵邊嗡嗡嗡,不過這小妮子對擼鐵沒啥興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時不時的還是來找邵雪寧。

眼看入冬了,地上建築部分白黑兩班倒趕了趕工期,終於趕在結冰前把大部分建築的主體框架搭起來了,然後剩下的就等來年開春再完工。

這天,邵雪寧跟陳鶯兩人看著已經初具規模的避難所心情大好,兩人邊走邊說笑。突然雪寧想到了一件事,轉頭笑著問陳鶯:“鶯鶯,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你父母回來呢?”雪寧一直以為陳鶯堅持生活區做那個叫“快取”的儲藏室是給她父母留的,哪知道陳鶯聽了一愣,本來歡樂的表情暗了下去,意識到氣氛不對,雪寧也有點驚訝:“那個儲藏室不是給你父母留的麼?”

“我父母……其實我已經好幾年都聯絡不上他們了……”陳鶯黯然。

原來陳鶯打小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一張嘴就把親戚朋友都得罪個遍,還特別不聽話,學習成績也不好,她父母在同事面前都不願提起她,更別說帶她出門。經年累月之下,她成了父母眼中的恥辱,不受父母待見,經常被父母說腦子缺根弦。當時他們去日本,也不是特別希望帶陳鶯去,她就順坡下驢沒有跟著。在三年前,也就是陳鶯靠比特幣發財的前一年,她父母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她現在19歲成年了,有些事情也該告訴她了:他們在日本早已離婚,並且都重新組建了家庭,已經沒有義務繼續撫養她,也不指望陳鶯給他們養老送終,只希望以後陳鶯不再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就可以,最後給她匯了十萬塊錢,就再也聯絡不上了。說完這些陳鶯眼眶已經紅了,硬是忍著沒讓眼淚落下來。

雪寧從小就是恬淡冷靜乖乖女的性子,其實一直挺羨慕陳鶯的,小妮子人長得漂亮,活潑又開朗,是她嚮往的樣子。沒想到陳鶯大大咧咧的外表下竟然是這樣的家庭環境,也難怪身為社牛的陳鶯甘當宅女,她這張嘴在現實中確實容易捱揍。她倆也算是同病相憐,都算是孤兒了,好在雪寧還有個弟弟相依為命。想到自己父母,雪寧也是一陣心酸,為了安慰陳鶯,也聊了一下自己的情況:爺爺奶奶其實是江南人,當年隨部隊入魯建設,就留在了當地,她隨她父親,是那種江南水鄉溫婉的女孩,母親是地道的魯地人,弟弟隨母親,性格頗為灑脫豪爽,愛玩愛鬧。從小她跟弟弟都是在父母的溫馨呵護下長大的,相比陳鶯,那要幸福不知道多少倍了,要不是那場慘烈的車禍……

聽完邵雪寧的敘述,陳鶯用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蹩腳山東話說:“怪不滴你不像山東銀吶”

“這是膠東話,不是山東話……”

“一過樣啊,膠東不耶斯三東滴嘛”

“這是魯西南那邊的方言,不是我們那的”

……

這天邵雪寧又做夢了,不過罕見的沒有做末世的那個夢,倒不是說她天天都會做那個噩夢,而是一個月總會做那麼五六個預言夢,其中得有四五個都是那個末世的噩夢。

避難所的隧道比預計提前了半個月,有望在年前完工,過完年再找其他施工團隊進行地下掩體的混凝土澆固,因為是冬季施工,要保證工程質量,費用比預期高了不少,好在有陳鶯這個大金主,這都不是事兒,總之,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今天心情不錯,約了陳鶯去購物,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畢竟是末世前最後一個春節,邵雪寧有心今年把陳鶯叫到家來一塊過年,都是孤兒且沒什麼朋友,抱團取暖吧。倆人逛了半天,買了不少東西,大多是衣服化妝品之類女性用品。雪寧興致挺高,反倒是陳鶯有點心不在焉的,不像她平時的風格。

雪寧看出異常,找了個地方坐下,問陳鶯到:“鶯鶯,你怎麼了?好像不在狀態啊,今天怎麼都是我在說話啊”

“啊?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在想事情,那個,姐,離‘那天’還有多久?”陳鶯回過神來,悄聲說,她們一直管超級太陽耀斑爆發的時間叫“那天”

“還有大概四個月吧,怎麼了?緊張?”雪寧以為陳鶯是有點焦慮,還打算勸解兩句。

“不是,那幫老毛子好像抓到了我的一些線索,我不知道還能挺多久。網路上他們拿我沒什麼辦法,我怕他們找到我的身份,找人過來對付我,那就有點麻煩了……”陳鶯有點緊張,頓了頓又說:“姐,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其他跟‘那天’有關的夢了,或者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那天’提前的?”

邵雪寧哭笑不得,感情這小妮子是嫌‘那天’來的太慢了,巴不得趕緊來,好把以前的賬給消了。她認真的想了想,說:“倒是有其他的夢,但跟末日相關的一直都是那一個,另外,要是有法子控制‘那天’的時間,我就直接讓它無限延遲了,還搞這麼複雜幹嘛。”

聽到最近邵雪寧還有其他預言夢,八卦的心立馬充斥了陳鶯,也顧不得擔心了,追著問是什麼夢。邵雪寧拗不過她,只好仔細回想了一下,給她介紹到:“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在兵馬俑三號坑那,幾個玩鬧的學生不小心撞了一位正在拍照的遊客,導致這位遊客的手機掉進了坑裡,然後被工作人員給好好教育了一番而已。”這是少數雪寧知道發生地點的預言夢,畢竟兵馬俑三號坑太有名了,一看就知道。

“啊?就這啊……一點意思都沒有”陳鶯有點八卦得不到滿足的不爽。

邵雪寧不由苦笑:“你以為我這能力有多逆天啊,就是特別雞肋。”

陳鶯眼珠子一轉,繼續問:“哎,姐,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時間發生的?”

“我怎麼知道,裡邊也沒個表讓我看一下的。”雪寧有點不耐。

“你仔細想想啊,腦袋別光想著購物了,我有用,快點快點,具體到幾點”陳鶯有點著急的催促。

雪寧對陳鶯這張嘴確實有點無奈,怪不得她父母也不喜歡:“應該是最近幾天吧,因為他們穿的都挺厚實的,也挺有過年的氛圍”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又繼續補充到:“好像記得掉手機的老頭是跟的團,他們導遊舉著旗子上寫的是‘青旅老年團’這幾個字,具體到幾點我是真不知道,只能說大概是下午一兩點吧,那幾個學生吐槽過附近飯店又貴又難吃,看樣子是剛吃完沒多久。”雪寧回憶完,又疑惑的問:“你打聽的這麼仔細幹嘛,又打什麼鬼主意?”

陳鶯狡黠一笑:“姐你看,我是親身經歷過你的預言夢的,所以才會相信你,你說對吧?”雪寧點點頭,不過還是表情疑惑,陳鶯看她還是沒明白,恨鐵不成鋼的繼續說到:“那麼笨呢!你想啊,如果讓你們家小拖油瓶也親身經歷一次,他不就也信了麼,那不就可以把他順理成章的拉進來當苦力……是添磚出力了麼?”

邵雪寧也顧不得陳鶯的臭嘴,想了一下,還是有點疑惑的說:“可是我不知道哪天發生的啊,怎麼驗證?”

“嘿嘿,這個交給我了,不是‘青旅老年團’麼,我查查就知道了”陳鶯得意的說,然後掏出手機一陣擺弄。過了一會,陳鶯邀功似的舉著手機給雪寧看:“姐,查到了,你看,青旅的老年團最近有八個,其中行程安排在下午去兵馬俑的有三個,就在下週五,只要我們連續在那蹲三天,保證能驗證!”

不得不說,有時候邵雪寧對這小妮子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不過對於怎麼把弟弟邵恩銘給忽悠的連去三天兵馬俑,她還是沒什麼辦法,結果陳鶯這小妮子神秘一笑:“你別管了,都交給我,保證到時候他一天都不會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週四了,也沒見陳鶯那小妮子有什麼動作,不知道她怎麼讓恩銘明天去兵馬俑連續蹲三天,雪寧不禁有點著急,晚飯時候還想著一會給陳鶯打個電話,問問她是不是把這事給忘了。今天恩銘雖然還是裝作冷冰冰的,但還是能看出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於是問:“今天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邵恩銘興奮的剛張嘴要說,好像想到了什麼,撇了撇嘴,最後只嘟囔了句“沒什麼”。邵雪寧也不以為意繼續吃飯,反正這幾個月都是這樣,弟弟對自己的隔閡還是有點深,交給時間吧。哪知道恩銘實在是興奮的沒憋住,還是邊吃邊自顧自的說道:“那什麼,我們機電系最著名的張教授成立了一個課題組,本來選組員沒有我們新生什麼事,結果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只在新生裡選,有我一個。”

邵雪寧有點驚訝:“哦?什麼課題啊?”

“論中國古代雕塑藝術在AI智慧機器人上的應用,哎呀說了你也不懂,就是觀察古代雕塑的結構,然後設計符合中國古代美學的AI智慧機器人”恩銘裝作漫不經心的回答。

“噗嗤”邵雪寧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她能肯定這是陳鶯搞的鬼,趕忙掩飾道:“有點意思,什麼古代雕塑藝術?”

“還有啥,兵馬俑唄!泥塑就算雕塑”邵恩銘生怕姐姐不理解,繼續解釋道:“明天我們會連著三天去兵馬俑實地觀察做調研,然後再結合所學寫報告,這可是個好機會,張教授是國內機械工程權威專家,我才剛上大一就能進他牽頭的課題組,雖說不是什麼大課題,但是如果我的報告能得到他老人家的認可,以後學業上就受益匪淺……”

邵雪寧憋著笑聽著弟弟恩銘的滔滔不絕,陳鶯這鬼丫頭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那個張教授也給忽悠了。

終於吃完飯,趁著弟弟恩銘去練習散打的空檔,把陳鶯叫了上來,問她是怎麼回事,這小妮子一臉得意的仰著下巴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啦!灑灑水的啦!我就是黑進了他們學校的內部網路,以中科院的名義給他們學校機電系發了一封郵件,說為了鍛鍊大一新生的社會實踐能力,要求他們系主要帶頭人要掛名成立一個課題組,內容是兵馬俑與機電工程相結合,從週五到週末去兵馬俑實地觀察三天,然後提交報告。”

聽完,雪寧笑的前仰後合,也難為那個張教授了,兵馬俑與機電工程結合,哈哈,怪不得課題名稱這麼古怪,怕是那個張教授看到郵件也是一頭霧水。

陳鶯看到雪寧笑成這樣,不禁有點摸不著頭腦,於是雪寧把那個什麼“論中國古代雕塑藝術在AI智慧機器人上的應用”的課題跟陳鶯一說,倆人也是笑的滾成一團。實在是都沒想到張教授憋出這麼一個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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