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以歌回應

“是否每一部戲都看得完整場.”

“是否每一天過得都有多難忘.”

“表情遲鈍可能因為比較愛想.”

“不擅長眉目表達.”

這邊。

伴奏聲響起。

張羽的歌聲也傳盪開來。

低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彷彿代入了一個畫面。

黑白照片，街頭，人來人往。

“俗的無畏雅的輕狂.”

“還不都是一副臭皮囊.”

俗的無畏？雅的輕狂？雅與俗是相對的，結果卻殊途同歸，最後都是一副臭皮囊。

意義諷刺，很有意思。

“他們說快寫一首情歌雅俗共賞.”

“落筆傳神還要容易傳唱.”

“上得廳堂也下得廚房.”

“就像我一直在找的姑娘.”

聲調拔高，但又不失靈動。

好聽！朗朗上口，膾炙人口。

而且，歌詞也意味深長。

隨著張羽唱至高潮，孫洪滿意的看著舞臺，又看了一眼翻了幾番的實時資料。

不出所料，直播間不斷的被網友瘋狂湧入。

彈幕條應接不暇。

“這打臉太爽了，歌詞太犀利了！”

“衚衕弄堂都有傳唱，那就是真正的傳唱街頭了？為什麼又要說是孤芳自賞？你們說我俗，那我就孤芳自賞！太牛了！句句都是回應！”

“看花晨語的臉色，已經黑了，哈哈，張羽太給力了.”

“專門寫首歌來懟導師，可還行？！”

……無數彈幕飄過，甚至把整個畫面都給遮掩。

節目的熱度，也在不斷上升。

張羽越唱越過癮，腦中不斷浮現花晨語與楊瑩對他的不公正評論，尤其是花晨語認為華語老套不入流，外國比華國厲害。

所謂陽春白雪，下里巴人。

雅和俗，本身是沒什麼褒貶含義。

就音樂來說，雅俗的界定更是模糊。

但就是有花晨語為代表的一部分人。

一味的追求所謂的創新，走火入魔。

也不再圍繞音樂本身去談論，而是刻意劃分音樂背後所代表的階級屬性。

削尖了腦袋，拼命地向外來文化靠攏，低三下四地迎合外國的價值觀，甚至崇洋媚外到了自輕自賤，抹黑國人和本民族文化的地步。

沒有一點骨氣，只為了迎合西方的審美標準。

丟不丟人?張羽的歌聲還在繼續。

從原本的平和，變成了激昂。

……此時。

演播廳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

不管是臺上的導師，還是臺下的觀眾，都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他們沉浸在張羽營造的音樂世界裡，久久不能自拔。

麻了！所有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聲音的拔高，喘息的加重！那是什麼？那是張羽的憤怒！俗的人，告訴我，寫俗好！俗有傳唱度！雅的人，告訴我，雅最好！雅能得大獎！可是！我！張羽！憑什麼要聽你們的？我愛唱什麼，管你們什麼事？我唱的是雅是俗，也用不著你們管！這！就是張羽的回應！張羽的態度！張羽的不屑！懂了！這幾句，大家徹底懂了張羽的回應！一時間。

彈幕又要溢位螢幕。

“妖孽呀！我都以為這是提前設定好的環節！張羽太牛了！”

“有才的人懟人都那麼帶感嗎？”

……至於那些娛樂圈的人，一個個也是被張羽這操作驚得傻了眼。

這妖孽，不會是來攪亂娛樂圈的吧？從創作人，到歌手。

這首《雅俗共賞》，讓所有人都折服了。

此時歌曲聲調再度拔高。

“有沒有一種生活雅俗共賞.”

“情節起伏跌宕讓人嚮往.”

“滿紙荒唐中窺見滿臉滄桑.”

……雅俗共賞，什麼都想要。

這可能嗎？根本不可能！滿紙荒唐！你口口聲聲要雅，你看不起俗，你唾棄，你厭惡俗。

可本質上你就是個俗人！連你自己都做不到平衡俗與雅的關係。

你卻張嘴就要求別人達到這一標準。

簡直滿紙荒唐。

這幾句歌曲，也很多專業人士感同身受。

也令無數聽眾，聽完後，細細品味。

“觸到神經就要懂得鼓掌.”

“別說一不在乎二沒期望.”

“太超脫，中槍中獎感覺會一樣.”

隨著伴奏幾個重音結束。

一首《雅俗共賞》也演唱完畢。

留下還意猶未盡的眾人。

最後這幾句，也太剛了！別管我是俗是雅！只要觸動神經了，你就必須給我鼓掌！最後一句更是痛批！大俗大雅無非辨別是非好壞，你又憑什麼來劃分俗與雅，好與壞？你有什麼資格說話？輪到你說話了嗎？輪到你批判了嗎？太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