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等人對於一筒的出現,也是十分震驚。

“老白,那……那東西竟跟到車上來了?!”

他們還以為,詭異尾隨上了車。

這在空間狹窄的列車內,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白歌意念一動,一筒便化為一團黑氣湧入了他的體內。

這下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了。

“這就是審判成功獲得的獎勵。”

白歌並沒有隱瞞眾人,畢竟以後恐怕還會多次藉助一筒的能力。

總這麼一驚一乍的,不是個事。

趙青山欣喜若狂:“老白,真是……我現在總能說了吧?!”

得到白歌的許可後,他眉飛色舞道:“真沒想到,大口竟然就是藏身的詭異,那小子和我待了小半天呢,瑪德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麒麟和月兒這才後知後覺,露出驚異的眼神。

他們雖然對大口不熟,但聽趙青山提起過。

那人膽小懦弱,聲音大點都能嚇到發抖。

怎麼也無法將強大可怕的詭異與其聯絡在一起……

白歌笑道:“那是你運氣好,天黑前離開了病房,否則你肯定是它的第一目標。”

趙青山也不反駁,走到牛仔帽剛才所站的位置。

本以為他會像在天堂站那時聖母心氾濫,說出來的話卻令人刮目相看。

“嘖嘖嘖,可惜了那把左輪啊……”

麒麟身形頓時一個趔趄:“青山哥,我還以為你那啥呢,好傢伙原來你擱這心疼那把手槍呢?!”

趙青山翻了個白眼:“啥那啥啊?你是說那牛仔帽?他將獵人害成那樣,死不足惜!手槍一把得100積分呢,就算不用拿去換積分也行啊!”

“不用想了,我之前已經用電棍試過了,無法出售。”

白歌在第一次換購的時候,就嘗試過了。

他看向月兒:“過去看看天仇的情況,先幫他止血。”

應天仇至今仍躺在血泊當中,肩膀處還在涓涓流血。

灰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亮光。

白歌皺起了眉頭,瞥了一眼那名被嚇尿的玩家。

冷聲道:“你想活命嗎?”

“不、我什麼都沒有幹!壞事都是老大幹的,我們、我……啊?”

由於太過於恐懼,那名玩家下意識便跪地求饒。

反應過來後,神情激動:“想!大哥,只要你饒我不死,讓我做牛做馬做什麼都行!!”

“不用那麼委屈,我只需要你一條胳膊。”白歌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工兵鏟,面無表情道:“一條胳膊換一條命,很划算不是嗎?”

麒麟等人並不知道白歌這是什麼意思。

唯有趙青山目光微動,扭頭看向血泊中應天仇缺失的右臂。

“你沒時間思考了。”白歌高揮動工兵鏟,冷聲道:“不躲就代表你想活命,躲閃則代表你想要手臂!”

噗嗤!

玩家的身體雖然拼命顫抖,卻沒有躲避。

手臂和命哪個比較重要?

顯然,他的腦袋還是清醒的。

鋒利的工兵鏟輕鬆便將手臂砍了下來,片刻後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啊啊——”

白歌握住那條還殘留著體溫的手臂,走向應天仇。

月兒面色蒼白:“白哥,我、我不會接手臂,而且不同兩個人也會產生排斥反應……”

“我會。”

白歌微微一笑,隨後指向還在哀嚎的玩家:“有點吵,這邊交給我了,你去幫他止下血吧!”

月兒怔怔道:“哦……哦,好的。”

白哥竟然還會醫術?

麒麟立馬跟了過去,生怕被砍斷手臂的玩家發狂對月兒不利。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歌直接將砍下來的手臂接在了應天仇的身體上。

接縫處的痕跡很快便消失了,彷彿手臂從來沒有缺失過。

季紅葉眸子一縮,身體不由自主湧現出骨刺。

即使離開了第五病棟,藥物的效果還在!

但副作用依然也在,變身程度增加會逐漸丟失理智。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應天仇痛苦捂著腦袋,從座位上爬了起來。

他很快便意識到不對勁,看向捂著頭的右手。

“我的手臂……”

“獵人,你可算醒來了,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耳邊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扭頭看去頓時發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你……你們,肥來咧?”

趙青山卻自顧自檢查起應天仇的手臂來,嘴裡嘖嘖稱奇:“完美,簡直完美!老白,我下次如果缺胳膊少腿就找你!”

眾人鬨堂大笑。

麒麟打趣道:“青山哥,你這話可不吉利啊!”

“哼,在這鬼地方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這叫……這叫打預防針!你懂個屁啊!”

“行行行,你說得對!”

白歌笑了笑,看向應天仇:“是我幫你接好的,怎麼樣,有沒有感到不習慣?”

應天仇嘗試活動了一下右臂,驚喜道:“就和我自己的手一樣!”

接下來他便將自己所發生的事告訴了眾人。

原來牛仔帽一行人,便是上次燒殺搶掠的那群人,

而他這次和他們匹配到同一場遊戲,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凌辱。

逃過了詭異,卻被那些人弄斷了手臂。

趙青山攥緊了拳頭,咬牙道:“這群畜生!!”

“這鬼遊戲活下來本就十分困難了,卻還有這些個攪屎棍!”

白歌淡淡道:“這還只是冰山一角,在無秩序的世界人性的陰暗面會無窮放大,我們今後肯定還會碰到這種情況,想要唯有不斷變強。”

人類的歷史,本就是一部爭鬥史。

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只有強者才備受尊崇。

季紅葉對此表示深深贊同,因為他本身就活在那樣的世界裡。

暗殺成功,獲得獎賞。

失敗則死亡。

“怎麼樣,你要換車廂嗎?”

見季紅葉想得出神,白歌靈魂發問。

季紅葉從思緒中抽離了出來,眼神閃爍道:“我可以留下嗎?”

正在打鬧的趙青山等人,紛紛停了下來投來目光。

“當然,我們不會像那些強盜一樣佔山為王,只要不找事誰都可以留在這節車廂。”

“我想加入你們,可以嗎……”

白歌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你件事。”

“在回到列車後,藥物對你的身體是否還存在負面影響?”

“我是一名心理側寫師,勸你最好如實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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