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撇嘴道:“那傢伙叫大口,比我先進來的,膽子比他孃的老鼠屎還小!”

即便他這樣說,大口依舊顫抖著不敢回話。

尤其偷看向醫生的目光,充滿了畏懼。

白歌皺了皺眉頭:“他是玩家還是NPC?”

“這……我不太清楚。”趙青山看向大口,問道:“喂,你是玩家還是N呸!這裡的病人?”

這種問法,能有結果就見鬼了。

不過白歌還是能透過微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大口瑟瑟發抖,已然恐懼到了極點。

他突然尖叫起來:“我……我我我病還沒好,我每天都有按時吃藥!請、請請不要懲罰我!!”

神色慌張,前後情緒波動極大。

白歌皺了皺眉頭,開啟門將趙青山拉了出來。

低聲道:“小心點,這傢伙不太對勁。”

那個名叫大口的傢伙,很明顯也是病人之一。

綠毛怪物他已經領教過了,不能在身邊埋這麼一個定時炸彈。

所以在救出趙青山後,白歌便重新鎖上了門。

管他是玩家還是NPC,麻煩通通不要。

三人將金九龍獨自關在一間病房裡後,便開始尋找月兒的下落。

之所以給金九龍獨立包間,就是怕他死在其他病人手上。

那就太可惜了……

可惜的當然不是金九龍那條狗命,而是那枚紅繩銅錢。

地下室空間並不大,總共就二十來間病房。

白歌等人很快就找到了月兒。

月兒在見到麒麟女裝打扮後,亦是露出和趙青山一樣的驚訝表情。

而同病房的季紅葉,卻是瞬間警惕起來。

“紅葉姐,他們是我的搭檔,放心是來救我們的。”

聽到月兒的話後,她稍稍放鬆了戒備。

但依舊保持著一定的警覺。

畢竟,人心無常。

月兒雖然沒什麼威脅,並不代表那些人也是人畜無害。

能成功通關遊戲的人,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沒有人是乾淨的!

透過月兒從中介紹搭話,白歌等人對季紅葉有些刮目相看。

提前幾天被抓進來,而且還服用了藥物。

到現在還能維持正常的狀態,這女人的意志力有夠強悍的……

白歌想了想道:“你要跟我們走嗎?”

季紅葉是個很特殊的存在,服藥幾天還能保持理智。

他想驗證一下,這種情況還能回到列車上嗎?

然後回到列車上後,季紅葉是否還受藥物的影響?

又會否失去理智?

第二節車廂有類似的狼人變身血統,但那起步就要1000積分兌換。

如果季紅葉能保持理智變身,那無疑是個重大突破!

季紅葉點了點頭,道:“你們救了我,我一定會找機會報答你們,但不代表我必須聽從你們的指揮或與你們為伍。”

白歌笑道:“當然!”

他的目的本就只是為了求證,並不是為了招攬季紅葉。

雖說季紅葉身手了得,長得也很漂亮。

但白歌對於女人的慾望並不高。

不。

不只是女人,說他對任何事物都不太上心。

這二十多年來,恐怕也就對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比較較勁。

見對方如此灑脫就答應了下來,季紅葉反而有些捉摸不定了。

她見過形形色色各種人,慾望和貪念大多都寫在臉上。

眼前這個人看她的眼神既不貪婪,也沒有男女方面的慾望。

那他圖什麼?

某個瞬間……

彷彿與她面對面的不是個人,而是尊蠟像!

五人結伴而行,再次被密碼門攔住。

不僅從外面進來需要驗證,出去居然也需要雙重驗證?!

此時的麒麟已經恢復了原本的裝束,渾身輕鬆。

月兒換上了護士裝,她原先的護士裝款式與這裡的有很大區別。

望著封閉的密碼門,趙青山擼起衣袖自通道:“都閃開,老子一腳就能踹開它!!”

其他人趕緊拉住他。

“你瘋了,你這一腳踹下去咱們還不得全部曝光?!”

“青山哥,你冷靜點……”

季紅葉秀眉微蹙,但考慮到還不太熟所以並未插話。

趙青山看向身旁沒有任何動作的白歌:“老白,你咋穿上這身皮後就好像真變成那些鬼東西了一樣,一聲不吭的,那現在咱們怎麼出去?”

白歌淡淡道:“等。”

“等?等啥,等人回來將咱們捉回去嗎?”

趙青山很是不解,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不趁現在趕緊逃走,等人來了他們將要面對的形勢就是甕中捉鱉。

麒麟思忖道:“強行破門肯定是不明智的,就算僥倖從這裡逃出去也會成為通緝物件,就如那過街老鼠一樣寸步難行。”

“白哥的想法是,等人來開門順勢幹掉他頂替他的身份,這樣不僅能夠自由行動,還可以利用身份便利得到許多訊息。”

季紅葉暗暗點頭,她已經大致看清這個團隊的各自定位了。

為首的白歌顯然是出謀劃策的人,麒麟雖然比不上白歌但也有些頭腦。

月兒精通醫術,屬於輔助型人才。

至於那牛高馬大的趙青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充當的是打手的角色。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會將自己也代入進去。

如果她最終也選擇了加入,有合適的位置嗎?

物盡其用,是這求生遊戲的生存之道。

因為沒有用的註定會被拋棄,淪為他人的炮灰……

“青山,現在我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你得收斂些了,因為某個冒失的行為不僅害了自己還會牽連整個團隊。”

白歌目不斜視注視著密碼門,緩緩道。

雖然趙青山曾多次在危急時刻伸出過援手,但並不代表這樣就能為所欲為。

那種魯莽的性格若不改,始終是個隱患。

其他人說趙青山肯定不服,但白歌的話他還是聽的。

趙青山低下了頭:“知道了……”

看到這裡,季紅葉對白歌感到更好奇了。

為什麼這些人都心甘情願追隨他?

若只是智謀過人的話,像剛才那種情況趙青山怎麼也會先抱怨幾句才認錯。

打心底裡的佩服和為了求生表面奉承是不同的。

這些人對白歌的態度,明顯都是前者。

這個左眼蒙著紗布,看似孱弱的男人。

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迷人魅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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