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胖女人雖然舉止反常,但更像做了虧心事的那種。

白歌瞥了眼蔣詩詩那平坦的小腹。

也不是……

如果連懷胎特徵都能隱藏,那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那個胎兒。

不過,遊戲的合理性也就出問題了。

所以也排除。

雖然知道胖女人大機率不是,但白歌還是選擇剖開對方的肚子。

這是目前看起來最像目標的存在了。

即使只是小機率,也不能放過!

他將胖女人拖進血腥的休息室裡,取出電棍。

“不,我沒有殺人!!”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是偷了堂姐不少錢,可我真沒想過要害死她啊!!”

“是她自己不小心磕到腦袋……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便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將其電暈後,白歌拿著玻璃碎片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他的內心也無比掙扎。

前面殺死的那些人都是自尋死路,但這個胖女人卻根本沒招惹他。

若說是為了活命,對方卻大機率又不是正確選項。

只有喪失人性的殺人狂,才會無理由殺人。

「看看你現在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連這點決斷都沒有,還妄想通關這場遊戲?」

「哈哈哈……你甚至都活不過今晚!」

「放我出來吧,我顯然比你更適合在這種地方生存……」

白歌腦海裡響起另一個聲音,充滿嘲弄的意味。

“閉嘴!!”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將手裡的玻璃碎片插入胖女人的肚皮。

腦海裡的那個聲音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現了。

具體是幾歲的時候,他也記不清了。

但他清楚地知道,那是藏在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

他成為心理側寫師的初衷,便是為了剷除這個煩人的產物!

只可惜,最後也沒能成功。

第二人格一旦形成,便很難消除。

最終只能採用另一種軟性方式,將其囚禁在了意識最深處。

絕大多數時間都無法出來,只有在他情緒失控的時候才會以這種形式登場。

而在這期間,胖女人已經被白歌剖開了的肚子。

然而。

女人的肚子裡除了血淋淋的內臟和脂肪,並沒發現胎兒的蹤跡。

白歌眉頭微皺,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守在休息室門外的趙青山和蔣詩詩,聽到了整個過程。

當看到白歌開啟門從裡面走出來時,兩人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趙青山透過門縫,瞥見了房間地上的慘案。

他嚥了咽口水,問道:“老白,怎麼樣?是她嗎?”

白歌面無表情搖了搖頭:“並不是她……”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蔣詩詩的小腹,冷不丁問道:“這期間,你有沒有什麼異常感覺?”

蔣詩詩幾乎接觸過所有的乘客,她是最有可能被寄生的物件。

蔣詩詩連忙捂住肚子,慌亂搖頭。

先前她就察覺到白歌在看自己的肚子,但因為只是短短一瞬所以沒當回事。

現在,對方的敵意明顯更濃了!

【新手04遊戲管理群】

「一筒:這傢伙真讓人有些害怕啊……」

「一萬:真血腥,但我喜歡!」

「么雞:他不過是在垂死掙扎,不可能找到目標的,我藏的位置他絕對想不到!」

那也就是說,藏在非常規的位置咯?

白歌掃過候車廳裡的那一張張面孔,眼神飄忽不定。

“這就奇怪了,那鬼東西還能藏在哪裡呢?”

從休息室裡出來後,趙青山明顯感覺到他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漠了。

這令他有些侷促不安。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來到下午17:55分。

距離天黑只剩下最後五分鐘。

候車大廳裡的乘客們瑟瑟發抖,互相抱在一起。

地板上血跡隨處可見,白歌手裡拿著一塊被鮮血浸透的玻璃碎片走來走去。

宛如一尊勾魂使者。

這期間,他排除了許多錯誤答案。

但遲遲沒有發現詭異的蹤影。

非常規……

白歌的目光,停留在那位腦袋上長著巨大腫瘤的老者身上。

趙青山和蔣詩詩瞬間明悟,反應卻截然不同。

趙青山覺得白歌已經有點魔怔了,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勸阻。

蔣詩詩則神色焦急,想要快點驗證答案。

畢竟,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那名老者發現白歌死死盯著自己後,渾身哆嗦了一下。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過。

他顫抖著站了起來:“年、年輕人,你要幹什麼?”

白歌微笑著來到他面前:“老人家,我們車站混入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請您隨我去檢查一下。”

說完他便直接摁住腫瘤老人,押往審判裝置。

馬上就天黑了,沒時間廢話了!

趙青山和蔣詩詩立馬跟了過去,時不時瞥一眼牆壁上的掛鐘。

17:58分,還有最後兩分鐘!

還來得及!

腫瘤老人被白歌鎖在了十字架審判裝置上,他腦袋上的腫瘤竟像是有生命般鼓動起來。

老人疼得翻起了白眼,哇哇直叫。

目睹了這一幕後,白歌知道自己找對了。

接下來就是與時間賽跑了!

呲!呲!呲!

無數根細細的尖刺,插入老人的身體當中。

與此同時,時間也跳到了17:59分。

老人體內的血液開始飛快流失,腦袋上的腫瘤竟浮現出一張恐怖的人臉。

那張人臉發出瘮人的慘叫,竟咬破面板鑽了出來!

一個全身烏青的恐怖胎兒,浮現在眾人眼前。

趙青山和蔣詩詩皆是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白歌卻拿出電棍便懟向鬼胎。

滋滋滋!!

電流在鬼胎身上流動,它渾身開始抽搐起來。

“快,帶他去審判!!”

白歌爆喝一聲,伸手抓向鬼胎。

關閉電源對方就會溜走,所以他必須硬頂著電流完成審判。

之所以呼喊另外兩人,是怕自己堅持不住。

可就在白歌掐住鬼胎脖子的瞬間,站臺上響起一個令人絕望的聲音。

“滴!滴!滴……”

壁鐘響起一陣短促的電子聲。

時間從17:59跳到了18:00分。

天黑了。

剛才還在抽搐的鬼胎,忽然停了下來。

它直勾勾望向被電流麻痺住的白歌,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緊接著,身體上浮現出詭異的黑色紋路。

一條歪歪扭扭的詭紋宛如遊走的畫筆,勾勒出麻將裡的么雞圖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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