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守墓人
除了殭屍,島上又多了一個可怕的存在。
那人身穿藍白條紋病號服,整張臉被一個黑不見底的大洞佔據。
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有人懷疑他就是本場遊戲的詭異,也有人覺得他是過度使用詛咒物品失控的玩家。
畢竟有段老這個先例。
操控一筒身體的白歌,再次來到擁有十幾個審判裝置的洞窟。
原先藏在這裡的玩家都躲了起來,生怕被發現。
“瑪德,這大白天為何詭異會出現?!”
“不、不到啊……”
“這傢伙看起來像是在找什麼,該不會是找我們吧?”
“審判裝置就在旁邊,咱們何不……”
有人心生歹念,想要將白歌審判。
但遲遲沒有人敢擔任先鋒。
開玩笑,那可是詭異!
就算在白天受到一些限制,也不是他們能夠匹敵的。
顯然。
前幾次的遊戲體驗,給他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審判詭異可以提前結束遊戲,而且不需要猜測目標就在眼前。
成功肯定能獲得極其豐厚的報酬!
在巨大的引誘下,終於有不怕死的站了出來。
站出來的是個消瘦的中年男人,眼神宛如鷹隼般犀利。
張墓,湘西人士。
祖祖輩輩都是守墓人。
憑藉著祖傳下來的一些法子,也算是有驚無險來到了這第三站。
雖說那些法子沒有傳言中那麼神奇,但的的確確能對鬼祟起到一些作用。
他小心翼翼接近白歌,手裡拎著個盛著血的塑膠袋。
塑膠袋裡裝的是黑狗血。
前兩次遊戲都起到了效果,如今只剩下半袋。
張墓都已經在心裡計劃好了。
首先用手勢讓其他玩家發出聲響吸引注意力,他再悄悄摸到詭異身後。
黑狗血淋頭,再厲害的鬼祟也會失去行動能力。
那時候他再化身英雄,將詭異推去審判!
不僅贏得了一批忠實的粉絲,還可以獲得審判得來的豐厚獎勵。
光是想想,他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計劃順利進行。
詭異圍繞著審判裝置轉了幾圈後,似乎失去了興趣扭頭準備往外走去。
張墓立馬向對面洞窟的人比出行動手勢!
對面洞窟內是個扎著馬尾的女孩,顯得十分忐忑不安。
發出聲音吸引詭異,弄不好可是會喪命的。
然而當看到大家催促的眼神時,她不得不咬緊牙關踢了下腳底的碎石。
聽到動靜的詭異立即停下腳步,循聲朝這邊走來。
馬尾女孩見狀連忙背貼在洞壁上,胸口因為害怕而劇烈起伏。
此時詭異是背對著張墓的。
他知道時機已到,深吸一口氣悄悄跟了上去。
洞窟內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關注著這一切。
一袋黑狗血當頭淋下,滋滋飄起青煙。
白歌的面板竟感覺到一股灼燒感。
猛然回頭,竟見到一名玩家悍不畏死朝自己飛撲而來。
對方看清他的臉後,頓時眸子一縮!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即便心存恐懼他也要將白歌送去審判臺。
白歌連忙抬起手。
這樣做不是為了迎戰,而是想留此人一命。
對方既有本事又有膽魄,可以為他的團隊吸引一些火力。
只可惜,用手根本無法阻擋黑洞的吸引力。
近在咫尺的張墓瞬間扭曲成麻花,旋轉著被黑洞吞了進去。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其他玩家,嚇得魂飛魄散。
尤其是那個馬尾女孩,不要命的往反方向逃竄。
太可怕了!
張墓一個照面就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不可匹敵,完全不可匹敵!!
而吞噬完張墓後,白歌意外獲得了對方的一些記憶。
其中便包括了那些祖傳的法子。
傳言黑狗血可以剋制邪祟,並不是毫無道理。
連一筒的身軀也產生了灼燒的疼痛感,對於實力更弱的詭異效果肯定會更好。
但想指望黑狗血殺鬼,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由於操控的是一筒的身軀,他被人當成了詭異……
這還不算完,那些人還想要審判他。
白歌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他也不是毫無收穫,張墓記憶中的那些法子在今後的遊戲中或許能派上一些用場。
剛才所發生的事,很快便在玩家之中流傳開來。
洞穴內的眾人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唯獨白歌還沒有甦醒。
趙青山搖了搖他的肩膀:“老白、老白?”
正當他準備繼續加大力度的時候,季紅葉阻止了他。
“他可能是累了,天還沒黑,讓他再多睡會吧!”
就在這時,陳讓從外面走了進來。
“女人,我剛在外面聽到了一個有趣的訊息,有人說見到了第五病棟裡的病服鬼……”
“搞什麼,他還沒醒?”
見白歌還在沉睡,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其他人聽到他剛才的話後,卻是面露古怪看向白歌。
季紅葉擋住陳讓的視線,目光閃動:“接著說,第五病棟的病服鬼然後呢?”
陳讓思索道:“如果那些傢伙說的是真的,這次的遊戲恐怕比想象中還要棘手啊……”
他曾在第五病棟與病服鬼接觸過,深知對方的可怕。
“沒關係,繼續按計劃行動!”季紅葉說道。
當白歌不在的時候,她隱隱成為了隊伍中的第二決策者。
陳讓將一根草叼在嘴裡:“行動什麼?那傢伙醒都沒醒,趕緊把他叫醒來吧!”
“他之前已經跟我說過了,甦醒後大家便開始去尋找詛咒物品,因為那東西很可能具有解除、延緩詛咒的效果。”
見季紅葉始終擋在白歌身前,陳讓狐疑道:“他好像已經睡了很久了啊……”
可就在他想要繼續走近的時候,卻被一柄鋒利的骨刃擋住了去路。
季紅葉冷聲道:“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
而趙青山等人,也全都站到她的旁邊。
陳讓舉起雙手訕訕道:“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我不過是在關心他而已,既然他說詛咒物品是對付詛咒的關鍵,那我就先去找了。”
他轉過身去,雙手枕著腦袋大搖大擺離去。
等到他走遠後,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趙青山目光閃爍道:“季小姐,老白他這是……”
季紅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看這情形白歌恐怕已經先我們一步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