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哥?”

“呼……謝、謝謝。”

應天仇心臟怦怦直跳,心中無比後怕。

剛才他的意識已經脫離了身體,若不是被月兒叫醒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

更別說,回去見那心心念唸的婆娘了……

季紅葉目光微動,讚歎道:“剛才你的身體已經接近完全變身了,能從那種狀態找回理智實屬罕見!”

“你是得感謝月兒,她成功找到了你的執念。”

像應天仇剛才那種情況,沒有很深的執念幾乎就可以宣佈死亡了。

從這也能看出來,那個“婆娘”對他的重要性。

月兒莞爾一笑,旋即抬頭看向洞穴方向。

秀眉微蹙:“紅葉姐,白哥和麒麟哥他們怎麼樣了?還在洞裡面嗎?”

現今已有四人來到這山下,只剩下兩人沒出來了。

“山魈已經解決了,白歌聽到動靜後讓我下來幫你們。”季紅葉平靜道:“不用擔心,咱們四個加起來出事的機率,都要比他們高得多!”

一頭無明顯副作用可供驅使的詭異,就算和當前遊戲的詭異硬剛也不帶虛的。

何況還有好幾件詛咒物品……

除了那無形的詛咒,她不認為這座島上還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白歌。

……

“段老——”

在撕心裂肺的哀嚎中。

段老的身體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鬼打牆,硬生生困住了七個人。

由於使用頻次太多,段老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詛咒物品的反噬。

持有詛咒物品的他,活著的時候是保護傘。

但死亡後,便立馬會化為更大的危機。

倒地的段老屍斑已經蔓延全身,倏地睜開眼睛。

一雙眼眸,呈現出詭異的死灰色。

竟筆直從地上站了起來。

簡直就像是……一具殭屍!

原先受他庇護的人們,此刻全變為首要攻擊目標。

“段老?我就知道您不會有事的……”

一位矮壯憨厚的男玩家面露喜色,絲毫不顧周圍人的勸阻奔向對方。

段老的身體不好,以往都是他攙扶著。

故而,二人的關係十分親近。

他還天真地以為,段老會使用詛咒物品幫他們破解鬼打牆。

而其他人雖然嘴上勸阻,實則內心當中也抱著一絲僥倖。

如果……

如果段老真的沒事,眼前的危機還要指著他來解決。

可就在那位矮壯的玩家靠近段老後,胸口卻猛地被刺穿。

一隻血淋淋的手,僵直著貫穿了他的胸膛。

矮壯玩家一臉的不敢置信,嘴角湧出血跡倒了下去。

段老死灰色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雙手平舉猛地一蹦幾米高。

簡直就和英叔電視劇裡的殭屍一模一樣!

“啊!!”

“段老他變成殭屍了!”

“快、快跑!”

一時之間,人們四處逃竄。

但受到鬼打牆結界的影響,跑著跑著卻又回到了原地。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一個個被殺死。

說來也諷刺。

這些玩家正是因為段老的庇護才活到這一站,可最終卻死在自己的保護傘之下。

求生遊戲中,一味地依賴他人是行不通的。

當所有人都被殺死後,鬼打牆產生的結界也隨之消失了。

渾身血跡的段老,一蹦一跳離開了。

山魈們悄然現身,靜靜注視著段老遠去的背影。

綠幽幽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地上的一具具屍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異變。

首先是旺盛的毛髮開始瘋長,臉部漸漸扭曲,雙腿合併成獨腳。

竟轉變成了山魈!

與此同時。

那些被拖入水中溺死的玩家,也全都變成了水鬼。

再加上變成殭屍的段老、神出鬼沒的紅中,形勢對玩家來說越來越嚴峻。

僅僅只是第一晚,玩家就已經死傷過半。

倖存的玩家也幾乎都感染了詛咒,陷入了慢性死亡。

正午時分,陳讓找上門來。

白歌目光微動,笑了笑道:“陳兄,你不是說咱們最好不要再相見了嗎?怎麼自己卻又找上門來了?”

陳讓這個人,骨子裡透著股傲氣。

能讓他違背自己說過的話,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其實他若是不來白歌還準備去找他呢!

打聽關於紅中的訊息。

“這場遊戲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咱們恐怕得合力才行……”

再次見面的陳讓,明顯少了些銳氣。

季紅葉疑惑道:“那些山魈應該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沒有感染詛咒,為何要來找我們?”

她與這陳讓頗有淵源,曾在第五病棟也有過一定的交流。

陳讓先是斜了她一眼,隨後看向白歌目光灼灼道:“你還記得,我曾說在你身上嗅到了相似的氣味嗎?”

“不錯,然後呢?”

白歌已經猜測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卻還是故作鎮定。

“我在一個孩子的身上,也遇到了相同的情況!”陳讓說這些的時候瞳孔微顫,明顯心有餘悸。

“孩子?”

這次紅中是以孩童的模樣出現的嗎?

陳讓點了點頭:“不錯,而且不止如此,我還碰見了一頭殭屍,費了很大力氣才從它手裡逃出來……”

根據他對殭屍的描述,白歌的腦海當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選。

“我已經告誡過他了,可惜還是沒能救下他。”

趙青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老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一會小孩一會殭屍的……給大家解釋一下唄!”

麒麟與白歌一同見過段老,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但對於另一個孩子,卻是一無所知。

白歌先是跟大家講解了段老的情況,並給出了詛咒物品失控變成殭屍的解釋。

當說到孩子的時候,他看向陳讓意味深長道:“陳兄,合作自然沒有問題,但前提我們必須共享獲得的資訊,你單單隻說了個孩子,卻不說他擁有什麼手段和你是如何應對的,未免少了些誠意啊……”

陳讓面色微變。

這哪是套那孩子的資訊,分明是在套他的資訊!

他剛才講的已經很明白了,以白歌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是什麼。

見陳讓目光閃爍,在組織語言。

白歌微笑道:“對了,忘記告訴陳兄件事了,我的職業是心理側寫師,所以對於分辨謊言的能力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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