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上帝視角

宋夫人被秦書禾的話語刺激到，當下也不再顧及其他。

她手持兵器直奔秦書禾，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秦書禾嚇得躲到穆北塵的身後。

“塵哥哥，救我。”

宋夫人的眼神異常冰冷。

“滾開！”

穆北塵並未閃躲。

“岳母大人，衾兒的死因是難產，與書禾無關，還請您不要遷怒於人。”

一旁的宋家兩兄弟忍無可忍，當即上前與穆北塵廝打起來。

宋家兩位兒媳也不是吃素的，她們攔住自己的婆婆。

“娘，您和爹在一旁休息，這兩個小賤人就交給我們了。”

秦書禾與吳虞嚇得東躲西藏，長安這會只會選擇幫助穆北塵，根本不會管她們倆的死活。

秦書禾很快被宋家二兒媳江綰抓住。

“聽說你在我們家妹子面前很囂張是吧？”

秦書禾嚇得直哆嗦。

“我沒……沒……沒有。”

江綰當然不會多聽她的廢話。

用繩索將她的雙手綁住，看了眼手中的劍，眸中滿是陰冷。

不多時，秦書禾的滿頭秀髮被剃了個乾淨，好似尼姑庵裡的尼姑。

“秦大小姐，這個髮髻果然更適合你，不過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在一旁打鬥的二公子宋潯抽空為自家娘子解答疑惑。

“娘子，還差個眉毛。”

江綰恍然大悟。

“相公，還是你天資聰慧。”

秦書禾的頭髮和眉毛都被江綰剃了個乾乾淨淨。

另一邊的吳虞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宋家大兒媳柳雲冉“溫柔”地看著她。

“知府千金？大家閨秀？我呸！不知死活！”

吳虞被嚇得不輕，一直到退無可退。

她的腿一直都在打顫：“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柳雲冉做事從來都是快準狠。

“不說實話，你這舌頭便無需再留了！”

手起刀落，場面血腥不止……

吳虞疼的昏厥了過去，秦書禾則是被這畫面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江綰拍了拍她的臉，隨後嫌棄地朝她吐了口唾沫。

“呸！這就嚇傻了？”

“真沒用！”

穆北塵見此情景，臉色變得鐵青。

“宋將軍，你們竟敢動用私刑！”

宋家兩兄弟被宋將軍喊住，這才停止打鬥。

宋將軍走到穆北塵面前。

“將衾兒和孩子交給我們，我們可饒了這兩個女人的性命。”

穆北塵的怒氣也不再控制，無論怎麼說，這裡也是王府，如今他們堂而皇之地過來搶人，打人，他自是不能忍。

“你們宋家還有沒有王法？”

“那朕說的話呢？你北塵王聽還是不聽？”

皇帝帶著一眾人聞訊趕來。

穆北塵見到皇帝，身上的戾氣也褪去不少。

“皇兄！”

皇帝看了眼這裡的狀況，眉頭緊鎖。

“穆北塵，你太令朕失望了。堂堂王爺寵妾滅妻不說，竟害得自己髮妻慘死！”

穆北塵依舊在反駁。

“皇兄，衾兒她是因難產而死的，與別人無關。”

皇帝輕哼一聲。

“死因尚未查清，怎可妄加決斷！”

皇后看著停放在堂內的棺槨，心中異常酸澀。

“綰兒，陪本宮進去弔唁一下吧！”

江綰推開秦書禾，攙扶著皇后前往靈堂。

宋安衾和孟婆就這樣站在一旁，以上帝的視角看著這一切。

“孟婆，她們口中說的主人公是我，對嗎？”

孟婆點點頭：“沒錯，你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倒黴蛋。”

宋安衾還是沒有真正想起自己的死因。

“可我是如何被那兩個女人害死的呢？我看她們被揍得那麼慘都沒鬆口，怕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孟婆伸出手指，輕輕點了兩下宋安衾的額頭。

“你呀！還是多多瞭解真相後再論斷吧。”

宋家人神情悲痛，尤其是宋夫人，哭的肝腸寸斷。

夢竹不知從何處將宋安衾的遺腹子抱了出來。

“老爺，夫人，這是小小少爺，是小姐拼了命生下的孩子。”

宋夫人顫抖著手接過孩子，眼中淚水連連。

夢竹的嗓子早已哭到沙啞，就連淚水也已乾涸。

“小姐生前曾說，若是男孩，取名延初；若是女孩，取名覓妤。”

宋夫人輕聲喚著懷中的嬰兒。

“延初，外祖母帶你回家。”

此時的宋安衾對宋家以及這個孩子都是沒有記憶的，但她卻被這個畫面深深觸動，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