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視線如同荊棘一般,無時無刻都在纏繞著他,炙熱又帶著些許疼痛。

梧桐眼神微暗,不爽地轉身遮掩神情,在看見牆縫上未清理乾淨的血跡時,眼神閃了閃。

隨後梧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些許害怕的神情,他唯唯諾諾的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伸手指向浴室裡面,小聲的開口,“浴室裡面有血,你剛才受傷了嗎?”

梧桐在心裡面期待著男人說自已沒受傷,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找到理由不洗澡了。

沒清理乾淨嗎?

幕輕染眼神閃爍了一下,隨身拿出小刀在手臂上劃了一下。

男人苦笑一聲,揚起了自已的手臂,把傷口展示給梧桐看。

“抱歉,剛才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劃了一個口子,可能是那個時候才染上的,你怕血嗎?”

瞧見男人在滴血的手臂,梧桐嘴角抽了抽。

他只是把自已當成傻子了嗎?裡面的血跡顯然已經乾枯有點久了,他這個還那麼新鮮,甚至都沒處理過。

不過男人既然想表演,那他就索性配合一把吧。

梧桐呆萌的點點頭,擔憂的看向幕輕染,“是有點,不過我清理一下就可以了,你的傷口不打算處理一下嗎?”

最好流血流死你個王八蛋,整天就想著佔別人的便宜。

幕輕染隨意的撐著腦袋,神情很是平靜,“我叫了醫生的,他估計等一下就上來了,你先洗澡吧,別擔心我了。”

“好。”

轉身的剎那,梧桐就疑惑起來了,這種破破爛爛的小旅館,居然還有醫生上門的嗎?

確定這醫生靠譜嗎?不是路邊隨便拉個人就能自稱醫生吧?

最後,梧桐還是在衣櫃裡面翻找起來,企圖在裡面找到一些四件套,打算用來遮住那透明的玻璃。

可惜反找過來,反找過去,始終都沒有找到一些大面積的布。

身上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梧桐,此刻他的身上是有多麼的難聞,但是一想到身後那男人炙熱的視線,他又感覺有點……

算了,看幾眼而已,又不會少塊肉,而且他就不相信了,在這漫天的霧氣當中,他能看見什麼?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梧桐的臉上還是帶著一些羞憤。

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梧桐最終還是走進了浴室裡面,開啟了熱水的開關,任由著霧氣飄散開來。

浴室裡面的霧氣逐漸瀰漫開來,留給幕輕染的只有被霧氣遮蓋的玻璃。

……

靠,早知道的話就不安玻璃了。

奸計沒有得逞的男人轉身開始處理起自已手上的傷口來,一邊處理一邊咬牙切齒的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玻璃。

就算是幕輕染盯著玻璃望眼欲穿了,能看見的也只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但是就猶如在迷霧之中看人一樣,能看見個什麼?

越想越惱火,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得加重了一點,彷彿只有疼痛才能消散他此刻的鬱悶。

看見桌子上的蘋果,不由得拿過來咔嚓咔嚓的咬了起來。

等梧桐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番景象。

看見他鬱悶的樣子,梧桐眼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不過在走到男人身後的時候,他還是恢復了自已臉上膽小的表情。

伸手怯懦的點了點男人的肩膀,“那個蘋果……”

“什麼?”

幕輕染扭頭對著梧桐笑了一下,又咬了一口,自已手上的蘋果。

..“沒什麼。”他只是想說,蘋果掉地上了,他沒有洗而已。

不過看男人的樣子,他覺得還是不說出來比較好,畢竟他都要吃完了。

“沒想到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還挺適合的。”

穿在他身上剛剛好的衣服,穿在少年的身上,卻顯得有點大了。

少年的頭髮並沒有擦乾,正在凌亂的披散在頭上,配合上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無聲看向你的時候。

真的就好像一隻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正站在草叢面前,一臉無害的看著你。

被大灰狼叼走的時候,估計只會呆萌的,指向自已剛才呆過的地方,說自已的胡蘿蔔並沒有帶上。

想到這裡幕輕染不由得輕笑出聲,越想越覺得好笑,最後瘋狂的大笑起來。

梧桐皺眉看著面前發生的事情,眼裡帶著濃厚的不解,不知道他怎麼忽然就發瘋了。

“叮咚!”

敲門聲的突然響起,打斷了梧桐的思緒。

“你好,你的宵夜到了請來取一下。”

門外的聲音很是渾厚,讓梧桐有點疑惑,因為他感覺這道聲音很像是樓下那個前臺的聲音。

但是一想他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在離開之前,他是觀察過那個前臺的,他身下的肉幾乎和桌椅地板粘連在了一起,這就證明了他幾乎不可能離開那個前臺櫃子。

但是那道聲音卻又很相像。

就在梧桐走進門口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外有磨刀的聲音。

這讓梧桐想開門的手,忽然頓住了。

他小心的把耳朵貼在門後,想要聆聽一下外面的聲音。

果然聽到了一陣倒起摩擦的聲音,就好像有個人手拿兩把大刀正在互相摩擦著,發出了令人難以接受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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