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世上先有雞才會有蛋。”王持高興地找到姜洋後，非常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不是先有蛋，然後才孵化出雞來？”姜洋笑著反問道。
“物種進化爾！世上本沒有雞，因為出現其物，故而賦予“雞”名。”王持自信地回道。
“不錯！你還知道物種進化啊？”姜洋會心地點著頭問道。
“舊書樓有相關書冊，再者從雞分類中所知，烏雞、蘆花雞、白雞等都是因為配種所變化出來後才得名。”王持誠懇地說道。
“因為始出現才得名。”隨之後到的範悅總結道。
“知道看書了，也知道從書中瞭解事物，不在固執己見了，所以你還要自辯嗎？”姜洋見王持不再像之前那樣槓精，神色滿意地向王持詢問道。
“我會繼續辯不辯。”王持捫心自問了一會兒，似有所悟，神情堅定地說道。
而後，王持就破鏡入洞玄了。
兩人為了“雞與蛋”的試驗可是揪掉了不少頭髮，終於在今天得到收穫了。
雖然範悅還是洞玄上境，但他也從此次實踐中領悟了不少真理，得到很多推演測算的新思路。
“恭喜十一弟！”
“恭喜十一弟！”
“恭喜十一弟！”
“恭喜十一師兄！”
眾人都現身來道賀，二層樓弟子最後一位入洞玄境，必然是可喜可賀的一件大事。
“盡信書不如無書！”末了，姜洋還送了一句話給他們。
書是用來記載思想的，而思想這種東西一旦躍出腦子，然後用文字記於紙上，便不再新鮮，只是舊物。
事物的發展一直在創新變異，人們只有與時俱進，才能更深入地瞭解事物，做到格物致知。
……
在姜洋返回書院的大半年裡，他還每隔三個月回莫干山的河邊小漁村一趟，引導兔兒步入修行，如今兔兒已經到了感知境界。
或許是因為年紀過小，見識太少，所以兔兒還無法感悟至不惑之境。
很快，三年多的時間匆匆而過，來到了天啟十二年。
姜洋如今已經到了無距境巔峰，但是想要超脫，還需要領悟更深。
他曾詢問過夫子曾經是怎麼邁入超脫的，但夫子的回覆讓他很無語，說只要活得久便能超脫。
姜洋也清楚，修行之悟道之境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即使夫子說得再詳細，估計也無法讓自己明己悟道。
他也想參照柯浩然的方法，先入魔再除魔養饋自身，從而超脫。
但是他如今與入魔的方式並不差，差的還是明悟，總感覺缺少什麼東西。
另外，他已經在無距之境走了很遠，甚至比李慢慢走得還遠，並從中參悟出“空間法則”。
雖然僅僅是一成，沒有完全參透，但是已超前了無數人。
所謂空間，可定義為界。
東、西、南、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上、下共十方，十方位接壤成為一體可釋為一界……
在領悟了一層的空間法則之後，姜洋從能夠煉製空間儲物袋的基礎上，將煉器術的境界再提一階，如今已經能夠煉製出下品靈器級別的空間戒指了。
姜洋消耗了不少深海空靈石，終於煉製出第一枚空間戒指。
將須彌空間壓縮收容在靈器之中，讓人納收存放實物變得更加方便簡單。
下品靈器只能夠通靈聯絡，同樣需要滴血認主才能夠正常使用，但它卻無法誕生出擁有靈智的器靈。
雖然只是下品靈器，也只有八立方米的空間，但是這枚空間戒指被範悅認主之後，足足讓其興奮了兩天。
初次見到如此“神器”，連夫子也感嘆不已。
之後，在姜洋的辛苦下，每個人都配備了一枚空間戒指。
這玩意若是流落到書院外面，絕對會轟動天下，而且價值連城，或者有錢也買不到。
空間戒連一般修行者的身外本命物都能存放，簡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備“神器”。
……
在姜洋的空閒指導下，除了李慢慢、君陌、餘簾之外，範悅、鐵匠、木柚、陳皮皮都已經是洞玄境巔峰的大修行者，而剩下宋濂等人也都在洞玄上境，可謂實力強悍。
書院二層樓都已如此強大，更別提前院的那些教習和執事了。
夫子創立書院近千年，雖然他的親傳弟子才僅僅十二位，但書院的學生卻有成千上萬。
還活著的學生，大部分的要麼在唐國就任文武官，要麼隱居市集，只有小部分還在為書院服務。
前院的那些教習和執事便是早年從書院結業的學生，教習均在洞玄境以上，那些執事也至少是不惑境，隨便一位掃地的老婆婆都有洞玄境修為。
書院的強大在於低調，在沒有破滅危機的時刻，書院是不可能團結禦敵的。
畢竟大多數師生都是來自列國，不盡是唐人。
……
“三年了，你們已經有了自保能力，該出去走走了。”
“一味地窩在書院後山，估計這輩子都越不過五境。”除了陳皮皮這貨……有吃的就行……
“修行修行，除了修煉，也要知行。”
“在你們外出歷煉之際，尋找我傳給你們的《異寶誌》裡的各種奇珍異寶，當然也要看機緣，不必強求。”
姜洋這天喚來後山弟子，要打發他們出去歷煉，不過也只是針對知命境以下的弟子，因為後山還需要有人看守著。
對於此，夫子也沒什麼意見，但他保持自願的原則，想出去歷煉的就去，不想去的就不去。
自願？那也是夫子的個人想法而已。
姜洋耗費了那麼多的心力去培養範悅等人，成才了不“孝敬”回來能成嗎？
在姜洋的眼神逼視下，範悅等弟子都沒人能承受，紛紛收拾行裝後悄悄地離開書院。
九位弟子下山歷煉，有兩兩組隊的，也有隻身單飛的。
兩個下棋的一組，兩個玩音樂的也是一組，相處數年，已經基情滿滿，估計讓夫子來拆也拆不開了。
範悅和鐵匠一組，相當於戰士與法師的組合，也是配置合理。
木柚為了照顧最小的陳皮皮，硬拉著陳皮皮一組。
只有王持一個人單飛，臨走時的背景，彷彿放著一首歌“回憶總想哭”。
憑他們的修為境界，還有姜洋所煉製的護身法器和護身符咒，只要不去找死，自保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