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導演要主播演男一號？請問和熱芭有沒有吻戲？
醫生說道：“接骨需要切開受傷部位的肌肉，在骨頭上打上鋼釘進行固定。人類無法忍受這種疼痛，你確定直接進行無麻手術？”
周旭說道：“是的，來。”
熱芭說道：“周旭，我們換個醫院吧？找個能麻醉的醫院。”
周旭說道：“沒事，打不打麻藥都一樣。”
他安慰了熱芭好一會兒。
熱芭才同意讓他進行無麻手術。
他大步走進手術室，熱芭在外面等候。
護士上前攙扶。
“謝謝，不用扶。”
他直接跳上手術檯。
醫生護士看得傻眼。
他們接診過的患者絕大部分都是被人抬上手術檯。
這名患者居然可以在手術室裡健步如飛。
還能一躍跳上手術檯。
真是活久見。
醫護人員心想，這人確定斷了六根肋骨？
周旭靜靜躺在手術檯上玩手機。
在醫護人員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進行接骨手術。
不時還若無其事地撓屁股癢，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直播間水友：
“主播，你是失去了痛覺神經麼？”
“別人做手術打麻醉針都還痛得要死。”
“主播倒好，無麻手術還能淡定地看手機。”
“古有關羽刮骨療毒下圍棋，今有周旭無麻接骨玩手機。”
“這手術我看得都疼！主播真是神了！”
“劇本，一定是劇本！哪有這麼牛逼的人？”
直播間聊著聊著，“劇本教”的信徒又開始帶節奏。
周旭假模假樣地嚎了幾嗓子，以表對手術刀的尊重。
直播間水友：
“劇本！這喊得也太假了！”
“如果是劇本，那更可怕。”
“要是劇本的話，主播得是多大的人物啊？”
“我寧願相信主播沒有痛覺神經，也不信這是劇本。”
“……”
周旭翻閱彈幕，無聊地睡著了。
他不知道手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醒來時，見熱芭趴在手術檯上。
他凝視熱芭微閉的眼。
心想，熱芭是怎麼長的？
怎麼長得跟仙女一樣？
“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熱芭的手機鈴聲響起。
周旭沒想到熱芭居然用他唱的歌做手機鈴聲。
他眉眼含笑，道：“熱芭，醒醒。你電話。”
熱芭慵懶起身，接通電話：“喂，導演，怎麼了？”
導演說道：“熱芭，該走了，回國。”
熱芭困頓的語氣頓時精神：“回國幹嘛？不是說這兩天就正式開拍麼？”
導演聽力恢復不少，聽清了熱芭說的話。
他回答道：“這部戲不拍了。金主撤資了，沒經費了。”
熱芭說道：“什麼？金主為什麼要撤資？”
導演說道：“別問那麼多，你先回大使館再說。就這樣。”
電話結束通話。
“走，我跟你一起回去。”
周旭骨頭裡的鋼釘還沒拆掉，就往大使館趕去。
熱芭和醫生阻攔不住。
二人一前一後回到大使館。
從導演口中瞭解了具體情況：
《公訴》劇組共有四個投資方，分別是億達影業、騰信影業、巴巴影業和愛奇影業。
四個投資方的專案經理同時收到一條來自緬店亨瑞集團的恐嚇郵件。
郵件內容無比囂張：“只要你敢給《公訴》劇組投錢，就讓你全家見閻王。”
這使得投資方搖擺不定。
再加上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恐怖襲擊事件。
讓投資方看到了這個專案的巨大風險。
於是，四個投資方一致連夜撤資。
劇組沒有了經費，就相當於江南皮革廠倒閉了，老闆和小姨子……
總之，劇組沒有了經費，樹倒猢猻散。
製片嚷嚷著要回國。
監製哭喊著要回國。
男主角罷演，已經回國。
十幾個演員買好了機票。
“導演，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熱芭說道。
導演嘆氣。
周旭開啟手機，提現昨天收到的300萬禮物打賞。
扣掉平臺費用和個人所得稅，到賬210萬。
他說道：“我這裡有兩百多萬。導演，戲你先拍著來，錢不夠我再想辦法。”
直播間水友：
“主播，你別全給啊！好歹也留一點。”
“好不容易賺點錢，這就要捐出去？”
“主播太正能量了！換哪個主播做得到？”
“正道的光！！！”
“……”
導演感動落淚。
屈膝就要下跪。
“小夥子，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我做鬼都不會忘了你……”
周旭連忙將他扶起，道：“導演言重了。到時候這錢你還要還給我。”
直播間水友：“？？？”
導演愣住，擦乾淚水，起身說道：
“不管是借還是捐，對我來說都是人情，我必須好好報答。”
周旭說道：“報答的話就不必說了。”
導演嘆息道：
“只是現在男主演罷演回國了，要找到合適的人出演男一號，會浪費很多時間。”
周旭說道：“這樣的話，那你們還是先回國吧！找到合適的男主演再說。”
導演細細端詳周旭的樣貌，露出滿意的微笑，問道：“你會不會演戲？”
周旭說道：“不會。我會唱歌。”
導演說道：“沒關係。你試一下戲吧！你演一個難過的表情。”
“好。”
周旭瞪眼。
導演道：“你演啊，演一個難過的表情。”
周旭再次瞪眼，道：“導演，你看我的眼睛，有沒有感覺我很難過？”
“沒有。”導演疑惑地盯著周旭的瞳孔，說道，“沒關係。你再演一個恐懼的表情。”
周旭又雙叒瞪眼。
導演愣愣看著，試探性問道：“你現在做的是恐懼的表情麼？”
周旭說道：“對。”
導演長吸一口氣，沉默不語。
熱芭皺著臉，說道：“導演，你就別難為周旭了。他是我的保鏢，不會演戲。”
導演輕拍周旭的肩膀，說道：“你叫周旭是吧？”
周旭道：“是。”
導演單手握拳，眉頭一皺，像是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說道：
“你來演男一號吧！”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
周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覆和導演確認：“你讓我演男一號？”
導演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不止。
直播間又雙叒叕炸開了鍋：
“神特麼男一號，這不是劇本我吃翔！”
“直播間還有人說這不是劇本的麼？”
“出演男一號就是劇本？主播這顏值演不了男一號？”
“導演看中主播，很意外麼？華國有哪個男明星比主播帥？”
“有些人酸的不行，見不得別人火。別人火了就說是劇本。”
“不管是不是劇本，人家都有這個實力好吧！我看好主播。”
“你沒看到這試戲？這叫有實力？全程在那裡瞪眼！”
“這不正常嗎？你看過的瞪眼電視劇還少嗎？”
“就算這是劇本，我也喜歡看。我佩服這場炒作的策劃者！”
“能策劃這種劇本的，也是頂尖人物。”
“劇本又怎樣，這不比那些真人秀好看多了？”
“……”
水友們分成兩派。
一派是“劇本教”，黑粉。
黑粉認為周旭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劇本，都是資本為了捧紅周旭而進行的炒作。
另一派是“真實派”，真粉。
真粉相信周旭的爆火與資本無關，周旭做的一切都不是提前策劃好的。
理由是，沒有人有如此大的實力讓全國包括央媽在內的官媒大肆宣傳。
周旭毫不在意水友的兩極分化。
他接受了導演的安排。
準備出演電視劇《公訴》的男一號。
他輕聲問導演：“我和熱芭有沒有吻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