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法學院院長表示受教了！
張野說道：“見過。三年前，我剛給亞德集團辦事一個星期的時候，我就見過顧賴五世。那時候他親自來佛商市視察，他還說‘華國人就是好騙，就是行走的鈔票。’”
此語一出，全國憤怒：
“臥槽！騙著華國人的錢，還要在背後說華國人的壞話。吃著鍋裡的飯，還要砸鍋！”
“可不只是騙錢這麼簡單，多少人被他們騙得命都沒了，家破人亡。”
“太可恨了！顧賴，死刑！”
“顧賴，死刑！”
“顧賴，死刑！”
“顧賴，死刑！”
“……”
旁聽席的群眾憤憤不滿。
現場叫罵聲不斷。
“肅靜。”吳國彥敲響法槌，說道，“被告顧賴五世，證人所說，是否屬實？”
顧賴五世說道：“證人在撒謊，我從未見過他。請拿證據說話。”
“狗崽子！就是你騙我給你亞德集團拉人，把我害到這步田地。現在當著法官的面，你信口雌黃，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張野怒不可遏。
“放開我，我要和他同歸於盡。”
兩名庭警攔住張野，使他不能走出證人席。
吳國彥說道：“證人請稍安勿躁。你剛才所陳述的這些，可有證據支援？”
張野為難地說道：“三年都過去了，我跟他又沒有合影……”
西威爾說道：“這麼說，就是沒有證據了。張野，作偽證汙衊我的當事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張野大怒，說道：“我沒有作偽證，我沒有汙衊他，我說的都是事實！”
周旭說道：“張野，不要被他們說的話所影響。你繼續說，你有沒有保留一些可以證明亞德集團和顧賴五世有關聯的證據，錄音、照片、影片，都可以。”
張野搖頭，說道：“顧賴五世從來不準別人給他拍照、錄影片這些。我聽說，有一次他視察集團的園區，有人偷拍了一張他的照片，就被剁了餵狗。”
周旭說道：“這件事，徐建和我說過。”
顧賴五世得意笑道：“這裡是法庭，法庭上請不要說沒有證據支援的話，否則，我告你們誹謗！”
周旭對顧賴五世的話置之不理，繼續問張野：
“這三年來，你為亞德集團做過哪些事？如實說出來吧！”
張野說道：“旭哥，我除了給亞德集團拉人，就沒有做過其他壞事。”
周旭說道：“也就是說，名單上的九千多人，最後都是進了亞德集團，是麼？”
張野說道：“是！”
周旭說道：“有沒有保留證據？”
“有，有有有！”張野如雷擊頂，說道，“這三年，我一批一批地把這九千多人送到機場。
“我給他們買機票，有機票的訂單記錄。
“本來是用來報銷的。
“但是後來亞德集團說機票費算在人頭費裡面去。”
周旭說道：“看一下機票的訂單記錄。”
被告席一百多人見狀，人心惶惶。
西威爾說道：“抗議。控方一直在偷換概念，沒有直接證明張野和亞德集團之間的關係。”
吳國彥說道：“抗議無效。證人，請出示你的證據。”
庭警把手機拿回給張野。
張野翻開攜豬訂票APP的訂單頁面。
庭警呈上手機。
曲素素投射手機螢幕的畫面。
法庭右上方60寸的液晶顯示屏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機票訂單。
直播間水友議論紛紛：
“這能不能作為亞德集團的犯罪證據？”
“如果能證明這些人進入簡浦寨之後，是去了亞德集團，就可以作為證據。”
“那怎麼才能查到他們進入簡浦寨之後的行程呢？”
“調取簡浦寨機場的監控錄影唄！接機的車輛資訊，然後要知道接機車輛去了哪裡，再調取道路監控錄影、行車記錄等等。”
“那不現實。這些監控錄影都在簡浦寨，顧賴五世不會把它們亮出來指證自己。”
“看來，周旭想打贏這場官司，不容易啊！”
“周旭加油啊！全國人民都在看著你呢！”
“……”
周旭問道：“張野，你說這些機票的費用，有一段時間，亞德集團是有給你報銷的，是吧？”
張野說道：“是。起初幾個月拉人，機票的錢，亞德集團都會轉我卡里。”
周旭說道：“有收賬的記錄嗎？”
張野說道：“有！”
見狀，直播間水友彈幕湧動：
“周旭的辯證角度太刁鑽了！”
“不明所以，請問樓上，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只要能證實亞德集團給張野報銷機票費用，就間接證明，張野拉的那些人，都進了亞德集團，明白嗎？”
“明白了！旭哥哥從利益往來的角度去證明，是吧？”
“這位少年律師真厲害！法學院博士表示受教了！”
“法學院院長表示也受教了！”
“樓上真的是法學院院長吳國宇？”
“吳國宇也在看本案的庭審啊！”
“吳國宇是誰？”
“吳國宇是吳國彥的親哥。這倆兄弟，一個是華國法學院院長，一個是國際法庭庭長。”
“臥槽！牛逼啊！學法律也是有基因的是吧？”
“周旭這一招，連法學院的院長都說‘受教了’！”
“主播稱霸歌壇還不夠，還要稱霸‘法壇’麼？”
“這叫華辰宇還怎麼活啊？”
“哈哈……關華辰宇什麼事？”
“華辰宇不也是‘做法’的麼？”
“華辰宇是‘做法’，主播這是法律，別混淆了。”
“樓上有個老實人，大家快來欺負他。”
“……”
張野開啟手機銀行APP的相關頁面，交由曲素素進行投屏展示，說道：
“這裡有十幾筆，都是亞德集團給我的轉賬記錄，都是報銷的機票費用。”
周旭望向大螢幕，悵然若失。
向張野轉賬的銀行卡資訊，顯示都是個人銀行卡。
轉賬發起方都是亞德集團用於洗錢的賬戶。
根本無法證明亞德集團給張野報銷機票費用。
西威爾說道：“張野，給你轉賬的銀行賬戶，可不是亞德集團的公司賬戶哦。”
張野說道：“你們亞德集團怎麼可能用公司賬戶給我轉錢？你們賺的都是不乾淨的錢，你們當然要先洗錢了！”
西威爾笑道：“說話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亞德集團洗錢？”
“你……”張野恨得牙癢癢，卻無從辯駁。
“張野，你先回去吧！”周旭面向審判席，說道，“法官大人，我要再傳證人楚秦出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