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個黑臉人死死壓制住陳平安。

肥胖婦人走上前,低聲道:“女婿,乖,忍忍就好了。娘給你叫魂!”

“女兒,快繼續哭!”

“你們也快點哭啊!吃了俺家的飯,不哭就給我吐出來!一群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吃白飯的啊?”

肥胖婦人挪動身體,看著偷偷樂的幾個乞丐,破口大罵。

一時間,哀嚎遍野,所有人都努力哭起來。

肥胖婦人這才轉怒為樂,低聲啜泣著,退出門外,邊走邊喊:

“趙順來!天黑了!該回家了!”

“趙順來!別貪玩!媳婦等你生孩呢!”

陳平安不知為何,聽見肥胖婦人呼喚,心底莫名升起一團怒火。

他劇烈晃動被壓制的四肢,“該死,你們都該死。我不是趙順,老子叫陳平安!快點給我放開,李凡,要是你不放開,老子把你也殺了!”

“別喊了!別喊了!我頭疼的要炸了!”

砰!

陳平安咆哮一聲,青筋暴起,不知是莫名力量,還是李凡終於鬆開了他。

壓制他的幾個三百斤黑臉人,直接被陳平安一手抓起,狠狠朝兩座墳墓砸去。

陳平安看著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紅穗劍。

這不正是甄洛身背的三件嫁妝之一麼?

他笑了。

開懷大笑。

“哈哈哈,我就說這是假的!甄洛,謝謝你了!”握住紅穗劍,陳平安雙眼通紅,惡狠狠環顧四周。

抽劍直接砍掉,面前一個啜泣的丫鬟。

噗通一聲,腦袋滾落在地,如柱的鮮血噴濺向四周,瞬間形成一片血霧。

“想騙老子?我告訴你,老子瘋起來,沒人治得了!”陳平安又是一劍,一個農戶模樣的莊稼漢直接被他卸掉肩膀。

啊!

一時之間,房間裡徹底亂了。

那些奮力哭泣的人有過路的商人,有在田地裡務農的莊稼漢,也有因為可以吃席,來這裡玩鬧的孩子。

隨著一道道紅光閃過,陳平安手裡紅穗劍逼人的劍氣,斬掉一個個腦袋。

那些人跪倒在地根本不跑。

這讓陳平安越發相信,這些人是假的,是幻覺!

哪有看見別人被殺,還不跑的?

“殺!你們這些該死的老頭怪物!汙染都該死!”陳平安瞪著不遠處趴在新墳,抱著趙順牌位哭泣的新娘,他大步跨過去。

“你也給老子死!”紅穗劍毫不留情劃過新娘白皙的脖頸。

周遭的哭泣聲戛然而止。

陳平安握住不斷滴落鮮血的紅穗劍。

開懷大笑。

哈哈哈哈。

四周安靜了。

終於安靜了。

真是該死的一群畜生!

不聽老子的話!

哭喪!

今天就讓你們奔喪!

“那個老婦人呢?她肯定就是那群汙染的頭吧?”他踢開擋路屍體,跨步來到外面。

陳平安環顧院子,想起之前別墅裡面。

那個戴著青銅戒指,拿著新款蘋果手機的汙染,一時間,他就將兩者聯絡到了一起。

“李凡,喂,你們還活著吧?給個反應!”陳平安大喊一聲。

面前一扇門竟輕輕搖動,彷彿真的在回應陳平安。

陳平安咧嘴一笑,露出殘忍的笑:“活著就好。老子厲害吧?誰說老子沒序列能力就不能戰鬥了?汙染什麼的,我砍瓜切菜!”

他握著紅穗劍,追了出去。

“老婊子,敢耍老子。讓老子抓到你,有你好看的。”

整座院子大開大合,但又類似於疊加的小型四合院,有許多長條狀的房間。

陳平安隱約聽見叫喊的聲音,似乎在外面的大街上。

陳平安推開一扇房門,赫然發現,這房間裡面,也沒有什麼傢俱裝飾,也是一座墳墓,還有一塊牌位:

亡子金鐘之墓!

亡妻趙紅豔之墓!

“金鐘?金鐘是誰?他是我同學?好像是,那我又是誰?陳平安?不對,我怎麼在懷疑自己是誰?”陳平安揮動紅穗劍。

有古怪。

自己好像有古怪。

“該死,原來你這汙染還有這能力!”

一劍劈開兩塊牌位,接著犀利劍芒,一下掀翻房間裡的兩座墳墓。

空洞洞的墳墓只有一座土堆,下面空洞洞的。

這不由的讓他鬆了口氣。

幻覺啊。

“趙順啊!天黑了!快回家!”

肥胖婦人的聲音在外面迴盪。

她回來了!

陳平安眼裡戾氣如火,提著紅穗劍,躲在門後,透過縫隙。

肥胖婦人一邊哭,一邊倒著走,裝模作樣的彷彿真的在招呼什麼東西。

“趙順來~別回頭,大膽邁步朝前走!”

“回肉身~入洞房鴛鴦被裡做場戲,醒來得道成神仙!”

就是現在!

陳平安屏住呼吸,看到肥胖婦人走進門口瞬間,他拔劍直接砍向她的腦袋。

“老婊子,敢耍老子。給我死!”陳平安感覺他把全身力氣都用上了。

不知道這汙染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應該擋不住這一擊吧?

紅穗劍鋒利的劍芒,瞬間貫穿肥胖婦人的腦袋,從頭頂再到腳底,直接被劈開。

炸開的臟器連帶著血,渾濁脂肪流了一地,兩半身體如傾倒的朽木,掉在地上。

骯髒的混雜物濺在鮮紅的衣袍上,陳平安握著紅穗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仰天長嘯,“哈哈哈哈!我贏了!我陳平安贏了!”

“李凡,快,快些把我弄醒!拿水!把我潑醒!”

陳平安對著周圍大喊。

但沒有回應。

簌簌的樹葉碰撞聲裡,在小院子裡,慢慢探出一個腦袋,同時混雜著一聲感慨。

“小順子啊!真不愧是趙村長的後人,你狠,你是真的狠!”

“誰?滾出來?躲起來的汙染嗎?”陳平安猛的轉頭。

就看到,穿著一身白袍的趙七扇著扇子,慢悠悠的走出來,嘿嘿笑著。

“趙七?你,你怎麼在這?”

“不對,李凡,是不是有人來了?太平道的人嗎?還是警察?別告訴他們別墅裡是我乾的!記住了嗎?”陳平安隔空大喊。

趙七噗的開啟扇子,白色摺扇上,黑色濃墨勾勒著「文人墨客」四個大字。

他掰著手指,“一、五、六、十。嘖,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整整三十口人啊,你小子前後不到五分鐘就殺乾淨了!真利落!特別是最後躲在門口,那個土婆婆直接就被你砍死了!那可是不得了的邪祟哩!你難道成了神選者?”

趙七走過來,陳平安警惕的拔出紅穗劍,警告道:“別過來。”

趙七眼觀鼻,“是趙大爺讓我來接你回村的!原本我以為,你被七星觀那群牛鼻子抓走了,沒想到,你是被土婆子抓來成婚了!”

“什麼意思?”陳平安下意識問道。

趙七煽動摺扇,道:“土婆子,就是媒婆。她們活著的時候,一般是遠近聞名的媒婆,這種人一般都有許多應承,甚至導致死後都還有許多姻緣沒有達成,所以變成邪祟來給人牽線搭橋。”

“那,那些哭聲是怎麼回事?”

“夜哭郎啊?你沒聽說過?哦,也對,你癲的很。反正你知道,那是邪祟的一種能力就行了。”

趙七瞅了眼天,“趁著現在趕緊回村吧,趙大爺說今晚要祭祀章魚哥哩。咱們現在回去或許還能撈點好處。”

“畢竟這趟我也收穫不菲。”

趙七拾起地上一根不起眼的繩子。

緊接著,往外一拽。

就看見,一個個被繩子穿過脖頸的人被他拉了出來。

那是當時和陳平安一起跑出七星觀的人!

他們竟然也在這裡!

陳平安明悟了。

來的是太平道人對吧?

現在要把他們全部帶回去調查?

沒錯。

肯定就是這樣!

“好啊,我們快些回去吧!”陳平安露出笑容。

趙七一愣,怎麼覺得陳平安的笑有些滲人呢?

明明身後那些被穿成串的人,個個都露著比死還難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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